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绵绵细白的小脸上挂着眼泪,一颗颗眼泪晶莹剔透,跟珍珠一样,漂亮极了。
连带着声音都是软软道,“大乐哥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不该把你的话重复给春兰阿姨。”
“呜呜呜,可是妈妈教过我,小孩子不能撒谎。”
看到这样一个漂亮可怜的妹妹,周青松的一肚子火也跟着消散了,“算了,你太小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回家了。”
绵绵不舍地看着他,甚至还目送着他离开她家。
等周青松一走,她立马抬起胳膊擦泪,一张小脸哪里还有之前可怜兮兮的样子。
全程看到尾的二乐,今年只有两岁多,马上就要三岁了。
他小小的一个人,雷达顿时紧绷起来,仿佛在滴滴滴个不停。
“绵绵绵,绵绵姐。”
竟然朝着绵绵敬礼,绵绵点点头,就要端着碗进屋,哪里料到二乐直接屁颠颠地追了上来。
小花脸上都是崇拜。
“绵绵姐,你好厉害。”
绵绵咬着萝卜,看他,“哪里厉害了??”
声音还是软乎乎的,但是二乐小小的一个人都紧绷起来,他立马嬉皮笑脸道,“我哥哥在家,还说过你呢。”
这话一说。
绵绵立马好奇了起来,“在家说我什么了?”
“说你占了兰兰姐的位置。”
眼瞧着绵绵的脸色变了,二乐立马改了口风,“是占了林兰兰的位置。”
从兰兰姐到林兰兰,只用了两秒钟时间。
“我哥哥好笨的,明明绵绵姐你更好看,更聪明,我哥哥还在想,怎么把你们两个都哄好。”
“不像我,从头到尾都喜欢绵绵姐一个人。”
绵绵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她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小豆丁,才到她肩膀这里,小脸跟花猫一样,还挂着两行鼻涕。
怎么看都是个鼻涕娃。
绵绵倒是不嫌弃,“你比你哥哥聪明呀?”
二乐高兴道,“必须的,我爸我妈我小姨都最喜欢我了。”
听到这,绵绵眼睛咕噜噜转了下,把碗往前面放了下,高度刚刚好让对方能够看到,她碗里面的腊鸡。
她不是特别喜欢吃,觉得腊鸡有一股怪味,但是萝卜不会,所以萝卜被她吃完了。
她把肉放在二乐面前晃了晃,“想吃吗?”
二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馋得流口水。
“想吃。”
“那帮我个忙。”
她贴着二乐的耳朵旁边,低低地说了两句话。
二乐似懂非懂,“要去看着哥哥,若是他找林兰兰,就告诉你。”
绵绵点了点头,夹给了他一块肉,“二乐真聪明,能办好吗?”
“帮绵绵姐姐办好的话,绵绵姐姐奖励你糖果哦?”
说完,还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颗水果糖,在他面前又晃了晃。
晃的二乐眼睛都快花了,他现在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绵绵姐姐,是他见过最富有的人了。
“我帮,我肯定帮。”
二乐不错眼地盯着,一个劲的点头。
“嗯,也不用什么都和我说,只要他们提起我了,就和我说。”
她也不想什么都听的,好麻烦啊。
“我晓得呢。”
搞定了自己的眼线,绵绵端着碗,又是一个乖巧的小朋友。
“妈妈,妈妈,我还想吃萝卜。”
她要为妈妈减少困难呢。
妈妈不喜欢林兰兰,她也不喜欢。
妈妈觉得周青松不是很好,她也觉得。
她要和妈妈一样呢。谁让她是妈妈的女儿呢。
沈美云看着一脸乖巧的女儿,忍不住笑了,“除了萝卜,还要什么?”
“还要妈妈。”
绵绵最喜欢妈妈。
哎呦喂,这小嘴儿甜的,让饭桌上的人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养闺女真不错。”
周参谋忍不住感叹道,尤其是自家那个皮小子在前面一比较,绵绵简直就是小天使。
司务长听到这话,摇摇头,“你之前看到我家三妮和四美,怎么没听到你说这话?”
提起三妮和四美,那就是两个混世小魔头,可比他们家大乐还要皮的。
周参谋简直不敢想。
他看向赵春兰,“以后咱们家生老三,就照着绵绵生。”
“别的我不要。”
赵春兰,“……”
桌子底下拧了一下周参谋,“做人不能太贪心。”
还照着绵绵生,也不看看他生不生得出来。
被众人夸奖的绵绵,乖巧地笑着,接了一碗萝卜,转头又去找二乐打听消息去了。
全程她赶走周青松,以及让二乐帮忙当监视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发现。
大人们都在把酒言欢。
酒足饭饱后,开始谈起来了正事,大家很自觉地把位置让开。
让温指导员和赵玉兰出去说话。
也算是相亲了,在饭桌上两人的目光都有过交汇,都是害羞地避开了。
那会人也多,这会不一样,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在季家的院子,慢慢地走着。
明月斜挂在天上,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连带着地面上都跟着照白了几分。
虽然没有开灯,但是也能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漂亮。
起码,对于温指导员来说他便是,他看着赵玉兰,觉得她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
漂亮又安静。
想到这里,温指导员心里便砰砰砰跳了起来,“赵同志,参谋长和你说了我的情况没?”
赵玉兰低着头,嗯了一声,“说了是说了,但是说得不完整。”
言外之意想听他再说下。
温指导员瞬间明白了,“我姓温,叫温立春,今年二十四岁,高中学历,尚未结婚,家里父母都健在,他们二老是上海一分厂纺织厂的老工人了,有兄弟姐妹四人,我是其中的老二,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
“我今天在部队的工资,一个月工资在五十八块左右,再算上各种补助津贴,能有六十三块钱,你和我结婚的话,你放心,我肯定养得起你。”
得。
这算是他的诚意了。
赵玉兰听了,很是满意,父母都是双职工,这意味着将来他们的养老有保障。
兄弟姐妹四人,也不算多。
毕竟,在乡下那种地方,还有兄弟姐妹七八个的,大姑子小姑子妯娌嫂子,那日子才叫一个难过。
比起这些,温指导员的条件,算是不错的,毕竟和他结婚以后,就是随军,住在部队里面的话,没有那么多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
看她姐姐就知道了,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别提多舒服了。
月光下,赵玉兰抬眼去打量着温指导员,和季长峥的俊美不一样。
温指导员是那种书生气的,还带着一个黑框眼镜,看起来也是文绉绉的,甚至,连带着说话也是温吞的。
并不急躁,相反还很斯文。
这让,赵玉兰更满意了,但是,她还有几个问题,“你打老婆吗?”
乡下的男人喝了酒,最爱打老婆的,她爸就是,打了她妈大半辈子。
所以,她姐姐拼命地也要嫁出去,而她也是。
温指导员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问话,他愣了好久,摇摇头,“我不打人。”
“更别说打老婆了,那是自己人,不能打。”
赵玉兰歪着头看他,“那你洗澡刷牙吗?”
乡下的男人的不刷牙不洗澡,累了就直接往炕上一躺下,甚至连臭脚都不洗,那就更别说脱鞋了。
赵玉兰向来爱干净,她受不了。
温指导员想了下,“洗澡是肯定洗的,在部队是每天都要洗的,但是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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