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汗闻言,脸颊这才泛红,白了秦逍一眼,才幽幽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和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想一直下去,好像……好像一直吃不饱……!”
秦逍侧过身,贴近女汗耳边,低声问道:“现在还没有吃饱?”
“那……那你还想让我吃吗?”女汗可不像大唐女子那般,被挑逗几句就会扭捏羞涩起来,反倒是转头看着向日户,两人面庞咫尺之遥,都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带着挑衅似笑非笑道。
秦逍看着女汗狐媚的眼眸,心下一荡,也许是一天休息让他的精力恢复不少,面对着风情万种的美妇人,蠢蠢欲动,低声问道:“那你想吃什么?”
女汗却是贴近向日户的耳边,低声道:“那你昨天让我吃了什么?我还想吃。”
秦逍闻言,只觉得气血上涌,眼角往下一瞟,却正好看到女汗的胸口。
女汗虽然穿着肚兜,但胸脯太过丰硕,此刻居高临下望去,雪峰如山,白腻非常,中间沟渠却是深不见底。
“看什么?”女汗见得秦逍的眼神,声音娇腻:“还没看够吗?在床上的时候,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它们。”
秦逍却已经挪到女汗身边,贴着坐下,低声道:“看不够,一辈子也看不够。”
“昨天都被你弄疼了。”女汗嗔道:“又抓又咬,一直不放手,我求饶都不行……!”贴在秦逍耳边道:“我现在知道,你……你不只是喜欢我的大屁股,还……还喜欢我的胸脯……!”
“谁让它们生的那般好。”秦逍心中荡漾,情不自禁伸手探入衣襟,轻轻握住,只是太过丰硕腴沃,一只手甚至连一半都难以把握,握在手中如同盛满浆汁的水袋子,柔软而不失弹性,随着大手的揉动变幻着形状,也在女汗耳边道:“你可知道什么叫做爱不释手?”
女汗被秦逍把握,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身体紧紧贴向秦逍,似乎想要与秦逍身体融在一起,声音微颤:“它们……它们真……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那……那你舍得离开吗?”
秦逍闻言,顿时清醒过来。
温柔乡是销魂谷,这美艳的女汗却是让人迷恋其中难以自拔。
但他知道,如果继续沉迷温柔乡,耽搁下去,实在不妥。
“舍不得。”秦逍轻叹道:“我一刻都舍不得离开你,可是……!”
女汗自然是善解人意,轻声道:“我明白。快,菜肴都快凉了,赶紧吃东西。”
秦逍这才有些不舍地从女汗胸口收回手,手有余香,那股滑腻和弹性十足的手感,让秦逍真的爱不释手。
“这是蒸虎鞭!”女汗伸手将一道菜拉到秦逍面前,捂着嘴唇轻笑道:“赶紧吃掉。”
秦逍一怔,女汗又拉过一道菜,道:“这是蒸豹鞭,你也要吃掉。”
看来女汗这真是对症下药。
“我已经派人去召集口难匠。”女汗一边给秦逍倒酒,一边道:“最迟明天晚上,五十名口难匠都会赶过来。”
秦逍吃了几口豹鞭,味道其实不怎么样,但他知道当下自己确实需要补补身子,听得口难匠明天便到,欢喜道:“如此甚好。是了,药材都已经到位,是否开始制药了?”
“昨天就已经开始。”女汗道:“你不用担心。咱们有配方,从唐国来了那些大夫,他们都懂得按照配方制药,而且我还让人召集了部族中的一些巫医,让他们一同帮忙。”
“药材是否足够?”
“步六达送来的那些药材绰绰有余。”女汗道:“不过唐国送来的药材应该还缺一些,送药的队伍我已经派人护送返回贸易场。他们说贸易场那边已经遵照你的吩咐,正在采买药材,护送的队伍到了贸易场那边,那边肯定已经准备好药材,只需要护送的队伍再运送回来就可以。现在制作出来的药,按照病情的轻重拨发,感染严重的子民会先得到解药。”
秦逍松了口气,道:“这样就再好不过。”
“从步六达送要来的那些人,也已经一同前往黑山贸易场。”女汗道:“他们说你也答应让贸易场给他们提供药材。”
秦逍点头道:“步六达那边的疫病比这边还要严重,所以必须向他们提供药材。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漠东大疫应该是能够顺利度过去,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是。”女汗幽幽道:“幸亏有你,否则会有无数人死在这场灾难之中。”想了一下,才有些黯然道:“你是不是快要走了?”
