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即将进入营房之际,两名战士抬着担架从里面出来了,躺在担架上的是一个女孩,皮肤白皙,面容柔美,她看上去很是虚弱。女孩的身体用略厚的白布盖着,脸上有轻微的淤青,外面的人并不知道她在里面具体经历了什么。
男人简单扫了女孩一眼,判断出了她刚刚一定是经受了非人的虐待,不过,这和他并没有多大关系,未做停留男人直接进入了营房。
“大人。”女孩有气无力地呼喊道。在她的印象里,这位长相漂亮的长官应该是比较好说话的。
“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的,和之前说好的一样。”卢修斯面无表情地撇了女孩一眼,然后很快便挪开视线。
卢修斯转身离开,递给战士们一个眼神,他们很快会意,抬着女孩走了。
不久之后,山谷的乱葬岗,一声枪响。
白布下残破不堪的身体,被草草填入了土中。
“实在很抱歉啊,现在形式严峻,军费不可能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上,那些金币够好些个战士一天的开销呢,所以只能支付给你一颗子弹了,你也不是一个人,所以安息吧。”
枪声响起的时候,在营地巡视的卢修斯,视线在那个方位停留了一下。
营帐内。光线有些昏暗。
案板上摆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工具,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缠着纱布的伊凡,缓缓将带血的尖锐器具放到了桌子上。伊凡毕竟是一名斗气骑士,恢复的很快,早就可以下床走路了,但某样失去的东西确乎是永永远远地失去了,虽然肢体可以修复,但斗气还没有强大到能让人类的那里修复,或许是因为那里比较特殊的缘故吧。
失去了重要东西的伊凡,非但没有改掉自己不好的癖好,反而还在某些事情上变本加厉,无性,让他更加疯狂,刚刚那个被抬出去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就足以说明这一切。
“您终于来了罗得里克先生,在来之前那个人的资料您应该已经看好了吧。”伊凡说着,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这段时间伊凡总是这样,一想起杜月明的那张脸,他空荡荡的某处就隐隐作痛,他就情不自禁地想要握紧拳头。
“看过了,所以您的要求呢?伊凡皇子。”讲究效率的罗得里克言简意赅。
“最好是能把活的他带到我的面前,如果实在没办法了,弄死他也行,但你至少要把他的那玩意带回来。”伊凡面露阴狠,他说着抓起了桌上锋利的匕首,轻轻一斩瞬间就切断了木质的柱状物。
“我明白了。”
“你大概需要多长时间?”伊凡又问。
罗得里克沉吟了片刻,说道:“最多半个月的时间。”
“暗血大猎的时间还很充裕,我给你一个月,你慢慢弄,不用着急。罗得里克先生,您可是炎月数一数二的枪手,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我从不带着失望而归。”罗得里克极速拔枪,双鹰回旋之后,再收回,这一手玩的相当漂亮,伊凡的眼睛都没看清。
“那好,我保证这次过后,您不会再是数一数二的枪手了。”伊凡笑着说,“您会是名副其实的第一枪手。会有足够的资源来支持您的。”
……
……
已经到深夜了,酒过三巡,篝火前的众人喝得已经是七七八八了,痛饮的几人仿佛此时不是置身于战场之上,而是征服者酒吧内。
驻扎地外,响起了蒸汽引擎的狂野轰鸣之音,这狂野的轰鸣之音惊醒了不少人,原本喝得有些晕乎乎的几人也是抬头齐齐望去。
造型华丽的蒸汽摩托车直接飞跃障碍,浓密的能量蒸汽从蒸汽机车的尾端喷射而出,在空气中带出漂亮的弧度,机车上女孩的马尾以及黑色的外套飞扬,而后机车落地,车轮在地面上咬出长长的轨迹,挂起一堆泥土后最终停了下来。
南烛今天上身是黑色的外套,下身则是一条热裤,那吸晴的长腿从玫瑰骑士上跨了下来,英姿飒爽的她像是鬼火的女骑士一样登场。
“在喝酒啊。”南烛显得很熟络的和几人打着招呼。
南烛径直走来,吸引了一众目光,那些刚刚惊醒的人追随着她的背影很快又迷醉了。
“一起。”贝儿邀请道。然后她和丹尼挪了位置,同时还给予了赵花玉眼神警告,于是赵花玉有些不情愿的也挪开了位置。
“好啊。”
南烛很是大方的在杜月明的身旁坐下,倒是杜月明显得有些局促,他捏着杯子最终递了一杯酒给她。
“你受伤了。”这是杜月明对南烛说的第一句话,有些小心翼翼。
杜月明之所以这样开口,是因为他注意到,南烛上半身敞开的外套里,是真空的,重要的部位仅凭绷带包裹,缠得还挺严实的,就只露露腰的那种。外套,热裤,再加绷带,这个造型其实挺靓的,当然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人靓吧。
虽然是严严实实的,但不得不说那个弧度真是漂亮,就刚刚好,比较有料的那种,于是杜月明的目光不自觉的驻扎了。
“一段时间没见,你倒是直接了不少啊,这样一直盯着真的好吗?”南烛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扭头,以一张微醺的脸对着杜月明说道。
南烛的红唇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更鲜艳了,白里透红的皮肤吹弹可破。
“啊,这个……毕竟我也是男人嘛。”欣赏就欣赏了,杜月明倒是坦荡,有了提醒,他挪开了视线。话说,就这样直接盯着坐在身旁的女孩,动作是不太雅观,好在她没有太生气。
“是受了点小伤,你知道吗,其实把那个地方缠成这样挺难受的。”南烛笑着说,她还是习惯于随心所欲的表达。
“这个我恐怕是没有感受。”杜月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平坦道,他又说,“不过,你那里到底是怎么弄的。”
“杀一只公爵的时候弄的,这里……”南烛细巧的手指点在了自己脖子下方的位置,那里被绷带包裹,“这里中了那名公爵的一枪,骨头被开了个孔,这个位置不太好处理,于是我就都包裹起来了。不过没事了,因为那名公爵已经被我大卸八块了。”
她还是一贯的随意轻描,脸上的笑意不退,伤痕对于她来说,永远只是淡淡的,情绪也是,关于她的一切仿佛经夜风一吹就很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