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婢们的伺候下,李中易身上的衣衫被换下,就着温水洗了个舒舒服服的头,然后一位漂亮的女婢捧来一件雪白的浴巾,轻柔地裹住他的下半身,领他走到大型热水池旁边。
孟仁毅已经泡在了水中,他斜靠在池沿上,怀里搂着一个身材窈窕,只披了一层薄纱的美婢。
那美婢剥好葡萄肉,一颗一颗的喂进孟仁毅嘴里,她那纤纤一握住的小腰肢时不时地扭动几下,红唇里偶尔溢出几声令人心跳加的**。
李中易是过来人,他岂能不知道,孟仁毅那双罪恶的魔爪,正在水下干什么勾当?
咳,这场面,也太过刺激,太过香*艳了吧?
觉怀中的美婢忽然把脑袋藏进了他的怀中,孟仁毅扭头看见李中易已经来到池边,就笑着招呼他说:“泡得真舒服,快点进来享受享受。”
李中易刚坐到孟仁毅的身旁,一对身披薄纱,香气四溢的美婢,轻柔地下水,从两侧依偎进他的怀中,一人霸占了李中易的一条腿。
嗯哼,这小日子过得,未免也太**了一些吧?
管他呢,李中易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下等急色鬼,既来之则安之嘛!
李中易的两手,只是轻轻地搭在两个美婢的腰间,并没有乱摸乱抠。
甜美的葡萄肉,被一个美婢塞进李中易的嘴里,另一名美婢则手捧着浆色纯白的杏酪,不时地喂他一口。
李中易舒服得浑身直冒爽气,他心想,还需要努力啊,这么滋润的小日子,不知道何时才能变成日常的消遣?
当两个美婢齐心协力,替李中易搓澡的时候,“兄弟你自便,为兄去也。”孟仁毅忽然站起身子,横抱着娇羞欲滴的美婢,大踏步走出浴池。
不用问,面对此情此景,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孟仁毅这是去干嘛!
李中易心里很明白,孟仁毅连这种私密之事,都没避开他,可见确实拿他当“好损友”看待。
李中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吩咐身后的美婢,再加把劲,搓得更重一些。
说句实话,李中易也是久未碰“肉味”的大男人,要说不心动,那是假话。
只是,孟仁毅没把他看外,他李中易也应该谨守为友之道,不夺别人之所爱。
为免尴尬,李中易故意在热水里泡了很久,当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走向更衣室。
进了更衣室内,李中易却见好几套崭新的袍衫,端端正正地被一群美婢捧在手里。
李中易换好衣衫后,现新做出来的衣衫,出人意料的合身。
这侯府里边,不仅能人辈出,而且服务的标准,绝对远后世的所谓五星级大酒店。
李中易走进湖心亭的时候,孟仁毅已经在座,他笑着说:“滋味如何?”
“等贵妃娘娘的病体痊愈之后,我需要去青城山待一段时间。”李中易知道孟仁毅问的是那两个美婢的滋味如何。
虽然,李中易说得很含蓄,孟仁毅不愧是聪明人,一下子听懂了,他笑着说:“那就是说必须要戒一段闺房之乐喽。”
“炼丹之道,重在心诚。”李中易并不拘束,很随意地坐到孟仁毅的对面。
“唉,偌大个侯府,除了我这个主人之外,其余的都是奴仆婢女。”孟仁毅忽然轻声一叹,“你有空的时候,必须常来陪我。”
李中易从孟仁毅的脸上,看到了无尽的落寞,他心里也很同情孟仁毅。
虽然贵为侯爷,锦衣玉食,但是,孟仁毅其实很孤独。
一般的草民老百姓,估计孟仁毅也看不上眼。至于,王公大臣们,孟仁毅为了避开皇兄孟昶的疑心,又不敢走得太近。
高不成,低不就,荒唐事做多了,心里也难免会腻味。
李中易的身份倒是刚刚好,八品芝麻官,不招人忌惮。
因为同情孟仁毅,李中易就想帮他找个解闷的娱乐项目。想过来,思过去,李中易觉得,也许麻将可以帮着孟仁毅混过难熬的闲日子。
李中易把想法这么一说,孟仁毅果然有兴趣,他马上召来府里养着的十几个玉石匠,又找出好几块罕见的绝品“和阗青白玉”。
等工匠们准备好雕刻工具,李中易根据记忆,开始教他们雕刻麻将,制zuò骰子。
由于并不是什么复杂的雕刻图案,又是四张同样的一组,玉石匠们很快就上了手。
工匠们按照雕刻出的第一张样品,照着葫芦画瓢,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宣告完工。
麻将制zuò完成后,李中易花了一个多时辰,经过反复的讲解,总算是让孟仁毅以及被拉来凑角的美婢们,大致掌握了打现代中部麻将的各种游戏规则。
众人分四方落座之后,一时间,湖心亭内传出阵阵清脆悦耳的麻将声。
“吃……”
“碰……”
“杠……哈哈,杠上开花,爷胡了!”
