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十分难得地露出了阳光,只是临近春天,阳光照在大地上并不感觉温暖,反而有些凉悠悠的味道,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冬天终结的信号。
三月份的华盛顿将会迎来一次洗牌,这是时隔十二年民主党再次入主白宫的时日。华盛顿的街道上已经有为数不少的支持者,准备好了在当天表达对新总统的支持。
谢菲尔德自认为很荣幸的得到了就职典礼邀请函,可以亲身参与到这种不多见的场面当中,紧盯着不知名的小鸟,鸟儿好像对他熟视无睹一样,只顾在窗台上啄食,谢菲尔德轻轻低头,发现那些东西是花仔儿。
啊……一个长长的哈欠把小鸟吓走,谢菲尔德才回过神来,愣神的功夫让他精神有所恢复,才和杰斯拉继续谈刚刚的话题,“反器材枪的实验已经进入尾声,我就说不要着急,二十五毫米的口径不也废物利用上了么,办法总比困难多吧。”
“这种枪械从德克萨斯传来的消息,对使用者的要求极高,一个人只能开两枪,根本无法大规模使用,枪械工厂那边的意思是,能不能减到二十毫米。”杰斯拉边说边比划,指出了一些弊端。
但是在谢菲尔德看来这种弊端是完全可以克服的,顿了顿道,“总要把库存用完吧,现在经济不好只能多想想办法了。用完库存在进行简配,其实这种枪支使用的地方不多,现在进行试验也是为了防一手,省的需要的时候一时之间拿不出成品。”
严格来说目前进行试验的枪支更贴切的话,应该叫反坦克枪。反坦克步枪是专门用来击穿车辆装甲的步枪,它最主要的攻击对象就是装甲目标。这种步枪从坦克刚出现的时候也同时投入到战场,一直到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失去效用为止;因为随着车辆的装甲愈来愈厚,单一士兵所携带的实心弹头已经无法击穿它们。至此反战车步枪被后来的锥形装药武器取代。
巴祖卡、铁拳是反坦克枪的后代,谢菲尔德对于这种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就是口径加大枪管加粗的枪支,有着非常大的兴趣。毕竟生产起来不费劲,再者都有了坦克技术做储备,也不差一个反坦克枪了。
现在虽然形势大好,可该做的准备也不能不做,往长远一点想,如果有一天被共和党树立起来的道德模范林肯,要是真的被打倒,在踩上一万脚,共和党会坐以待毙么?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是林肯带来了共和党的连续执政基础,换句话说林肯可以说是共和党的灵魂,把林肯这个伟岸的形象推倒,至少对于世纪初的共和党来说,算是毁灭性的打击。
因为林肯对很多共和党人非常重要,谢菲尔德才没有去撩拨总统的形象,因为世纪还不到,现在只是对总统的后代下手。可如果某一天奴隶主觉得有这个实力了,他就会推倒林肯的形象,所以要做好和共和党摊牌的准备。
抽了一个空,谢菲尔德躲避了安妮的视线,找爱丽丝罗斯福私会去了,对于对方搬出白宫,谢菲尔德心里是一万个乐意,刚见面就一副猴急样,开始动手动脚,完全是被胯下甩棍支配大脑的状态。
“现在你高兴了,民主党强势,你可以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爱丽丝罗斯福对谢菲尔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进行深刻鄙视。
“你不能这么说,原来我想要做什么,几乎也没有人阻拦。所以你不能拿我本来就有的东西来指责我,对不对?”谢菲尔德大喊冤枉,拽着爱丽丝罗斯福的素手不撒开,“我只对没有得到的东西感兴趣,比如你和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都安排好了,你对外说去欧洲学习,我专门为你建一座庄园,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嘴巴就像是抹了蜜,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我现在也不是总统的女儿了,没有利用价值了。”爱丽丝罗斯福一甩头,等着谢菲尔德的回应。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中也有些不安,害怕心中的猜测成为现实。
哪怕是奴隶主隐藏的比较好,爱丽丝罗斯福也有时候会想,对方是不是看上了自己总统女儿的身份,单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好看的战利品,这种不踏实的感觉一直都存在,现在她则想要一个让人安心的答案。
