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铳声响起。
三四个夜不收当场遭受铳击,坠落马下。
总共十几个夜不收,一下子少了近三分之一,人数一下子成了劣势。
几个手持短枪柄的夜不收顾不得拉近距离,急匆匆的把短枪丢向地面的虎字旗骑兵。
慌乱之间,准头差了不少,距离又远了一些,最后只有两个短枪扎中了虎字旗的骑兵,可惜扎的太正,加上力量不足,只在胸甲上面留下一个坑洼,根本没有伤到胸甲里面的人骑兵。
砰!砰!砰!
双方距离再次拉近,虎字旗骑兵一方掏出了身上的手铳,对准前方夜不收打了过去。
两名夜不收遭受到铳击,坠落马下。
“退,退。”
眼见一交手自己一方就折损了近半,夜不收中的小旗官明白留下去只会全部送命,急切的大声叫喊着退走。
与此同时,他射出手中的箭矢,拨转马头往后面逃去。
其他的夜不收也都纷纷调头逃命。
砰!砰!
零散着的几声铳声响起,身上携带第二把手铳的虎字旗骑兵抽出手铳打向逃命的那几个夜不收。
一名正在逃命的夜不收在铳声响起后身子晃了一下,似乎被打中,幸运的是没有坠马,只是身子趴伏在了马背上,一时不知死活。
“追,别让他们跑了。”虎字旗这边的骑兵伍长抽出手中马刀,一马当先的追了出去。
其他的虎字旗骑兵有人手持马刀去追击敌人,也有人一边骑马一边给自己的手铳装填火药和铅子。
几名夜不收在前面逃,虎字旗的十几个骑兵在后面追。
一追一逃之下,双方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
不是夜不收的马术比虎字旗骑兵差,而是战马不如虎字旗的战马膘肥有力,跑的一长,夜不收胯下的战马鼻孔里开始喷出白气,力量不如之前。
零零散散的铳声不断地在这几个夜不收身后响起。
虽然没有对这几个夜不收造成什么伤害,却很好的压制住了前方夜不收还击的可能,逼迫这几个夜不收只能全力逃命。
“杀!”
一番追逐下,虎字旗的骑兵终于追上了逃在最后面的一个夜不收,冲在最前面骑兵伍长一刀划了过去,从后面割开了被追上的夜不收脖颈。
噗通!
一具夜不收的尸体从从马背上栽落下来。
其余的虎字旗骑兵队另外的夜不收进行砍杀,要么一铳打在敌人的身上。
十几个夜不收最后一个也没能逃回去,尸体全部丢到了应州通往西安堡的官道上。
“抓紧打扫战场,咱们还要继续寻找太原那支大军的消息。”骑兵伍长冲着周围的同伴说道。
看着忙碌起来的同伴,骑兵伍长走向坐在路边正给自己包扎的部下跟前,关切的问道:“手臂上的伤没问题吧?不行的话的你先回去,剩下的任务我们来做。”
“没事,我的伤不厉害,只划破了点皮,用布包扎上就行了。”坐在路边的骑兵咧嘴笑了笑。
在他手臂上,一条被箭矢划破留下的口子,衣服周围已经被血渍浸湿。
骑兵伍长蹲下身子,嘴里说道:“我给你包扎。”
说着,他拿起旁边的水囊,为对方清洗了一下伤口,掏出纸包里金仓药,在伤口上撒了一层,然后用布条绑好。
“我看了,伤口挺深,还是先回去让军医给你治伤,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骑兵伍长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头。
对方一听让自己回去,急忙站了起来,挥舞着自己受伤的手臂证明道:“我真的没事,你看我,一点事也没有,嘶!”
抻到伤口,突然吸了口冷气。
“听我的话,回去,你现在手臂有伤,对咱们骑兵来说,很影响作战,一旦遇到危险,我们很难照顾到你。”骑兵伍长劝说对方返回大营。
然而面前的部下说道:“伍长,我真的没事,之前我还用手铳打死了一个夜不收,就带上我吧!”
“服从命令。”骑兵伍长口吻强硬的说。
对方耷拉下脑袋,面对命令他不敢反驳,无奈的说道:“是,属下服从命令。”
“你手臂上的伤势太严重,已经影响到了作战,不过不要紧,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骑兵伍长宽慰道。
哨骑往往做着最危险的事情,手臂受伤,直接影响自身实力,强行忍耐伤势,一旦再遇到官军的哨骑,伤势只会变得更严重。
他不希望自己的部下因为身上的伤势而出事。
劝走了对方,骑兵队长回到自己战马跟前,拿出水囊喝了口水,随后收起了水囊,冲着周围的部下说道:“上马,咱们出发。”
很快,他们这一队骑兵继续朝应州方向赶去。
像这样小股哨骑相遇厮杀的场面,在不同的地方,发生了不一场。
几支虎字旗哨骑与太原总兵解士公派出的哨骑经过一番厮杀后,占着兵甲优势的虎字旗哨骑全部取得了胜利。
官军的几十名夜不收,最后只有几人活着逃回了应州的大营,而虎字旗一方只付出了一条性命和几个伤员。
可以说哨骑之间的这一战,虎字旗大获全胜。
不仅给敌人造成了重创,也成功阻止了太原总兵解士公想要通过夜不收获取虎字旗的消息。
逃回来的夜不收一回大营,马上被他们的上官带着去中军大帐去见解士公。
几名夜不收把遇到虎字旗哨骑的事情一说,解士公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堂堂官军中的夜不收,居然被乱匪的几个骑兵给收拾了,在他眼里这简直是大军的耻辱。
“来人,把这几个夜不收拉出去,没人三十鞭,以儆效尤。”解士公黑着一张脸下达惩治这几个夜不收的命令。
在他眼里,连乱匪的几个哨骑都收拾不了,这些也不收就不应该有脸再回来。
不顾几名夜不收的喊冤,直接被押送出了大帐,当众进行鞭挞。
“虎字旗的骑兵一身铁甲,咱们的夜不收一时失利也属正常。”李副将听着帐外那些被鞭挞的夜不收发出的惨叫声,忍不住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