秦逍知道女汗心意,再次坐在女汗身边,环抱她腰肢,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柔声道:“东北现在的局势很严峻,辽东军步步受挫,汪兴朝不会坐以待毙,肯定还会想出其他手段来。我想和你一直待在一起,但还有许多将士和百姓等我回去。明日口难匠都到了,我准备后天一大早便启程。”
女汗贴在秦逍身上,螓首靠在向日户怀中,声音有些伤感:“我不想你这么快离开。”
“我明白。”秦逍道:“不过我保证,很快就会回来。从辽西骑快马日夜兼程赶过来,也不过几天的时间,等我将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立马就回来看你。”
“你说话要算话!”女汗抬起头,眼圈微红:“不要忘记草原上还有匹母马在等她的勇士回来!”说到这里,却是凑上来,用朱唇贴住了秦逍的嘴唇。
秦逍抱着美妇柔软的身子,却是轻轻将她放倒在柔软的地毯上,温柔地压了上去。
女汗那两条修长结实的大长腿已经环住秦逍的腰,贴在秦逍耳边,声音酥腻:“裙子里面没穿任何衣物,我想要你了……我……我想吃下你……!”
第1657章 让位
寒风如刀,天地萧瑟。
辽阳城内的大将军府也是一片冷寂肃杀之气。
大将军府的议事厅内,辽东诸将都是低着头,神色凝重,虽然手边的案几上都放着茶水,但却没有一人敢端起茶杯。
多少年来,辽东军的军事会议都是很轻松。
品茶吃着点心,然后谈笑间就将事情商议了。
甚至每次军议过后,大将军府还会招待从各地赶过来的武将们,觥筹交错,不醉不休。
但如今东北的局势对辽东军来说越来越严峻。
辽东军与龙锐军的直接交锋,已经是三战三败。
如果说头两次战败损耗还不至于让大将军汪兴朝心疼,那么不久前被皇甫云昭设计导致一场惨败,折损的却是大将军的嫡系,这自然是让大将军震怒不已。
大将军的三千嫡系精锐,或被杀或被擒,几乎是全军覆没,生还着跑回来的不到两百人。
如此大败,折损精锐,总需要追究责任。
皇甫云昭领兵归附龙锐军,极受大将军器重的司马涂莫亭暗中去会见皇甫云昭,游说皇甫云昭回归辽东军,而皇甫云昭竟然被涂莫亭说服成功,甚至制定计划,要给辽东军献上一份回归的厚礼。
此事本就隐秘,即使是辽东军内部,知道的人也不算太多,而且知道皇甫云昭计划的人,都觉得计划是在风险过大,一旦皇甫云昭存有异心,那么很可能反倒是让辽东军落入敌人的陷阱。
不过涂莫亭却对这件事情异常坚持,甚至以三寸不烂之舌以及大将军对他的信任,说服了大将军配合皇甫云昭实施计划。
大将军和涂司马都坚持赌上一把,但事实的结果,却是让辽东军惨败。
虽说实施此次军事行动是由大将军拍板决定,但堂堂大将军当然不会有错,必须要找一个人来背黑锅。
而在这次计划中起到推动作用的司马涂莫亭,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也幸好涂莫亭竟然从战场上捡了一条性命回来,只不过回到辽阳城之后,立刻就被拘押下了大狱。
诸将心中也清楚,涂莫亭肯定是知道回到辽东也是难逃一死,但他坚持跑回来,无非还是为了保住家眷。
主动回来请罪,作为大将军的替罪羊被押赴刑场,也许大将军看在他为自己背黑锅的份上,能饶过他家人的性命。
涂莫亭不但回来为大将军背黑锅,甚至带回来皇甫云昭的传话。
此一战,辽东军死伤惨重,而且有许多将士成为俘虏。
皇甫云昭的意思很简单,可以用辽东军的俘虏交换人质。
虽然皇甫云昭的家眷被秦逍派人救到了营平,但归附龙锐军的不少将领家眷还在辽东作为人质。
皇甫云昭却是想以俘虏从辽东军手中换取人质。
本来大将军得到这个消息,火冒三丈,甚至都已经准备下令将那些将领的家眷全都押赴刑场斩杀,可是冷静下来之后,终究还是派人前去与皇甫云昭交涉。
这些日子,漠东大疫蔓延,诸部都在对付疫病,而辽东军和营平那边则是忙着交换俘虏人质。
就在前两天,按照皇甫云昭那边提供的名单,辽东军这边送出了三百多名人质,而皇甫云昭也确实按照承诺,释放了三百多名辽东军俘虏,以一换一。
