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它干什么,三个亿我不如拿去投剧组。”
“你要是拍了,我有门路帮你卖出去,能赚一点是一点。”
“真的?”姜浅不光语气怀疑,就连眼里也满是不信任。
时星祁觉得自己受伤了。
“嫂子,我可是时奕州的亲弟弟啊,虽然是同父异母的,但我也是堂堂时家二少,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姜浅眼睛一闪,没想到对方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
在原书中压根没有提到时星祁和时奕州不是同一个母亲这件事,刚才赵星宇喊...的时候,她也听见了。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啊。
她叹口气,显得有些纠结,此时一旁的徐子一主动揽过了关于画的事情。
这位经纪人的语气笃定而又富有力量,“三亿五以下可以考虑拍下,确实不会亏。”
姜浅陷入沉思当中。
此时的价格已经被喊到了三亿两千七百万,女人一咬牙,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三亿三。”
数字再度被抬起,在时奕州正准备继续加价时,李特助却突然有些激动地说道,“时总,是太太!”
楼下的女人玉臂一抬,他微微垂下眼睛,确实是姜浅。
但是这张画他很喜欢。
时奕州铁了心要继续举牌,李特助急得躲了下脚。
“怎么了?”
李特助一脸的扭曲,似乎有太多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心一横,干脆一股脑地都交代了,“时总,其实吧....我那天在寒山月影的时候,太太还问了您生日的事情。”
时奕州没说话。
“太太知道您周六生日,也知道您喜欢名画....”其实姜浅都不知道,这两个是李特助凭借多年察言观色的经验猜出来的。
“我想太太应该是想要拍下来送给您的,不然她怎么和二少一起过来的呢?”
“太太平时也没有收集各家作品的习惯吧。”
李特助进行着有理有据的分析,眼看时奕州有些动摇,他又加了一把火,“现在竞价的只有太太和您,反正这幅画也已经在自家人手里了,没必要给拍卖场白白送钱。”
确实。
时奕州抿嘴,最终放下了牌子。
他这一收手,楼下的姜浅以意料之外的三亿三千万的价格拍下了这张画。
“我还以为那个的人还会继续报价呢。”
女人唔了一声,望向徐子一的目光中有些惊喜,仿佛是已经通过这张画赚到了大钱。
男人淡淡一笑,抬起头朝着二楼的反光玻璃处望去。
“可能是兜里的钱没带够吧。”
眼看过渡到了下一件拍品,坐在几人身后的赵星宇是又高兴又生气。
高兴的是姜浅已经花了三亿多,根据圈内不成文的规定,她很可能不会再出手;但他生气也是因为这个。
对方用三点三亿的价格拍下这幅画、并且时奕州的那位助理在听到她声音后就没有加价这件事,已经能反映出太多东西。
赵星宇想起自己那个每天喊着非时奕州不嫁的妹妹,逐渐头疼了起来。
这该怎么办啊...
拍卖会仍在继续,不过今天最重要的一件拍品已经成交,接下来又拍卖的则是几件并不贵重的现代艺术品,众人纷纷竞价,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收获。
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另外一个重头戏,也是今天的大轴拍品,er公司在本季度推出的三款独一无二的钻石项链。
晶莹剔透、熠熠生辉、耀人眼目。
“时总!”
东西刚一推出来,李特助就按捺不住了,他看向身侧的时奕州,男人点了点头。
他并不喜欢欠别人的。
《allegory of spring》被姜浅拍下当作他的生日礼物,就算他二十六年来都没有收礼的习惯,也无论如何要拿些东西当回礼。
要是不够,他还可以再多打些零花钱钱过去给她。
时奕州这样想着,丝毫不在意姜浅连拍卖的钱都是他打过去的这件事。
最后,除了姜浅主动出价的那件首饰之外,er剩下的两件钻石项链都被时奕州以三千七百万的价格拍了下来,甚至和上一家多出了四百多万的空隙。
不管在座的一些人闹了多大的脾气,这三件首饰最终都会落在一个人的手里。
然而在星期六,时奕州生日的当天。
这位早早忙完了工作的总裁坐在办公室等到了十二点——
最后什么也没收到。
连一句生日快乐也没有。
作者有话说:
时奕州:(拨通电话)让李特助来一下。
——
我终于v啦!不敢相信我能写这么多字!快!都来夸我!(双手叉腰)好开心真的真的真的好开心!抽3根dior的999号口红给大家,要一起快乐啊!