谢菲尔德的回答没有人她失望,无奈的道,“这和你是不是总统女儿有什么关系,你父亲就算还是总统,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根本就不需要因为你父亲的职位对你卑躬屈膝,要是罗斯福总统是皇帝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听着这一套标准的小人言辞,爱丽丝罗斯福反而没有怎么生气,对于奴隶主的诚实,她早已经领教过了,总是用最刻薄的语气说最真实的话,听习惯了也还好。
这么想的时候,一回头就被吓了一跳,惊呼道,“你怎么这样,这可是白天。”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和我说这个,感情时间长不交流是不行的。”谢菲尔德的衣服已经散落一地,只有上半身好像一个绅士,没等爱丽丝罗斯福就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
一九零八年三月四日,是总统就职典礼的日子,谢菲尔德比更多阿尔顿帕克尔的支持者更加重视这一天,因为这标志着一个新的开始,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这个新总统在历史上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法官,唯一一次选举就是做了罗斯福的炮灰。
而今天这样的一个人成了这个国家的总统,标志着谢菲尔德人生的一个新开始。意义绝对是非同凡响,既然是一个新的开始,原来粗糙的就职典礼也一并被摒弃,生活就充满仪式感,列队前往国会山:离任总统陪同当选总统前往国会山出席就职典礼,宣誓就职。
下面也整齐的摆放了椅子,能坐在这里的,除了美国的政界名流之外,从罗斯福总统留下的习惯当中,还准备了不少记者的位置。
联邦政府最高法官主持了这一次的就职典礼,在更外围的地方,群众游行已经开始,不少举着国旗和穿着白袍的人群,让这一次的就职典礼和以往不同。
人们像沙丁鱼罐头里的鱼干一样挤在一起,根本无法动弹,一挪动就像拉锯齿一样痛苦,国会山正面悬挂五面巨大的美国国旗,人潮已经涌动,跺着脚取暖。谢菲尔德在在音乐声中和女士们的高跟鞋踢踏声中穿过长廊,走下十来级阶梯,来到户外的东阶观礼台就坐,不断用身体为身后的安妮开路,到达了自己的指定位置。
就职典礼非常热闹但是秩序井然,今年的天气不错,算是一个往年三月份比较少见的温和天气,让阿尔顿帕克尔十分欣慰,谢菲尔德比他更加欣慰,丝毫不亚于自己做总统。
“就好像是看到了你和我的孩子长大成人,成了一个成功人士。”谢菲尔德搂着安妮的肩膀,一双贼眼到处扫描,兼具人群当中有没有灰姑娘,和总有刁民想害朕两项功能。
其实按照习惯来说,谢菲尔德很少参加这种场合的活动,他对集体这个概念有着巨大的警惕心,公民阶层一旦团结起来,约等于他差不多开始有麻烦了。所以自由主义好啊,人民比较难对付,一个一个的人就好对付的多。
随着罗斯福出现,人群热烈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但是今天的主角不是他,谢菲尔德已经准备好了对阿尔顿帕克尔的欢呼,随着新总统和副总统的出现,气氛到达了顶点,穿着白袍的人群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了南方十字旗使劲挥动。
这让一群罗斯福政府,马上就要被扫地出门的幕僚勃然变色,美利坚联盟国国旗出现在了华盛顿,这是一个巨大的挑衅。在非南方区域,这种旗帜出现是非法的,可今天他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了。
而阿尔顿帕克尔则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自己的就职典礼当中,冲着自己的支持者问好,威廉布莱恩虽然看见了,却也没有说话。
阿尔顿帕克尔的一只手按在圣经上,宣誓道“我谨庄严宣誓,我必忠实执行合众国总统职务,竭尽全力,恪守、维护和捍卫合众国宪法。”
造成这一切的谢菲尔德很开心,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有人不满意的话,下次你们在选回来,安妮却反而有些担心的道,“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很多杨基人心里会不满的。”
“杨基人对我们的不满根本不用分什么时候!”谢菲尔德转头在安妮的耳边深吸了一口气,很是陶醉的道,“互相看不顺眼是客观存在的,只不过今天换成我们羞辱他们了,这就受不了了?受不了可以去死。”
说话的功夫,阿尔顿帕克尔的演讲已经完毕,游行环节已经开始,总统车队沿宾夕法尼亚大道行驶,随行的有三军仪仗队、民间团体、军乐队和各式彩车。
而贵宾席包括谢菲尔德的人在内,已经进入白宫,等着参加就职舞会,这才是他们肆意庆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