其实辽东诸将心里也清楚,大将军最终同意交换,肯定也是深思熟虑,考虑到了现实。
如果真的将那些将领的家眷都诛杀,必然会落下个屠夫的名声,反倒会让辽东民意更加激愤,而且更会让那些归附龙锐军的将领们对大将军恨之入骨,得不偿失。
最要紧的是,被俘虏的都是大将军的嫡系精锐。
那些精兵都是经过训练的能战之士,这次战败罪不在那些将士,他们依然是可用之兵。
大将军坐镇辽东军的一个重要底牌,就是他麾下的嫡系精锐,从现实角度来说,少一分力量,大将军在辽东军的威慑力就会小一分。
所以用一群老弱去换取嫡系的精锐之兵,对大将军来说利益更大。
昨天晚上,被换回来的三百多名精兵已经回到辽阳城,而今天一大早,大将军便召集了各部将领前来议事。
议事厅内甚至没有生火炉子,大门敞开着,风从门外吹进来,冷风如刀。
诸将到齐之后,坐了小半天,都是不敢说一句话,虽然感觉到寒冷,但案几上的热茶谁都不敢去碰。
忽听得脚步声响,众人便见到一身甲胄的安东大将军汪兴朝从侧门走进来,诸将同时站起身,面向将军椅,等汪兴朝坐下之后,才一起单膝跪下,齐声道:“参见大将军!”
“都起来吧!”汪兴朝的声音冷峻异常,众将起身后,都不敢坐下,而汪兴朝也没有让众人坐下。
“带上来吧!”
汪兴朝坐在将军椅上,身板挺直,神情冷峻。
很快,就从外面被两名甲士押进一人,两边诸将瞧过去,立刻都认出正是将军司马涂莫亭,于是都往后退了一步。
涂莫亭跪倒在地,却是立刻叩首道:“属下涂莫亭,拜见大将军!”
“涂莫亭,你可知罪?”汪兴朝冷冷道。
涂莫亭立刻道:“属下知罪。属下受皇甫云昭所骗,领兵落入了他的圈套,损兵折将,罪该万死!”
汪兴朝听得涂莫亭承认罪责,声音略微缓和一些,道:“虽然胜败乃兵家常事,但你不查敌寇祸心,落入抵扣陷阱,折损我辽东军众多将士,实在是罪不可赦。”微顿了顿,才道:“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属下知罪,虽万死不能恕罪。”涂莫亭抬头道:“属下只有一个请求,求大将军饶恕属下的家眷!”
汪兴朝淡淡道:“这个不劳你说。罪不及家人,你正法之后,你的家人本将会代为照顾,你不用担心。”
“大将军宅心仁厚,有大将军的照顾,属下去的就安心了。”涂莫亭再次叩首,道:“这么多年,承蒙大将军照顾提携,属下深受厚恩。今生无法报答,只能来世再报!”
诸将都是低头不语,心中知道如果换做从前,好歹也要出面求情。
但这次不同往常。
涂莫亭明摆着是要替汪兴朝背黑锅,如果涂莫亭不死,汪兴朝就无法向全军交代,所以涂莫亭这次是必死无疑。
这时候还要出面请求,反倒会乱了汪兴朝的打算,所以议事厅内虽然有十多名将领,却无一人敢出面。
“你安心去吧!”汪兴朝微一沉吟,终是淡淡道。
涂莫亭这才站起身,左右看了看,才道:“诸位将军,看在多年情分上,以后还请诸位将军多照顾家眷,涂莫亭在此谢过!”左右各鞠了一恭,诸将也都是拱手还礼,无人多说一句话。
涂莫亭这才转身,在两名甲士的押送下前往早就准备好的刑场。
待得涂莫亭离开之后,汪兴朝沉默许久,才抬手示意众人落座。
“诛杀涂莫亭,只是为了给百姓和将士们一个交代。”汪兴朝缓缓道:“他虽然有错,但本将之错更深。如果不是本将错信涂莫亭和皇甫云昭,下令出兵,也不会有如此惨败。本将知道诸位是给我面子,但本将很清楚,这次犯下如此大错,我汪兴朝实在没有脸继续做在这个位子上。”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惊。
却见汪兴朝缓缓起身,走到一旁,指着将军椅,感慨道:“坐上这把椅子,就是要保家卫国,也要带着弟兄们过上好日子。我在这椅子上坐了二十年,也算是让东北四郡无虞,周边诸狄不敢侵犯。此外兄弟们也都是衣食无忧,家人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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