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一生,真的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言,好像没有去争取也没奋斗,随随便便就能达到人生的巅峰。
那种开挂的人生,几乎是人挡杀人、佛挡屠佛、仙阻诛仙,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
几万大军对阵几十万打不过怎么办?
别怕!
噼里啪啦能量,咕噜什么的神,大陨石召唤术。
咻——轰!!!
赢啦!
赵武是个什么情况?
要啥没啥的时候,这个送来,那个来投,莫名其妙就要什么有什么了。
其余各家对其不但没感到忌惮,一个个还有那么点无条件扶持的意思,使之本来什么都不是,慢慢恢复到赵氏的鼎盛时期。
最为不讲道理的是,每一次赵武缺乏武力作为支撑,不是草原冒出一批部落来相助,便是各家自己厮杀起来。
吕武对春秋中叶的历史再怎么不熟悉,想忽略掉赵武都困难。
如果说每一段时间都会出现个“天命之子”一般的人物?
公元前574年~公元前558年是属于姬周。
公元前548年~公元前541年则是赵武舞弄风云的时刻。
明知道谁在历史上取得了什么成就,怎么可能敢进行无视,必然会心存忌惮的。
阴氏的崛起“占”了本来属于赵氏的“宝地”,扩张的方向也跟历史上的赵氏没有太大的区别,就问吕武心里会不会别扭吧!
事实上是,不知道也就算了,一旦知道内心里必然会出现沟沟坎坎。
吕武送走了解朔,人则是陷入了长久的深思。
有些人就是那么好命。
能咋办呢?
韩厥因为受到过赵氏的恩惠,并且也寄养在赵氏一段时间,想回报赵氏恩情,对赵武鼎力相助。
吕武很清楚韩氏和赵氏必然会是铁盟,怎么都拆不散的那种。
那么,智氏和范氏是个什么情况?
赵氏是阴氏的姻亲,崛起之后怎么看都对阴氏有好处,智氏和范氏究竟有什么考虑,决定扶持赵氏?
吕武需要搞明白一点,自己忌惮赵氏是人尽皆知,还是怎么着。
觉得自己走投无路的解氏,跑来想投靠阴氏寻求庇护,是发现吕武忌惮赵氏吗?
吕武自我审视了一番,认为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啊。
他该帮赵武的有在帮,甚至比韩厥还要大方得多了,不可能让人窥探到对赵氏的忌惮。
再者说了,除非又有新的穿越者出现在某个家族,成为有话语权的人之一,要不谁又能知道阴氏是“突然”给那么冒出来的。
不知道阴氏“本来”的“不存在”这么件事,卿位本该属于谁,地盘谁占了谁的,并不是一种恒定吧?
“所以,他们扶持赵氏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针对我,反而是要维持众‘卿’之间团结的样子。”吕武想道。
韩氏够喜爱和看顾赵武了吧?
韩厥却没有跟赵武联姻。
智氏和范氏很早之前就跟赵氏有婚约,不一定非要将女儿嫁给赵武,关键赵氏只剩下赵武这么棵独苗了。
那么来摆一摆关系图谱。
阴氏和赵氏是姻亲。
赵氏和智氏、范氏结成姻亲,间接让阴氏和智氏、范氏通过赵氏有了那么点亲密关系。
韩氏跟赵氏亲近,赵氏和阴氏、智氏、范氏是姻亲关系,等于韩氏也跟阴氏、智氏、范氏有了那么点关系。
再算上前几代人之间的联姻,会发现每一家都跟赵氏有点恩怨情仇的纠葛,一种围绕着赵氏而展开的社交线就给出现了。
吕武想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比如解氏要马上完蛋,接下来轮到魏氏……”
他那么想不是无的放矢。
魏氏两代之内,跟任何一家的关系都挺淡的。
苦心经营了三代人的魏氏,家族实力得到增涨,获得卿位的同时,地盘的扩张也是几个老牌家族中最大的一家。
跟几家都没有太大关系,地盘又在短期内扩大太多,本身的实力在中上游位置,是一种罪过啊!
“命彬集结两‘师’于‘阴’待命。”吕武想了想又说道:“‘吕’需有一‘师’。”
葛存脸色大变,问道:“主,发生何事?”
吕武不好说得太清楚。
正在发生的事情有点扑朔迷离,眼睁睁看着肯定不行,搞什么大动作更不能,集结部队待命最为合适。
这叫有备无患!