众人玩得热火朝天,兴致很浓,其乐无穷。
本是牌场高手的李中易,注意到孟仁毅身边的大丫环翠柳,明明已经听了牌,却居然点了炮,反而给孟仁毅胡了。
嗯,这个美妞真的是个人精,聪明得令人感到害怕!
几圈牌局下来,李中易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就笑着对孟仁毅说:“小弟自从家里出事后,还未曾经回过家,而且,家母至今还住在馆驿之中……”
孟仁毅也知道李中易说的是实情,就笑着点头,放他离开去办正事。
送李中易出门的时候,孟仁毅有些意味深长地说:“你先回去,得空的时候,我自会亲自登门拜访。”
告辞离开后,李中易坐上御赐的马车,吩咐车夫出城。
路上,李中易长了个心眼,在集市上又叫了两辆马车,然后直奔馆驿。
薛姨娘听说要回家了,心情很复杂,既高兴家里逃过一劫,又担忧被曹氏欺压。
李中易看出薛姨娘的忧虑,笑着安抚说:“阿娘,儿子如今已是官身,既有贵妃娘娘赏的钱,又有陛xià赐的宅子,您要是在家里住不习惯,儿子就去找阿爷,咱们干脆搬到自己家里去住。”
薛姨娘见李中易如此给她撑腰,不禁眉开眼笑,连连摆手说:“我都习惯了,别让你阿爷为难。”
李中易听薛姨娘这么说,心里就更明白了,他的亲娘对亲爹,还是很有感情的。
好在东西不多,不大的工夫句收拾妥当,母子俩各自带着婢女,登车回家。
李中易很少出门,马车进城后,他竟然不知道回家的路,究竟怎么走。
幸好是瓶儿很机灵,告sù车夫,他们家在城南八乡坊。
车夫憨憨地一笑,说:“只要告sù我坊名,我就一定找得到。”
过了坊门来到家门口,李中易率先下车,却见大门紧闭,门前连灯笼都没点。
没等李中易吩咐,瓶儿主动上前叫门,门上的铜环拍得山响。
过了好一会,门内才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来了,来了……”
大门开处,瓶儿眼尖,一眼就认出这开门的男仆,是李家的老仆,李五。
“大郎君回来。”瓶儿急忙闪到大门一侧,把正门让给了后面的李中易。
“哎哟,大郎君,您终于平安回来了,可急死老奴了!”李五一见了李中易,立即趴下行礼,
李中易心里清楚,这李五是李家的世仆,他爹是李家以前的老管家。
以前,李五虽然没有对李中易特别的好,但也没有跟着曹氏故意整他。
客观的说,李五这种较为中立的态度,放在曹氏主掌家务,大权独揽的背景下,已经非常难得。
“起来吧,父亲还好么?可在家中?”李中易亲手扶起李五,温和地问他家中的近况。
“唉,别提了,阿郎最近这几天,经常闷在书房里,饭也吃不香,”李五忽然打住话头,“大郎君,快里边请,阿郎在书房里。”
李中易看了眼李五,他心里明白,以他此前在家中的懦弱表xiàn,又没有穿官服,李五肯定以为和他说多了,也是白说,干脆不说。
反正家中也没啥大事,李中易按下心中的疑问,走回到第二辆马车边,把薛姨娘请下了马车。
薛姨娘站到李家大门口,左看右看,上瞅下瞧,边看边叹气,显然感慨颇多。
“阿娘,咱们回家了。”李中易在前面开路,喜儿扶着薛姨娘缓步跟上,瓶儿则招呼着车夫把马车赶进院内。
芍药低垂着脑袋,默默地缀在众人的末尾,仿佛走在悬崖绝壁的边缘,惟恐走错半步路,就会掉下万丈深渊。
书房门外,已经接到李五通禀的李达和,背手立在阶上,含笑望着大儿子和小妾一步步走近。
“孩儿见过阿爷。”
“贱妾薛氏拜见家主。”
“呵呵,都起来吧。”李达和笑着冲李中易招手,把他叫到身旁,拉着他的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我家珍哥儿长大了。”
台阶下的薛姨娘,眼里含着热泪,却舍不得擦,硬挺着瞪大两眼。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家的男人,对她的儿子,如此的慈爱。
“你也受累了,先回房歇着吧。”就在薛姨娘以为李达和不会搭理的时候,李达和忽然扭头,态度温和的看着她,“你替我生了个好儿子。”
“和郎……”薛姨娘瞪圆了眼珠子,惊喜交加,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李达和以前疼爱她时,特许的昵称。
李达和把李中易拉进书房,笑着说:“你去龙泉山的这几天,杨兄专程登门道喜。你当上司医的事,我已经听杨兄说了,好,很好,太好了。”
李中易知道李达和想问什么,就挑能够说的,不厌其烦地一一作了解说。
李达和频频点头,听到险处,不由暗暗握紧拳头。及至,听到陛xià赐官职和宅子,贵妃赏铜钱的大喜事,他禁不住笑出了声。
末了,李达和满意地望着李中易,笑道:“珍哥儿,我李家以后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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