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怎么也没有想到儿子居然会如此防抗自己,这点见不得人的事情他居然说出口了,脸当时红的都紫了!
“你……你……你……”
“是不是想说我胡说八道啊?怎么就说不出口呢?还不是心虚了!额娘您在宫里好好的当你的太后,养尊处优的谁敢为难你?”
“非得给那些汉人留下口实吗?知道人家怎么骂咱们?清鼻涕啊!脏唐臭汉清鼻涕!恶心不恶心!”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儿子不愿意和母亲您翻脸您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说我不孝,有本事去太庙您跟祖宗说我不孝顺去!您都把皇后折磨成那样了,我最后能怎样?还不是一样哄着您,让您高兴吗?”
“还想让儿子怎么着?您不喜欢阿鲁特氏,我把他搬出坤宁宫去,搬出后宫还不行吗?您的地盘您做主……”
“还想儿子怎么着?还想让我认伊思哈当爹不成?”
这一番刺耳的话,就跟锥子一样扎到了慈禧的心中,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的响,眼前一个劲的发黑!
“啊……逆子啊!原来还是为了那个狐狸精是不是……你还是怪我罚了她规矩,你就用这个来报复我?”
“载淳你给我听着……伊思哈你怎么送出去的,你就给我怎么接回来!”
慈禧疯了,声音尖利的如同巫婆,没准也是更年期提前了,此刻的慈禧已经没有了理智,情绪占据了绝对上风!
她不允许儿子挑战她的尊严,哪怕是皇帝也不行!
“你已经入魔了,你已经入魔了知不知道?阿鲁特氏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天下哪里有婆婆罚了儿媳妇一次,儿子就这么找亲娘报仇?”
“你把用在朝堂上的心思都用到为娘的身上了是不是?有本事你也圈禁我,要不也丢到京观里活埋去!”
载淳气的直跺脚“这都什么跟什么?你搞破鞋还不让别人管了?这跟儿媳妇有什么关系?”
“两件事根本就不挨着好不好……你非要答案那我就告诉你,你跟伊思哈那个面首的丑事儿,在我大婚之前就知道了!”
“你以为是天衣无缝,可是这京师内外风言风语多了去了,您知道吗?没有阿鲁特氏,朕一样也会办了伊思哈!”
咣当一声,为君难的西侧的偏殿帘子后面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阿鲁特氏掀开帘子走进来,噗通一声跪在慈禧的面前。
“太后息怒!万岁息怒!朝廷体面要紧……呜呜呜……求太后和万岁爷别吵了,媳妇给你们磕头了!”
原来阿鲁特氏知道婆婆来了,在养心殿后面赶紧盛了两碗自己熬的参汤送过来,也是当媳妇的讨好婆婆的意思!
可是刚绕到为君难后面就听到了这一番如雷的对话,吓的他措不及防撞翻了一个花瓶架子!
不提阿鲁特氏的名字还好,既然提到了她,她就没法躲,只能硬着头皮过来磕头!
其实这皇家跟平常百姓家都一样,讲究的就是一个相互有台阶下!
比如父子之间闹矛盾了,一般儿媳妇出面劝一劝公公,骂两句男人,一个台阶过去也就都没事儿了!
有时候这个台阶可以让孙子、孙女甚至其他亲戚来递,一般来说血亲之间没有死仇,都能过去的!
阿鲁特氏那是拼着自己挨嘴巴子,也想当这个台阶让皇上母子和好,她都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了!
可惜,阿鲁特氏低估了皇家无亲这句话,在宫廷里能活下去的人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的?
慈禧本来就不喜欢阿鲁特氏,此刻又在气头上,一看见儿媳妇上去就是一个窝心脚,没想到慈禧养尊处优力气还这么大,一脚踢在媳妇小腹上,阿鲁特氏哎呦一声软在了地上。
载淳也没有耐心烦了瞪着眼睛喊道“有什么冲朕来!你想让伊思哈回京?朕明天就派人赐死他!”
“就是你这个妖女……就是你挑拨我母子关系,哀家撕碎了你!”慈禧发疯一样伸手用长指甲去刺阿鲁特氏的脸,粉嫩的脸蛋顿时出了两条长长的道子。
载淳也失去理智了,他冲过去用身子护住媳妇“母后!你要是再胡闹,朕就喊东太后来评理了!”
“用不用把父皇留下的所有妃嫔都叫来,一起说一说你的丑事儿?”
哎呦……火上浇油啊!慈禧一下子就炸锅了,心说这儿子简直是白养了“慈安?呸……她就是个贱货!”
“呜呜呜……你骂我是破鞋?他慈安和富庆是怎么回事?京师内外谁不知道?”
“呜呜呜……我命好苦啊,怎么就进了紫禁城,嫁到了天家?这大半辈子谁都欺负我啊!”
“亲儿子骂我是破鞋?你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吗?你去北苑抄富庆的烂被窝去啊?你怎么不把那个下三滥也给杀了?”
“你先杀富庆,再杀我的伊思哈!你敢吗?你敢吗!”
“你就知道欺负亲额娘没有后台……富庆都在北苑长住了,你怎么就一个屁都不放?”
慈禧伸手指着载淳“你们爱新觉罗家又是什么好东西了?你爹,你爷爷,还有你……都是一群色鬼!”
“你爹跑到承德去了,还要带着上百只御园的鹿,每天还要喝鹿血找女人!”
“当年他在圆明园的时候,跟宫女嫔妃搞的那些臭不可闻的把戏,你当我没有看见?”
“整个八旗,从上到下,从皇上到下面旗奴,扒#灰的扒#灰,偷人的偷人,甚至明着换女人的又有多少?”
“就许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放火,我连盏灯都不能点吗?”
“你先法办了富庆!再来评说我的罪过!”
载淳这下给逼的没招没招的,富庆能办吗?那是他手下最倚重的洋务派重臣,手里控制着半拉总理衙门呢!
大清电报局,未来的邮政系统,还有报纸杂志什么的,都需要富庆来办!
富庆自身有能力,再加上多年的培养,手上有一群忠诚肯干的技术性官员,那几乎都成了富庆自己的家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