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看到过最为羞耻的桥段也是千金与穷秀才私通或是夫人与小叔子偷情。
但禁|脔是什么,她还真没有听说过,想来多半和原身的炮灰身份没差别了,横竖……都是被欺负的角色。
晏殷发觉她不懂竟也敢大放厥词,眸底的情绪愈发令人捉摸不透。
让她从千金小姐的身份沦为见不得光的禁|脔……
这意味着白天也好,夜晚也好,只要他想要她,都可以不分境地地占有她。
可以在窗沿下,可以在凉亭里,甚至也可以在露天的花园……
她都会被他握住雪白双膝玩|弄。
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少女不明白,只是微颤着眼睫,只当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余下的都由他自己决定。
她的手臂在方才逃跑时撞到了石头,很疼。
好不容易酝酿出了泪水,织雾想要趁着泪意还在,想要快些与那些紫桓宫的宫人碰上,好被他们惊讶盘问。
可被他这般审视,她似乎又觉得落泪的可怜模样难堪,捏起袖角想要擦去,却被对方捉住了白腻手腕。
太子低声让她“别动”,然后用自己的帕子替她擦泪。
温热的指尖隔着薄帕抵在她的眼角。
男人弯下腰,俯身迁就。
明明不相称的身量……被他折弯的脊背,硬生生拉进了距离。
两人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在光天化日之下,呼吸竟都变得拥挤起来。
少女羞赧的面颊泛粉,想要避开,却被他愈发幽沉发暗的黑眸锁死。
她身后是假山,两旁却是他的臂弯,无形中竟形成了桎梏,被禁锢得难以动弹。
身体微拧便会接触他的身体。
甚至连抬头的弧度都不敢太大,生怕唇瓣再度触碰到不该触碰的地方。
可即便如此,彼此的气息和呼吸都产生了交融,连温度都会开始发烫。
发觉他的指腹擦拭的动作从浅触变成了一种耐人寻味的摩挲,黏连在她眼尾流连不去……
美人眼睫轻颤,指尖揪皱裙摆面料,“殿下…别这样……”
“最后一个问题——”
她承诺自己乖乖承认假千金的身份,将可以帮助曲晚瑶的桃花玉佩交给他,亦或是害怕吃苦愿意做他的禁|脔……具体接受哪一条,太子却并没有当场回答。
好似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游戏一般。
男人反而语气更为不徐不疾地问她:“方才为什么吻孤?”
他的气息迫近得过分霸道,让她几乎无处可避。
可织雾是想要他快些嫌弃地放开她,而不是……
织雾心口慌得厉害,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错了。
或者,是这样表现得还不够贪婪、不够恶毒吗?
发觉太子身上愈发奇怪的情绪,织雾心跳得更快。
直觉告诉她,日后企图将这样的太子关进笼子里……
也许将会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第45章
为什么吻他?
“因为……”
也唯有在第一时间让他感觉被冒犯到, 才能最快最有效地引开东宫对沉香的注意力。
只要没有让他顺利发布出拦截沉香的命令,织雾便已经算是成功。
更何况,织雾也清楚东宫的宫人们是整个皇宫上下嘴巴最严的一群人。
只怕没有太子的准许, 她亲他这一口,也无人胆敢传出半个字眼。
继而, 织雾会让紫桓宫的宫人误会她冲撞了太子, 被太子弄伤。
太上皇的人无法从东宫打探到内情, 旁人也才会更加相信。
织雾脑袋自有自己的小九九,可桩桩件件哪里能都说得出口, 当下只语气含糊, “我……我想好了再告诉殿下……”
“不过, 殿下若愿意与我做交易, 我可以给殿下的……绝不会差。”
见她这般自信。
太子略作思索之后, 竟也很给她面子, 语气莫测,“那便要看顾小姐到时候能拿出什么了。”
毕竟也难得见她这样主动。
晏殷要她付出代价之前……也想知道,她眼中对他来说“绝不会差”的东西是指什么。
……
惠嫔会愿意回到皇宫来, 对于太上皇来说,几乎是意外之喜。
毕竟, 多年来,因为惠嫔在庵堂里清苦修行的事情,太子身上为数不多的负面声音都来自于此。
而对于百善孝为先的晏朝来说,太子的千万种好, 只一条不孝,便可以直接当场颠覆一半。
因而, 他母亲惠嫔的动态,一直也都是太上皇极为重视的情报。
太上皇为了替太子修复这段污名, 给惠嫔的排场颇大。
得知惠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肯回来后,太上皇不光让瑾王亲自护送,同时也派出在徐太医手底下做事的曲晚瑶,近期直接近身去伺候惠嫔。
在傍晚时,曲晚瑶过来复命,向太上皇道:“惠嫔旁的都好,只是……”
只是惠嫔一直心心念念去世的长子,对此始终难以释怀。
太上皇想到那桩陈年旧事,叹了口气。
他缓缓对吴德贵说:“听闻惠嫔她娘家有个侄子与她那长子生得有几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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