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吟诗唱词,一边赏月喝酒,吹着清爽的山风,卢俊义不觉有些醉了,这时听到附近不断起伏的噪声甚是烦人,坏了他不少赏月的兴致,忿怒间抬头看去,正看到山坡最高处有一群人,正放肆的大声谈笑,十分的扰攘。
卢俊义皱起眉头,心道这群人真是没有公德,将这大好赏月气氛破坏得淋漓尽致。问花荣:“这山顶处的一群人是何样人,怎的如此嚣张?”
花荣放眼望去,叹息一声道:“这乃此处清风寨的正知寨刘高一家人。”卢俊义佯装不知道:“清风寨知寨不就贤弟一人,怎多出了一个刘高?”
花荣愁眉不展道:“哥哥有所不知,不是小弟夸口,这清风寨是青州的一个交通要道,原来只是小弟一人在此把守,这三山的贼人哪个敢来此处生事,此处一片太平;谁知道今年慕容知府派了这一个酸文假醋的破书生秀才来这里做个正知寨,把我贬做副知寨,刘高这厮是个文官,不会武艺还则罢了,他又没有治理的才能,到任一来就损公肥私,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真是无恶不作。小弟是一个武馆,还是副知寨,经常被这厮欺压,搞得我时常憋屈之极,恨不得杀了这贪官污吏衣冠禽兽。奈何我家族尽在此地,不得不受这等窝囊气。”
卢俊义叹道:“我大宋吏治败坏,乱用文官,打压武官,向来如此,贤弟这等冤屈,怕是换个地方依然如此,再过几十年也是如此,刘高这等狗官层出不穷,我等武人在他们的治下定永无出头之日。”卢俊义本想继续说下去,但看了看这里非讲话之所,也就点到为止。
花荣也长吁短叹道:“哥哥高见,一言中的,我细思除了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别无出路了,所以管他刘高怎么欺压百姓,我也只能袖手旁观,我真是好生羞愧。”
卢俊义拍了拍花荣的肩头,沉声说道:“会有别的出路的,刘高这等贪官污吏也定不会有好报的,贤弟如果相信愚兄,那请拭目以待,不出两年,我可保证你可手刃刘高而安然无恙。”花荣急忙问怎么能做到这点,卢俊义微笑不语,说等上两年,自然有答案。
这时一旁的花香看他们两人说的严肃,顿时觉得好生烦闷,就插进来瞎聊一通。卢俊义便给她讲了一些天文学的知识,自然不会说月亮里面没有广寒宫了,没有嫦娥玉兔了,没有吴刚砍着桂花树了,更加不会说月亮是一个没有人气的星球,只是讲了一些星座之类的东西,顿时将花香还有花荣的妻子崔月吸引过来,连花荣也支着耳朵在听。
讲的口干舌燥了,就又端起桂花酒喝起来,躺在山坡上听花香讲这清风寨里的趣事,像是兵丁百姓们多爱戴花荣多厌恶刘高,刘高欺压百姓时却被机智的百姓捉弄。最后还聊到刘高的老婆是如何的漂亮但是又如何的歹毒,经常怂恿她丈夫去坑害百姓索要贿赂。
在花香说道刘高之妻如何漂亮之时,卢俊义突然想起来原来水浒传里头讲刘高的这个老婆能惹得矮脚虎王英差点跟锦毛虎燕顺火拼起来,书中对她的描写是“不施脂粉,自然体态妖娆;懒染铅华,生定天姿秀丽。云含春黛,恰如西子颦眉;雨滴秋波,浑似骊姬垂涕。”拿西施骊姬这两个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来做比较,也恰如其分,这女子也是惹得这一山一寨不得安宁。
卢俊义顿时对这刘高之妻起了好奇之心。可以说他穿越前的前生后世都是君子,但穿越后,经历了两世的融合,如今的卢俊义满肚子的花花肠子,他已经明白了这世间决定一切的是实力,道德只是一块遮羞布。这样说吧,他的性格里面有项羽的成分,也有刘邦的成分,他不再是一个对一个女人唯唯诺诺的好男人,他卢俊义,会是一个风liu好色到处留情之人,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前生后世的两顶绿帽,让他认清了大多数女人的真面目,没有必要对一个女人专情,不值得。至于来到这个时空,四处因地制宜的搜集名女人,变成了他的一大爱好,跟后世的某个淫棍搜集女明星的**一样成为了他的一种病态。他已经收集了李师师潘金莲潘巧云庞春梅,之前在东平府错过了名妓李香兰,那么此番面对这个在原著中搞得一山一寨动荡不安的刘高之妻,卢俊义又露出了他难得的坏笑。
月光皎洁,卢俊义的目力又好,看过去,正看到那群人中间最漂亮的一个女子,果然生得跟书中描写的一样美丽。这女子倚靠在一个三十岁左右矮胖的男子身上,娇笑着。想必那男子定然是刘高,果然跟书中一样猥琐。这女子靠在他身上,恰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卢俊义将视线聚焦在这女子的脸上,这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将卢俊义赏月饮酒的心绪破坏的彻彻底底。刘高的老婆生得模样虽然漂亮妩媚,但她实在不应该长得这么典型。卢俊义从她的脸上看出了许多相似。
卢俊义想起来他在二十一世纪第一位喜欢的女子,那是他大学时期的一个同学。这女人身材高挑,长相艳丽,卢俊义,不,那个时候他叫做卢冲,他一见钟情就喜欢上那个女人。他默默的为了那个女人服务奉献了一年多,几乎每个下贱的没脑的温柔手段他都尝试了,那女人始终对他若即若离,招之极来挥之即去。后来卢冲的朋友们看不下去了,劝他放弃,说这女子只不过在利用他在玩他。卢冲最后终于忍耐不住,向那女子做了郑重的表白。那女子扫视了卢冲当时穷酸破旧的一身打扮,冷笑着说:“你凭哪一点让我喜欢,你告诉我?”她当时那讥诮轻视的表情一直留在卢俊义的脑海里,太难以忘怀了。卢冲当时愤怒的离开,后来才知道这女人为了钱,做了公司一个高层的二奶,原来自己只是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