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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推从极道开始 第二章 诡异邸报

“去看看?”

陈岳咬了咬牙,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没亲眼见到前,也有刘员外得罪了人,被人恶意传播假消息、诋毁的可能。

这种事,前世又不是没有,而且还很多!

下定决心后,陈岳快步向刘府走去,并不远,就在中心大街,直走几百米,再拐几个弯就到。

“邸报,最新邸报,免费的,而且领了邸报,可以免费到东林酒楼领一个白面馍馍。”

“我是东林酒楼的老板,绝对不假。”

陈岳刚走了百米,就看到一名衣着华贵,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街上叫喊,他的怀中,抱着厚厚一大叠邸报。

富贵中年人很急,见到陈岳后,眼睛都亮了,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

“小兄弟,我们酒楼做活动,领取邸报送白面大馍馍,你要不要领一份?”

“免费的?”陈岳眉头一挑,富贵中年人力气很大,他用力抽了一下,没有抽离手臂。

对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不太相信。

这种活动前世他见多了,说是免费,进去商铺后就被宰一通,各种隐性消费。

但听到白面大馍馍,他还是驻步了,肚子里咕咕直叫,他实在是太饿了。

“当真,若有假,我赵某人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见陈岳有意,富贵中年人将三指举过头顶,发了一个重誓。

“邸报上有刘府的消息吗?”陈岳没忘了正事,顺势问了一嘴。

“有啊,是咱们中心街那个刘府吗?有。”富贵中年人愣了下,然后快速回答道,同时将手中邸报抽出一份,递向陈岳。

陈岳一听到有刘府的消息,下意识将邸报接过。

在他接过邸报的下一息,富贵中年人脸色一变,不再搭理他,转身向旁人走去,焦急的向旁人递出邸报。

“嗯?”陈岳有些奇怪富贵中年人的快速变脸,但没多想,只是在邸报上找起刘府的消息。

邸报不大,不过十几息功夫,他就将邸报翻看完毕。

没有,根本没有刘府的消息,富贵中年人在骗他。

就在陈岳抬头,想要向没走远的富贵中年人质问时,他的余光瞥到了一行小字。

“请在一个时辰内传给别人,否则将借你百年寿元。”

“恶作剧?”陈岳蹙眉。

“啊!”

就在这时,一道惨叫传来。

陈岳闻声抬头,只见传出惨叫的,正是给他邸报的富贵中年人。

火,很大的火!

火中,富贵中年人目眦欲裂,在短短三息内,黑发变白发,皮肤则变成皱纹空皮,好像一瞬间老到了花甲之年。

最后一息,他整个人化成了一块焦炭,根本看不出原有样子的焦炭,蜷缩在一起。

火灭了。

着的快,去的也快。

而富贵中年人手中的一沓邸报,消失了,陈岳眼睁睁看着消失了,没有被烧成灰烬,就是凭空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陈岳揉了揉眼睛,整个人从内到外的诞出浓郁寒意,如坠冰窖。

富贵中年人的死亡,让陈岳的手掌在微微发抖。

他手上,正紧捏着富贵中年人给他的那张邸报,两者联系之下,让人不寒而栗。

富贵中年人的死也吓到了周围人,不一会,就跑得光光,只敢在远处眺望。

街道一侧,巡街的捕快也注意到了这里,握住刀柄快步跑来。

陈岳很想说服自己,这是一个巧合。

报纸上的字,与富贵中年人的死是一个巧合。

但他说明不了自己,他眼睁睁看着富贵中年人变老、焚亡,这怎么解释?

“你离尸体最近,你看到了什么?知道他怎么死的吗?”捕快跑到了陈岳身前,皱眉发问。

“他的死,好像与这张报纸有关。”陈岳下意识将手中的那张邸报递出。

捕快接过,翻看了几眼后,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傻子?”

捕快嫌弃的上下扫视陈岳几眼,只感觉这少年乞丐疯疯癫癫,便没再理会,转身去检查尸体了。

陈岳看着被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的邸报,没有去捡,转身向刘府走去。

不管真假,这邸报他是传出去了。

给捕快邸报时,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因为他感觉确实与富贵中年人的死有关。

反应过来后,他有些后悔,如果富贵中年人的死真与邸报有关,这玩意送出去是会要人命的。

给报,相当于杀人。

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给谁都是给,他可不敢留在身上,赌自己一个时辰后不会如富贵中年人这般下场。

路经富贵中年人的东林酒楼。

东林酒楼牌匾下方挂着一面白布,上面写有领邸报赠送白面馍馍的黑字,生怕不显眼。

也不怕别人误会这里有白葬之事,从而影响生意。

但转念一想,命都快没了,不把邸报送出去,要钱有什么用?

陈岳感到富贵中年人还是小气了,如果他是富贵中年人,能送什么送什么,有肉送肉,有酒送酒,活着为先。

门口,有小厮远远看到他走来,主动递上一个大白面馍馍。

陈岳毫不客气地接过,塞到嘴里,并主动从蒸笼里抓了四个,一手两个。

他算是被富贵中年人坑了,没什么好客气的。

小厮犹豫了下,没有阻拦,他远远看到他们老板死了,其中真相他也了解几分,对陈岳产生了几分怜悯。

否则换作平时,他早叫人把这个小乞丐的腿打折了。

刘府。

府门大开,但整个戒严,旁人不得进入。

里面、外面都站满了衙差。

门口台阶下,摆满了尸体,大多被白布覆盖,仵作蹲在地上,手持毛笔在本子上一边看一边记录着,

外面围着不少好奇、看热闹的人,中年人居多。

“真死了?”吃饱的陈岳不远不近观察了下仵作正在检查的几具尸体,这几具都没有盖白布。

其中一具,正是他昨日见过的刘员外。

一身紫色的绸缎衣袍,在尸体中很是显眼,衣袍上还绣有凰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