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闪电撕裂天空,狠狠劈在一棵七八米高的木头电线杆上,瞬间燃烧出火光,很快被暴雨浇灭。
“轰隆隆……”震耳欲聋的雷声由近而远。
大自然的威力恐怖,似乎世间万物都不能与之抗衡。
弓少锋正在指挥峰峰矿区过来的民兵,喊着号子将撬下来的铁轨抬走。
洺河桥南五里一个炮楼底层。
铁路两边,已经完全被水淹得看不出来的封锁沟。
胡义对着暴风雨中嘶喊:“动作都快点,小鬼子装甲巡逻车就快来了。”
“胡老大,已经将南边铁轨撬松,小鬼子装甲车只要从HD那边过来,必定脱轨.”罗富贵冒着风雨从北边顺着铁路跑过来。
胡义转头问跟罗富贵一起过来的弓少锋及峰峰矿区游击队长:“其他方向的敌人有没有动静?”
“这一带外围防务原本由许铁英负责,现在鬼子正跟这天杀的打得火热,鬼子原本调了李英部下郭清过来,雨下来太大,郭清部还在武成县根本没有过来。”站在弓少锋旁边身材壮实的游击队长先一步说话。
铁路两边的村子已经被老百姓们全部占领。
无数大大小小的碎石在屋里乱蹿。
紧接着耳边传来咔嚓一声,脑袋诡异的歪向一边。
“俺是峰峰矿区武委会主任早刘玉珍兼游击中队长,俺早听说过胡营长大名。”
大狗和杨疯子晃晃悠悠从雨中走过来,两名站岗的伪军一愣,傻傻的站在那。
电闪雷鸣声不断,距离稍远一点,手榴弹的爆炸声就根本听不见。
另一名伪军也是满脸愤愤之色:“就是!我们平时也没少孝敬连长,这个时候才看出来,平时对我们好都是假的。”
“炸桥的事我们干,不过我建议你们现在人多也别闲着,可以将铁路路基碎石的块全部挖走,填进封锁沟里去,大雨将地基泡软后,增加小鬼子在烂泥地里修好铁路。”
砸在屋里到处乱蹦。
杨疯子挥了挥手,蹩脚鸟语嚷嚷:“你们好!”
伪军还真他娘的蠢到家了。
杨疯子浑身泥:“桥北边的鬼子装甲巡逻车已经停了一个小时…如果不能坑掉小鬼子巡逻车,无法弄死铁路桥北的鬼子伪军守桥部队。”
听说要破坏铁路,很多年轻人偷偷加入进拆铁轨的队伍。
皇军?
一跟开枪射击,一边哈哈狂笑:“再来。”
“辛苦了。”杨疯子一本正经表扬俩伪军。
屋里的鬼子伪军还在晕头转向,近距离子弹就往身上招呼。
大狗说的是中文,那两名伪军脸色一变,终于回过神来,刚要举枪举。
这两位满嘴抱怨:“鬼影子都没有一个,这么大的雨还让我们站岗,他们却在里面喝酒享受。”
洺河以南鬼子守桥部队阵地营房外,正有两名伪军在暴风雨中站岗。
“要是这么大的风雨八路还敢来,老子现在跳河里去。”
作好准备好,只见杨疯子率先一脚踹开门,快速的把手榴弹扔进去,然后撒腿就往门旁边蹿。
整个屋里立即安静下来,跟着又是有个人影在门口一闪,紧接着就看见一个个圆咕隆冬冒着烟儿的东西飞进来。
杨疯子掏出手榴弹,叫其他几个突击战士也把手榴弹拿出来:“一人找一间.”
平地积水没过脚踝。
营房里里面不时传来鸟语叫喊声以及笑声。
“那行,我们现在上去应该能打南边的守桥部队一个措不及。”
营房里面的鬼子伪军还在喝酒划拳,听见门砰的一声响之后。
后边趴在泥水中的战士们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无奈的摇摇头。
后边的战士立即跟进。
爆炸过后,举起步枪的杨疯子立即营房门里狂蹿。
胡义站起身,看着杨疯子:“如果被停在桥北边的鬼子装甲巡逻车发现,千万不要恋战,而且,只要跟巡逻车交火时间超过半个小时,小鬼子停在北边的装甲列车就会南下,到时候装甲列车上的炮弹就会将桥南的鬼子阵地夷为平地。”
天空中的炸雷一声紧接着一声。
披着雨衣仍然衣衫湿透的俩太君在泥浆里高一脚低一脚走近。
其他人齐齐抬腿踹门,跟着将手榴弹扔进自己找到到的营房中,然后转头就跑。
杨疯子跟大狗各自松开手,两具伪军尸体缓缓倒在地上。
眼前人影一闪,脖子被一只大手抓住。
大狗忽然咧开嘴一笑:“别玩,特么时间不够了。”
胡义看着壮实的游击队长:“还没请教该怎么称呼?”
弓少锋眼中闪着摄人的光芒:“你们小心点,如果不能搞掉鬼子铁桥,他们三天时间就能重新修好这些铁路”
胡义看着长长的铁路桥:“河水已快漫过铁路桥,先干掉桥南的鬼子守桥部队,看能不能将鬼子的装甲巡逻车吸引过来。”
游击支的人并不多,但是带来的老百姓人数完全超出胡义的想象。
胡义点头:“那你们等会儿小心点!如果我们拨掉桥南鬼子伪军守备部队被鬼子发现,你们千万不要小看鬼子的装甲列车,他们一辆列车挂三个装甲车厢,车上一个中队鬼子全是重武器,直接带人离开这里,任务算是失败,要不然大家都有可能全部交代在这里。”
杨疯子打手势,跟上来的所有人猫着腰快速跑向伪军守桥部队营房。
“可是,交通破坏队答应的炸药还没送过来,如果现在战斗打响,鬼子装甲列车有可能从北面过来增援,到时候.很可能有无法完成炸桥任务”
“我们在这里死盯着没用,先搞掉鬼子南边的守桥队伍,让大家先找个避雨的地方休息一下”
“你小看我了”杨疯子晃了晃头,甩去头发上的水挥手:“跟我走!”
营房外的防御工事里空无一人,战壕早被水淹成跟地面一样平。
看着水雾朦胧的铁桥。
一声凄厉的嚎叫响起:“手榴弹,快跑。”
“轰!轰!!轰!!!!!”
一个伪军赶紧抬起手挥了挥,“太君好!”
雷声成功掩盖住桥南营房里的大部分声音。
铁路桥北的伪军耳再尖,也听不到一河之隔的南营房出了事。
一具具伪军尸体被扒光后从营房里拖出来,直接摞到河里
四五十米宽的河面,几乎看不清对岸的细节。
北岸的鬼子伪军自然也不可能看得到南岸。
“报告营长,有鬼子顺着铁路桥过来了。”负责警戒的战士立即回头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