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圣善夜,
万暗中,光华射。
他就像耳聋的贝多芬一样,在内心深处听见了所有的旋律:照著圣母也照著圣婴,多少慈祥也多少天真,静享天赐安眠,静享天赐安眠……
平安夜,圣善夜。
牧羊人,在旷野。
看见天上荣光降下,众军齐唱哈利路亚。
……
平安夜,圣善夜。
神子爱,光皎洁。
这是救恩黎明光芒,救赎恩典降临四方。
……
白雪覆盖了大地,街头巷尾充满了新年的气氛,“叮叮当——叮叮当——叮玲隆叮当——”的音乐声中混杂着孩童快乐的笑声,几乎每家每户门旁都放着一个用常青树藤做成的圆圈,它上面被镶上花朵和会闪闪亮亮的装饰衬托过年的气氛。
有人说,平安夜由来来自阿尔卑斯山脉下的奥地利小村庄,那里的人们爱好音乐,曾经出过不少乡村诗人。他们大部份的人民,信仰耶稣基督。所以每到圣诞节,在这崇山峻岭的一些小镇和乡村里,许多歌唱世家的男女,像中古世纪的吟游诗人,不断的把圣诞歌的词句和乐曲,加以改进或创新。他们很多人,长于弹奏乐器,而且几个人聚在火炉边,就能当场作出新的圣诞歌,成了后来圣诞歌的宝藏。有一些歌曲,也许当时唱唱,或唱过一两年,就被新的圣诞歌所取代了。但是其中的一首,不但流传下来,而且是世界最出名的圣诞歌,它就是大家熟悉的平安夜。
实际上,不但是平安夜,其实圣诞树也是来自日耳曼民族,就像圣诞起源于异教的习俗,圣诞树也有悠远的历史,并成为很多文化中冬季的普遍现象。据称,圣诞树最早出现在古罗马12月中旬的农神节,日耳曼传教士尼古斯在公元8世纪用纵树供奉圣婴。随后,日耳曼人人把12月24日作为亚当和夏娃的节日,在家放上象征伊甸园的“乐园树”,上挂代表圣饼的小甜饼,象征赎罪;还点上蜡烛,象征基督。到16世纪,宗教改革者马丁.路德,为求得一个满天星斗的圣诞之夜,设计出在家中布置一颗装着蜡烛的圣诞树。不过,西方关于圣诞树的来历流行着另一种说法:有个善良的农民,在圣诞节那天,热情地招待了一名流浪的孩子,临别时,孩子折下一树枝插在地上树枝立即长成大树,孩子指着这树对农民说,每年今日,树上都长满礼物,以报答你们的盛情。所以,人们所见的圣诞树上总是挂满了小礼物。
日耳曼人极富创造性和想象力,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近代科学起源于欧洲,很多科学理论都是在德意志产生,然后席卷整个欧洲再扩散到世界,欧洲人一度将德意志视为近代文明的摇篮,从这里就能想象出影响力。历史到底怎么样很难说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日耳曼人有他们骄傲的理由,至少在创造和“舶来”完善方面没有人比他们做的更好。(日本或许比得上?)
在迎接新年到来的最后一天,按理说不管是民间企业和政府部门都会有一段假期,可惜的是现在是战争状态,很多人依然需要留在岗位无法与亲人倒数新年的到来。作为胜利态势的一方,轴心国特别是德意志第三帝国虽然很多人没有假期,但是他们的处境一定要比那些敌对国的人们要好上许多,至少他们迎接的是新年,而盟国的人们迎接的却是炮弹和死亡。
奔跑在柏林街道上面的孩子脸上有欢笑,他们还小并不了解世界的残酷,与之过年气氛浓烈的柏林和德意志各个城市相比,英国的伦敦却已经成为一座废墟,那里的孩子或许有幸存者,但是他们注定脸色苍白,忍着干瘪的肚皮问自己的父母亲:“今天不是平安夜吗?我想念面包,想要火鸡,想要火腿……”
与那些躲避在每一个旮旯地方瑟瑟发抖的伦敦小孩相比,卖火柴的小女孩可以称得上幸福,她还有手里的火柴可以燃烧并做各种幻想,伦敦的小孩却只能在冰天雪地里看着急促或者突兀出现的闪亮,炮弹带来了震动和气浪,苍白的小脸瞬间冻结带着怀念面包、火鸡、火腿徘徊在平安夜永远离去。
“……德意志第三帝国不是你们的敌人,请放下武器进行体面投降。我们这里有面包有牛奶,在特殊的节日里我们还为你们准备了火鸡……。”
“……德意志的但泽是战争的导火索,你们现在是在为已经战败的波兰前政府卖命,为对你们不负责的丘吉尔内阁买单,后果是美好的人生和不会失而复得的生命。德意志第三帝国不是你们的敌人,我们都是被迫拿起武器反抗暴力的一份子,英国和法国首先向德意志宣战,我们被迫来到这里……”
