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朱纯臣一脸忧虑的道:“安乡伯的要是事实,恐怕京城不好守了,这一次比上一回奴贼来犯还要危险。”
“你们是什么想法?”英国公张维贤看向另外几个人,尤其是另外的两个国公。
定国公徐允祯率先开口道:“还能怎么办,只能死守,然后等各地勤王军到来。”
“勤王军怕是一时半会儿指望不上了。”成国公朱纯臣道,“这么久了,你们有听到勤王军的消息吗?不管是辽东还是蓟镇,勤王军要是会来,这么久早就应该出现了,可现在一点消息没有,要么就是出了意外,要么就是勤王军根本没来。”
京城的消息早已被断,至今京城这边都不知道山海关已经丢失,和关外的关宁军投靠奴贼的消息。
英国公张维贤道:“辽东的兵马就别指望了,陛下早在几个月前就下旨要求辽东的兵马入京,而辽东的兵马始终一兵未动,如今能指望的只有川贵和南直隶方面的勤王军了。”
“川贵也好,南直隶也好,都太远了,中间隔着山东和河南,短时间内很难来到京城勤王。”定国公徐允祯摇了摇头,不看好其它地方的勤王军。
定远侯邓文明道:“不行的话就和虎贼拼了,京营还有几十万大军,我就不信了,几十万大军还守不住一个京城。”
“几十万大军那是账面上的数字。”成国公朱纯臣道,“这个数字就连陛下都不信,你们定远侯也在京营有差事,不会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吧!”
定远侯邓文明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
京营的事情他自然一清二楚,勋贵们把持着京营,每年都能从京营分润到好处,而且京营的士卒更是几乎成了他们这些勋贵的家奴,京城给各家勋贵干活当差。
“京营多多少少还是能有一点战斗力的,只要钱粮到位,还可以临时募兵补充京营兵员数量。”英国公张维贤道。
定国公徐允祯开口道:“钱粮怎么解决?指望朝廷吗?听户部耗子去了都掉光了毛出来,那些大头巾不可能拿出银子。”
“可以找陛下,陛下绝对不愿意看到京城落入虎贼手郑”成国公朱纯臣道。
定国公徐允祯道:“听陛下也没银子了,银子都被那些大头巾用各种借口给骗走了,上一次送去辽东的银子,是陛下内帑能拿出来的最后一笔,可惜全都给那些大头巾给分走了。”
“不是那批银子被土匪抢走了吗?”定远侯邓文明皱起了眉头。
定国公徐允祯冷哼一声,道:“那批银子还没有出京城,就都被换成了石头,那些土匪抢的都是石头,只有陛下自己认为银子都让土匪给抢走了。”
“啧啧,真可怜。”定远侯邓文明唑了唑嘴。
就是不知道他的是那些抢了银子的土匪可怜,还是皇宫里面的那位陛下可怜。
几个饶对话,令安乡伯把头低的更低了,恨不得堵住耳朵没有听到这些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