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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法官 北宋大法官 第80节

王文善傻呀,跟你赌人头,刑不上士大夫,我这人头稳得一逼,凭什么跟你赌,一时支吾不语。

答应吧,太吃亏了。

不答应吧,好像又显得心虚。

悔不当初,多那句作甚。

吕公著原本以为张斐要跟上回一样,一锤定音,哪知这小子这回又反其道而行,这要调查的话,一时半会可就结不了案了,但又没有办法,双方都要求调查,而且张斐还撂下狠话,不查也不行,于是开口为王文善解围,“到底是谁在说谎,本官自会查明,今日到此为止,退堂。”

第七十章 千万不要让游戏停

说好的决战开封府呢?

原本万众期待的大片,转眼间又变成了那肥皂连续剧。

不少围观群众很是郁闷,虽说烂尾没屁眼,但是断章要更可恶啊!

当然,凡事都有两面,这个空档可以给予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到底会是什么结果?

在围观群众散去之后,立刻就有不少官员是行色匆匆地离开了开封府。

司马光望着这些匆匆背影,是若有所思。

“王大学士,司马大学士。”

司马光偏头一看,正是那开封府主簿黄贵。

黄贵道:“我们知府请二位去内堂稍坐。”

司马光和王安石相视一眼,然后随黄贵往内堂行去。

……

“好小子,竟敢阴老夫,给老夫等着。”

那王文善撂下一句狠话,便与陈瑜上得马车。

上得马车后,王文善问道:“开封府能查到证据吗?”

陈瑜道:“恩师还请放心,此事若真查起来,牵连甚广,那些茶食人是绝不敢乱说话,况且,当时那些状纸,也并无一句虚假之言。”

王文善点点头,喘着粗气道:“那就好。这一次我一定要那小子再无翻身之日。”

……

内堂。

“二位怎么看?”

吕公著看着王安石和司马光。

此事到底是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就连皇帝都知道。

原本已经过去,不曾想,张斐那小子竟然借此攻击王文善。

这是很危险的。

查还是不查。

王安石呵呵道:“我说晦叔兄啊,查案之事,你还用请教我们两个么,难道我们让你徇私舞弊,你就会答应么。”

吕公著没好气地瞅了眼王安石,好似说,还是不是朋友,我为何请教你们,你心里就没点数么。

他又看向司马光。

司马光点点头道:“查吧!不过我估计也查不到什么。”

那些官员为什么急匆匆离开,不就是去毁灭证据得么。

在他看来,查不到什么证据。

关键没人敢认。

吕公著皱了下眉头,道:“如此说来,那小子可能还有后招。”

王安石笑道:“那王司农怎么就不吸取教训,非要跟张三在堂上一较高下,真是糊涂啊!”

司马光听着就觉不舒服,“王介甫,你倒是将话说清楚,吸取什么教训?”

“哎哎哎!”

吕公著赶忙道:“二位莫吵,莫吵,我现在这头还疼着呢。”

司马光瞧了眼吕公著,叹道:“要怪就怪王司农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王安石马上道:“君实所言,我十分赞同。”

吕公著愣住了,道:“二位是认为,王司农已经输呢?”

司马光摇摇头道:“那倒未必,但是目前看来,对他非常不利。”

……

“张三哥!张三哥!”

“小马?”

还在一本正经装瘸的张斐忽听有人叫自己,回头看去,只见那马小义追了过来,笑道:“你也来看了。”

马小义直点头,略显不满道:“我还以为三哥会叫我上堂作证了。”

张斐诧异道:“你还真想上堂作证?”

他在录供的时候,还真说了马小义,但开封府只是派个衙差去找马小义问了下,毕竟都已经打成这样,还需要问么,也就是走个流程。

马小义点头道:“当然想呀,我可是喜欢看审案了,特别看那些恶人被严惩,真是痛快,可惜我从未有机会上堂,你看我,今儿都是换了一身崭新的衣物来的。”

语气中透着满满的失望感。

张斐一瞧这小子果真是穿着一套崭新的红袍,不禁笑了,这小子真是一朵奇葩。忽然想到什么似得,“这案子就没有你的分了,不过衙内的案子,我可得倚重你了。”

马小义喜道:“三哥有啥吩咐,尽管说。”

张斐稍一沉吟,道:“我需要得到相关人物的详细来历,甚至当晚包括送酒菜上门的酒保。”

马小义好奇道:“张三哥,问这些有啥用?”

张斐道:“打官司这事,细节决定成败。”

“细节决定成败。”马小义眼珠滴溜溜一转,“俺记住了,还有么?”

张斐道:“暂时先就这些,等到了解清楚,再做决定。”

“行,那俺现在就去找哥哥。”

“现在吗?”

“对呀!正好今儿晚上俺们约好一块去飘香楼听曲。”

“听曲?”

张斐问道:“是那种摸摸唱吗?”

马小义道:“啥是摸摸唱?”

张斐道:“就是有歌妓作陪的那种?”

马小义道:“跟哥哥上哪吃饭,可都有歌妓作陪呀!”

好小子,真会享受。张斐听得吞咽了一口,低声道:“安全么,会不会被抓?”

马小义错愕道:“这又不违法,为啥会被抓。”

对哦!这是合法的。张斐拍了拍脑门,“这官司打得我都糊涂了。”

马小义问道:“三哥,你想去么?”

张斐瞧了他一眼,“我……还是算了,下次吧,我现在八块腹肌中的其中三块还有些疼,不太方便做激烈的运动。”

“行,那就下次吧。不如这样,等到哥哥打赢了官司,咱们让他请客,去白矾楼逛逛。”

“白矾楼不是正经的酒楼么?”

“是呀!”

“也有歌妓吗?”

“咋没有,正经的酒楼才有歌妓,不正经的就是妓……女。”

“原来如此,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俺就先走了。”

“你去吧!”

马小义刚走,那许芷倩就从后面走了上来,望着马小义的背影,又向张斐问道:“什么是摸摸唱?”

张斐道:“你偷听我们说话?”

许芷倩道:“谁偷听呢,我刚走过来,正好听到你们说什么摸摸唱。”

张斐面不改色道:“这是一个暗号。”

“暗号?”

“对啊!意思就是暗中观察的意思。”

“可为什么你要与马小义对暗号?”

张斐瞧了眼许芷倩,心想,对哦,我如今要专心对付王司农,这官司还不知道要打多久,可真没有工夫去管衙内的事,可那厮也不是善类。心念一动,道:“我正好要与你说这事,回去再说吧。”

许芷倩将信将疑地点了下头。

回到许府,张斐便将曹栋栋与林飞的案子告知了许芷倩。

许芷倩道:“你不会相信曹衙内的鬼话吧?以他的家世,怎可能被一个教头威胁?”

张斐道:“依你所言,以他的家世,就更不需要求我帮忙。到底真相如何,还得去调查,只不过,唉,我如今要对付王司农,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许芷倩迟疑少许,道:“你信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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