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觉得这件事自家主子应是没有打算遮掩,他也压抑不住对夫人的崇敬好么,便将当时的情形挑能说的告知了几人。
天玑几人连连惊叹,恨不能击掌以庆,夫人所为可太令人痛快了。
那日知晓是白清涟借着蜀王的手给自家主子下·药,而蜀王次日就不要脸过来求情,主子居然也真的应下不再追究,天玑几个都憋屈死了;今日更是过分,那蜀王直接在下朝后就带着白清涟追上来,查都不查就怪罪自家主子。
呸,还亲王殿下呢,什么玩意儿!
好了,幸好督主娶了将门虎女,郡主果然关心主子;报复回去不说,今日还帮主子说话,更是掌掴白清涟。
不要太痛快!
是夜,照旧是陆寒尘先盥洗后半躺在床榻上,等谢令月着玄色中衣出来后,这人难得关心一句。
“你这般日日都用缩骨功,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呢。
所以这世间人人都有不容易,人人都有不得已而为之。
“哥哥这是关心我?”谢令月很会顺杆爬,上了床榻后搂过这人先亲了一下,而后就变成深吻。
“唔···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像发·春一般···”陆寒尘推他。
“我又不是君子,有便宜不占才是傻子。”还在厮磨的谢令月察觉到这人的松软态度。
桃花眸挑起:“哥哥今日的反应不同前几日,难道是···哥哥竟也想了?”
他怀里的人不说话,凤眸茫然,眼尾却泛起一抹薄红;原本苍白的面容因为这一抹薄红也侵染了暧·昧,说不出的风流。
叹息一声,谢令月欲松开他:“哥哥便这般怀疑自己么,不管蜀王待你是真心或假意,不管你信不信我的情意,你如今的权势本就避不开这些;哥哥又何必因此看低自己,你要始终相信,你值得被真心以待。”
不用这人多说,谢令月清楚他此时所想;这人很担心自己今日与他说的那些话,很担心李昭辰因为利益转身回应他的恋慕。
谁不想要一份真心的感情呢。
之前李昭辰那般忽视他的恋慕,对白清涟那般偏袒;可今日呢,被谢令月这么一闹腾,这人硬是不敢维护心爱之人;若再转身挽回陆寒尘的心,还是低就的挽回。
陆寒尘还敢相信这人,还能正视自己曾经的情意吗。
心里既有期盼又有忐忑,最后可不就是怀疑自己么。
嘴里说着要占便宜,谢令月却舍不得是在他心里最脆弱之时;虽然他也食髓知味,也很想看这人凤眸里的破碎感,却不是这样的破碎感。
哪知道身边人却拉住他,眼神懵懂:“怎的不继续了···”
谢令月抹了把脸,没了世家子的雅致,咬牙切齿:“我不想此时趁人之危,哥哥莫要再……”
真当他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呢。
不想身边人根本意识不到危机,或者他是想短暂转移注意力,不用再想任何人与任何事。
凤眸涌起雾气看过来:“是我···想···”
这还怎么忍得下去,谢令月直接起身,抱着人便去了净室,在他耳边咬牙低声道:“这可是哥哥要的……”
哪怕这人是想沉沦其中短暂抛开烦扰,哪怕这人是存了其他心思主动示好,甚至是利用····
谢令月都心甘情愿。
被放入浴桶,意识到狼崽子要做什么的陆寒尘睁大凤眸,满是无措与羞耻。
“我自己来,不用你···我···那里太丑···”
因为自卑与慌乱无措,这人说话都带着颤音。
从他身后探首,自上而下错位吻住他的唇,一路沿着他扬起的颈子啄吻,而后不容他拒绝将手探入浴桶中,谢令月的声音坚定。
“我说过的,哥哥那里···一点都不丑···我喜欢的是最真实的陆寒尘;哥哥放轻松,都交给我便好,不然一会儿你该痛了。”
水花晃动,将人抱起拿布巾裹住,大步去了西暖阁。
陆寒尘只觉得自己就如那风浪中的一叶小舟,在狼崽子一声声的“哥哥”中浮沉了一夜······
次日在东暖阁醒来时,陆寒尘还有点迷茫;恍然想起昨夜是狼崽子抱着他转到东暖阁,说是西暖阁的床褥都湿了···
看一眼身上的痕迹,九千岁埋头缩在被子里。
幸而狼崽子还抱着他去净室做了清理,不然更没脸见人了。
端着摆满食物的托盘进来后,谢令月抓到一只缩在被子里的鹌鹑,桃花眸弯起;将托盘放在柜子上,坐在床边隔着被子给他揉腰。
“哥哥这是怎的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从被子里传来的声音闷闷,还有点嘶哑:“你闭嘴!”
“哥哥这是为难我。”谢令月笑若春风:“我可不是吃干抹尽就不管的人,哥哥先靠坐起来用膳,然后我再给你揉一揉就会舒坦很多。”
被子里的人不动,谢令月就笑:“难道哥哥是等着我用嘴喂给你?”
顶着一堆乱糟糟长发的人终于钻出被窝,凤眸瞪着他;谢令月相信,要是这人能打得过自己,这会儿怕不是要扑上来撕咬他。
帮着他靠坐好,又给他整理了一下头发,谢令月还不耽误贫嘴:“都怪哥哥太过秀色可餐,我怎么可能忍得住···哥哥哭起来的时候更美···”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