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他登基为帝后我重生了 他登基为帝后我重生了 第21节

哪来的脸指责旁人?

瞧,转头就被当朝国母狠狠打脸了吧!

裴海棠简直爱死皇舅母了。

其实,这一幕上辈子也爆发过的,可惜当时的裴海棠深陷“太子护不住她秋千”的巨大失落里,哪有闲心去品味快乐?

这辈子显然不同了。

裴海棠忍俊不禁,差点没崩住笑出声来,她拼命用帕子按压红唇才勉强憋住了。

在场的贵妇观摩至此算是全瞧明白了,别看裴海棠已成孤女,有帝后撑腰,谁也甭想越过她去。

瞧,高皇后出手打压崔木蓉气焰时,还不忘顺手高捧裴海棠一把。

朱清砚正愁寻不着机会向裴海棠赔罪呢,见母后提起这茬,顺势道:“棠棠,是孤的错,过几日孤再补偿你一架新的,可好?”

还给她扎一架?

崔木蓉咬牙。

裴海棠先瞥眼崔木蓉面上的精彩表情,再朝朱清砚笑盈盈地摆手拒绝:“多谢太子哥哥,只是棠棠已嫁做人妇,早非曾经的小丫头了,还荡什么秋千呀?不如……先欠下,日后待我女儿出生了,太子舅舅再给她扎一架小的?”

朱清砚:……

高皇后意外地看向裴海棠,显然没料到才另嫁四个月,裴海棠已看开至此。

倒是她的太子,死死惦念着不放,让她头疼。

朱清砚道歉后,标榜守礼的真正罪魁祸首崔木蓉不仅高昂头颅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窥察到太子被拒后的黯然眼神,她心头还蹭的一下又冒出一股邪火!

高皇后赐座,这次裴海棠没再逗留凤座,见太子和崔木蓉往右边的空座坐去,她则避嫌地坐到了左边。

宫婢适时地端上几碟精致小巧的雕花糕点。

裴海棠心情好,挑中一块红彤彤透着喜庆的红梅糕,小口小口地抿,她最爱吃皇舅母宫里的雕花糕点了,香糯可口,卖相也好看。

“红衣裳就够俗气了,再来一块大红的糕点,有些人的品味……真真是俗不可耐。”

崔木蓉坐在太子身边,瘪嘴嘲讽。

好似这样能拉低某人在太子心中的份量。

朱清砚捏起百合糕的手指一顿,随后默默搁回,再从另一个小碟子里拣出一块大红的红梅糕往嘴里塞,嚼几口咽下,再道一句:“真香。”

崔木蓉:……

而裴海棠呢,先头听见崔木蓉那样挖苦的话,她鼓鼓的腮帮子微微一顿,瞥眼崔木蓉身上的月白衣裙以及指间的纯白百合糕,再好心情地继续吃,直到啃完了最后一点,再用帕子轻轻擦去手上的碎屑。

小手弄干净了,裴海棠开始挑眉秋后算账了:“某些人说话真是好笑,我家里又没有王八蛋哥哥葬身野狼肚子,吃穿那么素净作甚?守丧给谁看?”

今日正好是铁霸王死后的三七。

“你!”伤疤被揭,崔木蓉恼得手指尖都在发颤,指间的百合糕瞬间挤压变了形。

裴海棠就不是受气的性子,可没打算就此放过崔木蓉,起身就朝凤座上的高皇后娇滴滴告状:“皇舅母,崔小姐说您身上的大红凤袍俗不可耐,远不及她身上的素净衣裙有品味。”

高皇后:……

在座的贵妇们:……

崔木蓉急忙起身为自己辩解:“不、不是这样的,臣女是说她俗,没、没说皇后娘娘……”

裴海棠娇娇地告完状,小脑袋软绵绵地蹭了蹭高皇后肩头,便撒娇说屋里闷要去外头逛逛,就这样留下烂摊子给崔木蓉独自收拾,她开开心心溜出了大殿。

大殿门口有人询问她去哪玩。

裴海棠信口胡诌:“去紫宸殿找皇舅舅告状去!”

于是乎,大殿里很快传出高皇后的训诫声。

“……皇后娘娘,臣女并非存心以下犯上……”

“……是裴海棠坑臣女……”

走下石阶,还能隐隐听到崔木蓉焦急的辩白声,裴海棠小嘴一瘪:“呵,就凭你,也敢屡次蹬鼻子上脸?”

出身清河崔氏,很了不起吗?

照样搓圆了揉扁了。

在皇舅舅身体硬朗时,有特权不用是傻子,显然,重生归来的裴海棠再不是上辈子那个清高的傻子!

~

一出大殿,带着雪气的寒凉空气瞬间将裴海棠包围,深呼吸几口清新空气,远比待在大殿里头让她来得欢喜。

“棠棠,跟我们去看冰嬉吧!”

裴海棠放眼望去,栖凤殿的宫门外有几个昔日要好的姐妹招呼自己。

“好呀!”

