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们,把本公子的逃婢**夫都看好了,休教他们跑喽。”朴浩以前吃过李家军的亏,那响亮的两记耳光打得可真不轻,至今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两颊火辣辣的疼痛难忍。
这抢女人固然是件美事,若是当着众人的面,再次挨了太上之军的耳光,那就大大的不爽了。
“本公子先下楼去看看。”朴浩自娱自乐的编造了一个看似合适的解释,然而,他挨打的那次,冲上楼的这些奴仆之中有许多人在场,大家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不敢说破了。
若是把朴浩惹恼了,他们这些看了主子笑话的奴仆,岂有好果子吃?
韩湘兰笑嘻嘻的说:“那个憨货很可能以为是救星来了。”
李中易把头一低,恰好和韩湘兰对上眼神,两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嘿嘿,天朝上国的太君,这称呼实在是新鲜之极呐!
“爷,若是那个无知到极点的纨绔子弟,最终明白过味儿,晓得您就是天朝上国的太君们的主人,会是何等的光景?自扇耳光求饶?”
在李中易正反搓揉的强力压制之下,韩湘兰仿佛孙猴儿被压在五指山下,长达数百年之久,实在是憋得实在难受,却只能认命。
如今,她那满肚子的坏水儿,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路,仿佛蓄满了水的高峡大坝陡然溃破一般,飞流直下数千尺,竟是莫人敢捋其缨。
朴浩紧赶慢赶的跑下楼去,气喘吁吁的窜到门口,迎面就见开京巡防军的指挥杨凌端坐在马上,锐利的眼神死死的盯在他的脸上,仿佛雄鹰已经捕捉到了猎物,正考虑从哪里下嘴一般。
开京巡防军,是李中易二征高丽后,特意组建的开京治安力量。
鉴于金子南的无能,无法压制住高丽国内的局势,但是,李中易又不想给高丽人以兵权,以免养虎遗患。
所以,整个巡防军中,什长以上的所有军官都出自于近卫军系统,高丽籍的士兵顶多也就可以晋升到副什长而已。
“小的拜见杨……大人……。”朴浩腿一软,差点没给吓死,上次扇他两记大耳刮子的大周军官,正是面前的这位黑脸汉子。
朴浩喊的声音可真不小,就连楼上窗边的李中易,都听得异常清楚,他不由撇了撇嘴,叹了口气,说:“狐父鼠子!”
“大人?噗哧……”韩湘兰笑喷了,这朴浩别看长得唇红齿白人模狗样的,竟然自甘堕落的认旁人作父。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大人这个称谓,只有一个含义,特指对父亲的称呼。
韩湘兰对于朴浩下作的行径,简直恶心极了,她下意识的扭头去看李中易,眼前的男人容貌确实不如朴浩漂亮,可是,他的举手投足之间,皆夹带着一种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凌霸天下之盖世豪气。
起初,由于被李中易虐得很惨,韩湘兰心里多少有些怨言。然而,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有了懦弱无能的朴浩作为铺垫,如果再给韩湘兰一次自由选择机会,她会毫不犹豫且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李中易的脚下,而绝不乐意与鼠辈终日为伍。
杨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瑟瑟发抖的朴浩,心中不由暗暗一叹,他认识朴万羊,那家伙用李中易的话说,就是西瓜掉进了油锅里——八面圆滑。
别看杨凌仅仅只是个中下级军官,可是,朴万羊只要见着了他,总要停下脚步,和他攀谈几句。
这朴万羊若是私下里想贿赂杨凌,那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非但捞不着好,反而绝对会被杨凌举报到李中易的面前。
然而,朴万羊偏偏只是和杨凌简单的闲聊几句不疼不痒的非敏感话题,只是次数较多而已。
在讲武堂受训的时候,李中易经常亲自授课,人熟是个宝的道理,杨凌自是一清二楚。
朴万羊的精明也就体现在了这里,他只聊天不送礼,杨凌也就不好太过粗暴横扫颜面。
没想到,狡诈如狐的朴万羊,竟然生出了这么一个空有漂亮皮囊,却其蠢无比的纨绔儿子,世事实在是难料啊!
按照杨凌以前的脾气,绝对是挥起马鞭就要抽人,可是,接到了密令之后,他只得依令行事,不敢破坏了山长他老人家的大局。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所有持棍棒的家奴,都自己上了绑,跟我走;一是,你脱了裤子,让我抽二十鞭子。”杨凌抢在朴浩嚎丧之前,斩钉截铁的补充说,“只能二选一,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朴浩哪里敢和杨凌谈条件,连连摆着手说:“家奴都跟您走,都跟您走……”
豢养的门客眼珠子微微一转,马上寻到杨凌的破绽,他暗中扯了扯朴浩的衣袖,小声嘀咕了一阵子。
朴浩听了之后,眼前立时一亮,随即大声吩咐说:“持棍棒的狗奴们,都自己绑了,跟杨大人走。”
这时,门客发觉杨凌扭头和部下交谈着什么,觉得有机可趁,便悄悄的溜进了茶楼。
不大的工夫,朴浩带来的几十个身手一般的家奴,都被自己人绑得结结实实的,垂头耷脑的被送到了杨凌的面前。
杨凌早就发现了其中猫腻,却故作不知道的样子,劈头教训朴浩:“再敢纵奴持械行凶,仔细你的皮,听懂了么?”
朴浩以为杨凌是看在他老爹的面子上,故意放了水,他心中一阵大喜,赶忙拱手作揖,涎着脸说:“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不敢了……”
杨凌接到了楼上传下来的暗号,随即举起右手,大声喝道:“弟兄们,把这些仗势欺人的狗奴才们都带走,回头发配到西北去做苦力赎罪。”
韩湘兰就在窗边,她一直冷眼旁观着楼下的局势发展,等杨凌押着绝大部分狗奴才们走了之后,她随即扭头望着李中易,笑道:“若是朴万羊不露面呢?”
李中易摸着下巴,微微一笑,说:“朴万羊的死敌老崔那里,已经有人去报讯了。嘿嘿,老朴就楼下那个渣货一个独子,不可能不来的。”
“爷,渣货是个啥意思?”韩湘兰从字面意义上分析,大致猜测到了渣货不是什么好话,为了凑趣却故意大声问李中易。
李中易笑而不语,心里却多少有些得意,韩湘兰就算再精明似妖狐,不照样任由他纵横驰骋,并且还整出了小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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