并且,今年又不用再出征,好些人的纳赋额度还没有清零。
如果没发生什么事最好,三个“师”连同来自齐国的两个“军”去北疆和西疆游逛一圈,能够清扫残余的游牧部落。
至于拿来自齐国的两个“军”参与内战这种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吕武是不会干的。
真到了万不得已,一切的顾虑都不再是顾虑。
“调来五百甲士,安置于旧宅。”吕武说的是正在修建中的府宅。
阴氏在“新田”长期保持一个“旅”左右的兵力,一部分驻扎在城外,少部分以看家护院的身份居住城内,其中包括两百甲士。
各家在“新田”的武力其实都差不多,只是精锐程度各有不同罢了。
七百名甲士在大规模的战事中能拿来当破阵的锋锐使用,作为护卫简直壕无人性。
吕武要保证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有足够精锐的部队保证能突围,又能护送他们父子安全回到封地。
在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在关注各家的动向,纳闷地发现各家安份得很,倒是解朔频繁出门拜访某一个家族。
有限的几次卿大夫级别会议,他没听到关于赵武的调任,甚至没有出现高层职位的变动。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
直至某一天,国君参与会议,提出由赵武出任阍卫一职。
阍卫是宫城统领,负责保护国君的安危。
国君想任命谁来担任阍卫是他自己的事情,一般没有“卿”会去进行干涉。
“阴卿,下军尉履职无错罢?”国君问了这么一句。
吕武心里一突,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状,答曰:“循规蹈矩。”
没什么特别好的表现,同样没什么出色的地方,很好地约束了自己。
国君像是随意问了一下而已,转而看向韩厥,说道:“韩卿,依旧例司寇当由新军将兼任,如是否?”
这东边打一枪,西边闹点动静,想干么呢???
韩厥面无表情地答道:“如是。”
国君偏偏不提出韩厥请辞司寇一职,再任命魏琦担任司寇。
“我闻齐攻莱,莱降、献土。又赠予美人、财货?”国君看向了吕武,问道:“齐之事由卿而定,但有下文?”
吕武觉得国君今天很不对劲,仍是答道:“莱之土乃是臣所请,归于晋也。”
智罃笑了几声,插话说道:“此事如卫旧例?”
也就是前几年的事情,卫国南下帮助宋国,到底帮了多大的忙很不好说,请求宋国赠给卫国一块土地。
宋国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答应了卫国的要求。
卫国在宋国境内也就有了一块飞地。
本来不知道要讲点什么的国君被智罃那么一插话消停了。
吕武说道:“莱所献之土位于海。齐乃贩盐大国,经年得利无算,亦濒临于海。”
士匄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过来,问道:“此土产盐?”
吕武理所当然地说:“然。”
韩厥问道:“阴氏有制海盐之法?”
吕武“呵呵”了两声,说道:“便无,齐有也。”
一群人开始若有所思。
没错啊!
晋国没有制造海盐的技术,齐国人有的。
只要能让齐国人交出制造海盐的技术,晋国不就能自己制造了吗?
这样看来,晋国必须要在海边有地盘,以前怎么就没人想到这么一茬???
吕武低声说道:“阴氏可让莒国之权,莱土半岛则归于阴氏。”
那块土地是齐国从莱国那边抢来要赠给俺的,你们别特么抢!
俺将莒国交出去交换那块飞地。
对莒国,你们爱咋整,不关俺的什么事。
智罃说道:“制盐之法……”
咋地?
让出莒国还不够,想染指齐国???
吕武一脸平静地说道:“齐归阴氏,诸家亦有所得,乃归于国?”
不讲规矩了是吧?
那就别再讲什么哪一国归哪一家,大家一起胡搞瞎搞呗。
沉默了一段时间的国君开口说道:“莒仍归于阴氏,断无舍弃之理。”
吕武则说道:“非如此,阴氏众矢之的也!”
国君眨了眨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吕武舍弃莒国有自己的考量。
不丢出一块肉,阴氏无法独享半岛之地。
一个只是邦交权力,另一个则是得到很有用的飞地。
怎么选,不用多纠结了吧?
莒国没将阴氏太当一回事,阴氏自然也不用去庇护。
阴氏没可能独自出兵去教训莒国,吕武先抛出海边能够制盐的事实,几个卿位家族还不如狼似虎?
这么干,阴氏能够达到折腾莒国保证家族尊严的目标,还能跟各家来个利益均沾,又能警告各国不能对阴氏轻慢。
等于说,明告各国,不尊重阴氏的下场就是整个晋国去折腾他们,看看还有哪一个国家想有这待遇。
吕武老神在在。
其余的人,包括国君在内则是一个个开始魂游天外。
他们等到会议结束才满脸的纳闷,很多该在会议上搞的事情,一件都没有搞成,满脑子就想去海边夺块地了。
吕武出了宫城刻意走得慢了一些。
如他预料的那般,先是智罃亲自追上来,后来除了解朔自觉不够格之外,其余“卿”都很热情。
小老弟,咱们什么交情,是吧?
一起发财吖!
所以,甭管是谁,拉拢不到只是利益不够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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