观赏冰嬉是裴海棠的一大爱好。

五六个少女欢笑着前往冰嬉场,冰嬉场设在一片结冰的湖面上,用竹栅栏围了一圈,圈里滑冰嬉的大多是专业的表演人员,像冰嬉这种超高难度的运动,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贵女们哪怕穿上了冰鞋,也滑不出优美的姿态。

譬如裴海棠,跃跃欲试穿上了冰鞋,结果却是一次次摔跤。

幸好裴海棠生得美,随随便便摔上一跤,或仰或趴或侧摔,也能摔出惊心动魄的美来,而她身上飞舞的红狐皮斗篷,瞬间让她化成场上最独特、最靓丽的一只展翅红蝴蝶,勾得圈外的男子眼神都直了。

“哎呀,这么多男人追着你看,你夫君会不会介意啊?”一个好闺蜜问。

又摔成一只趴地蝶的裴海棠:……

朱少虞不能介意吧?

但下一刻,记起抹个药,又生生用湿巾子反复擦洗掉的朱少虞,裴海棠有些不确定了。

他好像……不、不大方?

糟糕,裴海棠突然想起什么来,御花园分开时,不大方的朱少虞好像说过“等会去栖凤殿寻她”。

裴海棠连忙问:“咱们玩冰嬉大概多久了?”

一个闺蜜道:“怕是一个时辰有多了。”

裴海棠:???

竟过去这么久了吗?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遗忘了件重要的事儿,你们继续玩,我先去瞅瞅。”

裴海棠丢下闺蜜们,三两下脱掉冰鞋,换上自己的雪地靴,就火急火燎地抄近路从小树林里一路向栖凤殿快速奔去。

不想,快穿出林子时,远远望见一道被白狐皮斗篷笼罩的高大身影,裴海棠心下欢喜,一眼认出那是朱少虞。

裴海棠特意放慢脚步,悄悄挪近,想给他个惊喜。

岂料,惊喜没有,反倒是给自己招来个惊吓!

只见冰雪覆盖的林子深处,朱少虞并非独自一人,他身前还静静伫立着一个窈窕少女,裴珍珠。

夕阳金色的余晖里,朱少虞一身白光闪闪的白狐皮斗篷,裴珍珠一身绿莹莹闪闪发亮的雀金裘,两人近近地站在一株粗壮的古树下,风吹树枝上的白雪扑簌簌飘下,唯美得像一幅画。

霎时刺痛了裴海棠双眸。

心跳急剧超速,脸上的滚烫转瞬冷却。

若裴海棠手持一柄剑,她都想立即捅死眼前偷偷幽会的他和她!

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裴海棠竭尽所能地控制住自己想掐人的愤怒,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地接近。

“四表哥,可以吗?”

“请注意措辞,本皇子与你似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表哥二字慎用。”

裴海棠:……

什么情况?

裴海棠霎时恢复了活力,像只机灵的小兔子悄摸摸再挪近一点点,窃听得更清晰些。

裴珍珠咬唇改口:“四皇子,可以吗?”

朱少虞冷声拒绝:“可不可以,你得询问郡主,她的东西本皇子不方便做主。”

说罢,朱少虞掉头离开。

裴珍珠微微抿唇,小手一动。

“啊,我的帕子。”

朱少虞脚步一顿,低头,只见一条少女使用的粉色帕子恰好落在他墨色靴子上。

裴海棠藏身大树后窥到这一幕,心头暗骂,裴珍珠真是个不要脸的心机女!

帕子覆盖在男人鞋上,论收回方案却只有两种,要么她弯腰去他脚上捡,要么他拾起交还给她。

无论朱少虞选择哪一种,都隐隐透着股无形的暧昧!

裴海棠忍不了,抬脚就要从藏身的树后往外冒……

正在这时,朱少虞居然轻轻松松给出了第三种解决方案。

只见他后退一大步,靴子倏然一下从帕子里挣脱出来,亦或说是靴子踢飞了帕子。

粉色帕子短暂地起飞一瞬,然后孤零零坠落在积雪里。

才刚要蹲去男人脚边捡的裴珍珠,身形就像被人施了法术定住了似的,僵在下蹲的途中。

朱少虞一刻也不多逗留,绕开僵硬下蹲的裴珍珠,沿着她身后的林间小径大步跨出了小树林。

转眼,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不见,积雪上只残留他踩下的硕大脚印。

裴珍珠自嘲一笑,猫腰走两步捡起帕子,轻轻抖去上头的积雪,再起身时她脸上的尴尬竟已神奇般抹去,仿佛方才尴尬的少女不是她。

这情绪修复能力是超级快啊,简直在眨眼间完成。

待裴珍珠若无其事地拐出林子后,裴海棠突然感叹:“若裴珍珠是崔木蓉就好了,脑子一根筋,简单好对付。”

可惜,注定不是。

上一世的裴珍珠可是能笑着活到最后的人,脑子能简单?

“讨厌鬼!”裴海棠咬唇,毋庸置疑,裴珍珠是个难缠的“情敌”!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