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罗章表情有些异样,李绩微微有些诧异道:“罗章,出了何事?”
“您看看天上就知道了!”罗章指了指天空,让李绩自己看。
李绩顺着罗章所指,抬头看天,当看到天上飘落的片片雪花,脸色也是一变。
“这……下雪了……”李绩喃喃道。
下雪对于大军进攻突厥人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这代表了温度急剧降低,士卒以及马匹的消耗也会更大,原本每日能够行军百里,现如今每日能够行军五十里就不错了。
“让士卒沿路多砍伐木柴吧,一旦大雪降下,干木柴可不好找!”罗章缓缓的说道。
李绩缓缓的点头表示赞同,这大雪降下,大军更加需要木柴,他们负责后勤,这些都是他们要考虑的事情。
“建造冰屋的器械也得带上,说不定在去往王城的路上我们就得建造冰屋!北方的风雪可不是开玩笑的!”罗章再次叮嘱道。
对此李绩是没什么意见的,这方面罗章有经验,罗章说带什么,他去办就行。
经过之前的那次大战,李绩算是彻底信服罗章了。
当程咬金,尉迟敬德,牛进达等人先后离去之后,也到了罗章的后军出击的时候了。
城门口,李靖亲自为罗章送行,他虽然不带兵出击,但大战胜利,他的功劳也跑不掉的,毕竟其是主帅,除去功劳最高之人,就属他了。
见到罗章骑马过来,李靖忙驾马迎了上去。
“李帅!”罗章与李绩躬身拜见道。
“此去一切小心,你为后军,只要做好你的事就行,出击的事就交给侯君集他们就行了!”李靖叮嘱道。
罗章也知道李靖在顾虑什么,点点头笑道:“我可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不会冒险的!”
“李绩,罗章我可交给你了,现如今下雪了,行军更加艰难,罗章怕是要建造冰屋,你带入一定要配合,若是出了岔子,我拿你是问!”李靖沉声道。
“谨遵李帅令,我定会护住罗章周全的!”李绩保证道。
罗章心中一乐,有着老毒物与孙思邈,还有陈魁峰与十八骑,罗章对于自身的安全根本就不用担心,除非他被上万人围困,否则没人能伤的了他。
听到李绩的保证,李靖的表情这才舒缓了下来,这才让李绩先行,他则把罗章拉到了一旁道:“昨日我已经命人押送长孙青以及同党去长安了,这一次长孙无忌怕是要焦头烂额。”
听闻此事,罗章脸色就是一变道:“李帅,我听孙爷爷说,那长孙青乃是这北方一洪清帮的长老,这半路上会不会.....”
罗章没有往下说,但其意已经不言自明。
听到罗章的话,李靖笑了笑道:“我分了三辆马车出城,他们就算追击怕也不知是哪辆,而且我也派了高手护送,想来不会出岔子!就是长孙冲到现在也没寻到,我也将此事一并写了奏折,禀报陛下了!想来陛下不会轻易让长孙无忌好过的!”
虽说李靖做了万全的准备,但罗章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按照他所想,这些人是等到大军班师回朝一起带回去的,可李靖想要表功,急急的将这些人送走,那长孙青罗章可是听孙思邈说过,其虽然同为真元境六层,但其实力可比同境界的人都要强不少,对上阿大这种根本就没什么压力。
而那洪清帮,长孙青不过是十大长老中的一员,而像阿大这种怕还有不少,可想而知洪清帮的强大,罗章担心的是洪清帮会在半道上,将长孙青给劫走,毕竟长孙青乃是洪清帮的人,洪清帮在这北方山高皇帝远,可不鸟陛下的。
若是长孙青被劫走,想要治长孙无忌通敌卖国之罪,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现如今人已经送走了,罗章只求洪清帮不会插手此事了。
在李靖又一番叮嘱之后,罗章与李绩带着一万后军就从定襄城出发,向着突厥王城而去。
在北方大军开赴王城,追击突厥王之时,长安,皇宫,李世民也在李靖的八百里加急下收到了李靖的奏折。
太极宫,早朝,整个大殿里大臣们窃窃私语,目光纷纷看向前方跪在地上的背插三竿小旗的信使,猜测着李靖送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信息。
之前北方峡谷之战大捷,斩杀突厥人五万大军,使得满朝欢呼鼓舞,这可是多年来的头一遭,不得不令他们高兴万分。
要知道,这次北伐可不单单是武将们的事,其中还夹杂着文官的利益,北方可是块大肥肉,若是能够将北方突厥人给剿灭,光是那片富饶的操场,就令他们垂涎欲滴了。
更别说北方的各种矿藏,牛羊,那可都是财富!
没有利益的驱使,文官有怎么会那么支持北伐!
良久,李世民大笑出声,合上奏折,笑容却没有停下,这让众臣抓耳挠腮,不知陛下笑什么。
不过有些人已经猜测出了一些,可不知道情况,还是不敢妄下定论。
“陛下,李靖八百里加急所谓何事?”房玄龄出班询问道。
“你们相互传阅看看吧!”李世民没有解释,而是将奏折递给黄公公,让其送给房玄龄等众臣看看,他则回到龙椅上端坐下来,相比起之前的大笑,此时的李世民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似乎有什么事让他很不爽,而其双目时不时的看向长孙无忌,似乎这事与其有关。
而拿到奏折的房玄龄第一时间就读了起来,“定襄城大捷,斩杀突厥十万之众,突厥王仓皇出逃,现如今臣已派兵追击,并向突厥王城而去!”
这话一出,满朝哗然,定襄大捷?斩杀突厥十万?突厥王逃了?
这样的消息令很多老臣激动的浑身战栗,多少年了,他们大唐忍辱负重多少年了,终于等到了今日,其中之艰难,只有他们这些老臣与陛下才能知晓。
然而房玄龄接下来读的东西却让众人更加的吃惊起来,哗然之声更大,似乎不敢相信房玄龄所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