第13章
回到剧组后的日子总是忙碌而又无聊, 不少演员在无数次的ng和补镜中变得疲乏不堪,脸上多多少少带着些倦意,可姜浅偏偏成了个例外。
同组上至演员下到保安, 每一个工作人员都能看出这位贵妃娘娘的心情很是不错。
——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焕发面色红润,连挨骂时的戏份拍得也是神采奕奕,一度让坐在监视器后头的赵亦纳闷了好久。
至于当事人本人,姜浅觉得她的开心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想起那个自己以一千八百万拍下来的er项链, 虽然刷卡时稍微有这么点肉疼,但拿到东西以后, 她也是打心眼里觉得心满意足的。
毕竟当时会场二楼还坐了一个不知名的大佬, 见到钻石项链就跟疯了一样地加价;要不是对方在拍卖最后一条时收了神通,她多半是要空手而归的。
想起放在自己酒店房间里、那个三条项链中最小的那一条, 姜浅深深地认为大佬不拍它的原因多半是它看上去太小气了, 匹配不上大佬的富贵气质。
“也不知道那两条项链最后能被戴在谁的脖子上。”中场休息时的姜浅坐在小凳上喃喃自语, 最后叹了口气。
“唉。”
总之又是羡慕别人家小娇妻的一天。
正当女人托着下巴回味着那两条项链时, 无业游民时星祁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
今天的青年依旧是暗黑风的搭配, 原本走过来时还嚣张的双手插兜,看上去有这么点高冷范, 结果一听姜浅叹气,胳膊一甩噌噌噌地跑了过来。
“嫂子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他语气重重地说道, 随后抬起头左右瞅瞅, 树下空荡荡的, 四处都没有人。
“徐子一那小子呢, 怎么不在, 偷懒?”
精力旺盛的熊孩子带着他的大嗓门来了。
姜浅白了他一眼, “搞合同去了, 人家是经纪人又不是打杂的, 你指望他穿着西装替我拎包倒水?”
“不是给他开工资了吗!”时星祁怒道。
“可能开得不够高吧,要不你自掏腰包多给他开一份?”
时星祁哈了一声,“没钱!”
“...我真是羡慕你,没钱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她算是看清楚这个人了,能屈能伸,生在现代属实可惜,“所以你怎么突然来剧组了,找我有事?我先说好,借钱免谈。”
“嫂子你这就见外了。”时星哎呀呀一声,绕着姜浅转了一圈想看看附近有没有多余的椅子,然而周围空荡荡的,他干脆理理衣服吨在了地上。
“买家的事情有着落了。”
他话音一落,姜浅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接着又有些迟疑地缩了下腰。
不是她不相信时星祁,实在是时星祁很难让人相信。
“靠谱吗?”
青年看出他的犹豫,干脆摊了牌,“时奕州你说靠不靠谱?”
“你之前说的下家是他?”姜浅哑然。
“对啊,他一直挺喜欢收集各种名画,以前我淘到的很多东西都被他花大价钱收走了。”
听了这话,姜浅的第一反应是时奕州被形容得像是个收破烂的,但是。
“等等等等。”她不由抬起双手让对话节奏缓慢下来,想要整理一下思路,“你的意思是,我用时奕州的钱买的东西,然后再卖给他?”
时星祁点头。
“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他人又不在拍卖会上,你花这么大功夫跟人竞价,收点中介费怎么了?怎么了?”
青年的态度激烈,说出来的话又冠冕堂皇,最重要的是他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姜浅有些动摇,动摇过后,她又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
“你认识池薇吗?”她咂咂嘴。
时星祁挑眉,“谁啊,不认识。”
“有空介绍给你,你们的脑回路可真够一致的。”都坚定不移地认为羊毛出在养羊身上,羊也会很开心。
青年对认识新朋友这事明显兴致缺缺,但眼看着姜浅开始低下头思考卖画的事情,他索性添了一把火。
“嫂子,卖给别人你放心吗,肥水不流外人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