扩音器里的声音雄壮威武,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些话,这样的事情在英伦的战场随处可见。
跑到别人的国家喊“xxx不是你们的敌人”并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如果是在以往使用这种战术效果或许不大,但是在特殊的节日里却起到了效果。
很多人已经看不见英伦三岛胜利的可能性,特别是伦敦被夷为平地之后,丘吉尔原本以为轴心国联军的“暴力拆迁”会引起本国人的激愤,博得国际的同情……结果却是称霸两百余年已经安逸久了的英国人怕的要死要活,国际社会看见英国连自己的首都都没了更不想招惹轴心国。
现在德意志航空兵扔炸弹的次数变少了,他们改变策略丢的不是炸弹而是雪花般的传单,传单的杀伤力或许在某方面来说要比炸弹的威力大得多,炸弹杀伤的是肉体和精神,传单杀伤的却是心灵。
英国人真的安逸太久了,他们享受了两百余年的全球霸权,长时间的“英帝国至上”不但让他们变得骄傲自满更让他们失去了最原始的本能——勇气。他们现在做得最多的事情有两样,其一是瑟瑟发抖地等待报复,其二是怀念以前的荣光。
在欧洲,英军节节败退,从阿登山脉败到家门口,又从家门口被揍得鼻青脸肿不断龟缩,最后连首都都丢了。
在非洲,曾经被奢望能够拯救败局的蒙哥马利拼死挣扎,他不是挣扎着去战斗,而是扭曲脸庞狂吼:“不是我军太无能,是德军太狡猾!”,没命地狂奔再狂奔,在挣扎中失去北非、失去埃及、失去苏伊士运河的控制权。
在亚洲,蒙巴顿前一刻还在醉生梦死,下一刻蒙巴顿有点愣神地问部下:“你们为什么这么紧张?”,部下答曰:“黄种人入侵了!”,蒙巴顿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噢——上帝!中国人被日本人驱赶到印度来了吗?”,部下再答:“是日本人,他们恨我们英国人,放着中国不侵略跑来抢我们的‘钻石’了!”末了可能再加一句“这是不对的。”,蒙巴顿慌神,“啊——上帝!日本人?不是日耳曼人?听说日本小鬼子很残忍,我不能让那些小伙子们去对付他们,赶紧……赶紧从缅甸撤退,退到印度来(保护我)!”,唔……从此在亚洲的英军过上了狼奔豸突的美好生活。
在澳大利亚,无数人惶恐不安地从这里搬到那里,明天又从那里搬到这里,人群混在袋鼠中逃窜,每个人都在歇斯底里地吼:“快跑啊!德国人杀过来了!”,事实上德军还在几百里外。他们不跑不行,怯弱的澳大利亚没多少军队,就算是有军队也是三流军队,估计只能打得过本地的考拉(一种很可爱和无害的小熊)!这还是考拉睡觉的时候,不然……。只要是个人都觉得如果阻击登陆可能还有戏,但是要让根本没战斗力的三流军队去和传说中的超一流德军打仗?那还不如让那些可怜的小伙子们自杀来的痛快(或者让考拉的小手拍死,如果能死的话)。所以,澳大利亚的每个人都在逃跑,尽管他们只能在一片大陆上绕来绕去……
好吧,不可一世的英国人变成了可怜兮兮的英国人,似乎是没几天功夫全世界都在和他们过不去,好像全球的国家都在欺负他们似得,只要有英国人的地方(殖民地)都在燃烧战火。
在慕尼黑,烧鲤鱼的香味扑到假寝的徐阳鼻尖,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自己的妻子温和的笑容,夸张地说:“噢——亲爱的雅安,我的妻子,你的手艺一点都没变,飘来的香味比几百万的大军更有攻击力,简直要征服我了。”
莉莉-雅安-伯德里希,这位本文一百二十万字中关于她的还没两章厚内容的女主角,她对着作者也就是荣誉我腼腆地说:“非常感谢,终于又让我出场了。”
事实上是……她保持着幸福的笑容,柔声:“是吗?这世界上没人能征服我的丈夫(包括我)。”犹豫着:“你再休息一会吧?”,她是一个好女人,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什么(其实是作者没写……)一直在默默付出着。
徐阳看向外面餐桌,上面摆着不下于十道佳肴,平安夜无法缺少的传统大菜烧鲤鱼位在其中,“今天,我是单独属于你的!”
肉麻么?呃……要你们管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http://" target="_blank"></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