李鸿章很高兴,刚才在路上的怒骂现在也一扫而光,现在在他的脑袋中,就一个事情,那就是好好吃好好喝。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事情。
朝廷,在拖延这么久的时间过后,总算是同意和平解决西南问题。
“你还是先不要喝,咱们还是将这个事情商量一下再说。”见到李鸿章已经举起酒杯,刘俊慌忙阻止后说道。
李鸿章也是高兴过头了,因此听到刘俊提醒,他当即呵呵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将电报再次看了一下后淡淡说道:“朝廷那边我是理解的,说良心话,这次慈禧并没有无理取闹,她要八百万,是合理的。”李鸿章估计,刘俊是要询问朝廷方面突然提高四百万的事情,因此不等刘俊问话,李鸿章已经说了出来。
刘俊的确有这方面的意思,八百万,对于辽东来说一年也不算什么,每一年,光是分给克林德的利润,都不止这八百万。不过刘俊不想给朝廷多余的钱,他担心这些人拿钱来不用在正规途径上。但是现在听李鸿章说起来,这一次,都是自己多想的事。
“老头子的意思,是同意给予他们每年八百万,一直持续五年,随后每年五十万递减。”刘俊低头想了一下后抬头问道。
李鸿章点了点头后再次说道“八百万,用来换去西南的和平,以及今后西南的布局,这一方面,是划算的。“
当然划算,这一点自己都清楚。西南地区地形复杂,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军工基地,而且,这里的资源方面雄厚,特别是煤炭以及钢铁方面是在全国都能够排上号的,这一点,虽然目前并没有出现,但是刘俊却能够知道,特别是在四川西南部地区,哪里的铁矿。更是丰富到流油。
“这点我不是不赞同,我在想的是,和朝廷签署协议后,派遣几个兵团过去,还有,西南方面的谁能够去主持政务。”
刘俊想的稍微远一些,西南是一个从朝廷过度到辽东一个最特殊的地方,他和当年的黑龙江有点相似,但是却又差别,当年黑龙江是在自己下套以及依克唐阿不明白事情真相的情况下才转过身来投降的自己,但是现在朝廷不是,西南也不是,西南是直接在朝廷下达投降后进行的,而且,西南地区不管是人文上面还是其他,都毕竟复杂。
这些年来,朝廷因为对西南地区加大税收,很多村里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上山当了土匪,钟霖曾经给自己汇报过情况,西南方面的匪患,和当年的东北有一比,而且还要更加厉害的多。
也就是,接手朝廷后,自己要做的任务有两个,第一个,土地方面的改革,第二,那就是西南地区的稳定。
在自己心中,目前能够进入西南统领大局的人员。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李鸿章,可是面对李鸿章现在的身体,刘俊又不忍心,老头子颠簸前往成都。等他到成都,那就难免会和自己曾经的老领导慈禧见面,这一切,都让刘俊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跟李鸿章开口,今天,刘俊让李鸿章说出人选,无非是想李鸿章亲自把这个事情抓起来,有他在西南,那么丁振峰等人,就不敢乱来。
当然,自己也可以去成都,不过目前,自己还真去不了。
“这还用选择嘛,成都除了老夫之外,谁还能够过去。”李鸿章显然也知道西南方面的重要性,因此不等刘俊说完,他直接拍打自己的胸脯,提议自己去。
等的就是这句话,见到李鸿章答应下来,刘俊顿时点了点头,并且告诉李鸿章,一旦和朝廷的事情签署完毕,那么李鸿章就乘坐飞艇前往成都。先住进总督府,统管西南政务,当然,军事上面,有王士珍统领四个兵团进入四川,然后分兵南下贵州。而段祺瑞兵团,却随同黎元洪的军队,从湖南往接收乌江一南地区以及云南全部,那时候,整个西南,将彻底完成调防。
“我看这个在协议上,我们还能够加上一条,如果今后朝廷想要回北京祭奠皇帝灵位,也是可以,不过国家不会出钱,他们自己安排,慈禧也可以和咸丰一起合葬。”一边的郑怡倩想了一下后再次补充说道。
这点分重要,起码人们都认为,这是辽东的宽宏大量。
“明天一早,给李经芳发电,告诉他们,我们同意他们的计划,并且让他转告一下朝廷,他们朝廷的皇宫大臣,只要是有人本事的人,辽东一定不会亏待。”
好,这点好,李鸿章也是想说的这个事情,现在听到刘俊说了,李鸿章顿时说道:“对,朝廷是有人才的,比如那个载涛,就是谈判高手,把他交给我,我保证把他锻炼的跟老夫一样的能够折磨人。”
李鸿章和载涛一起谈判那么久,对于载涛磨嘴皮子的性格太了解,他谈判那么多年,那种情况没有见到过,可是面对载涛,自己还真的有一些无法着手的感觉。
“行了,这个事情你自己看吧,张之洞那里,你老头子问问他意思,如果愿意的话,就来北京任职,不愿意的话,就随同你一起去西南好了。”刘俊点了点头后笑道。
宝鸡,一大早的,伍廷芳的房间就响起了敲门声,这个时候,能够敲击自己的门并且不说话的,也就只有李经芳。因此,听到敲门声后,伍廷芳就穿好衣服,然后打开了房间。
“经芳,这么早,才不到九点你就起来了,今天好像不是跟朝廷谈判的时间吧。”抬头看了挂在墙面上的时间过后,伍廷芳疑惑的说道。
今天的确不是和朝廷谈判的时间,可是现在,北京的电报都已经到来了,这让李经芳感觉到有些摸不着头绪。
“叔叔,你看看吧,大帅来电,同意朝廷的提议,将每年的生活费用提高到八百万。”说完后的李经芳,将手中的电报递给了伍廷芳。
什么?听到这话,伍廷芳一下子石化,站在哪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