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光的房间内,他作为一个间谍,当然有间谍的敏锐度,明白这个房间里不容易被别人听到他的对话。
他现在非常的着急,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跟上级汇报一下,关于方德教授的问题。
由于,刚才在外面,他听到了安然跟索菲亚之间的对话。
已经明白了,安然正在着急去找一个特效药。
就是治疗方德教授的病情,这个家伙可不是容许他们随便的去处理的。
方德教授现在已经非常的严重了。
如果,要是不赶紧把他的问题解决,对方一定能够抓紧这个时间。
方德教授,真的被h国利用了的话,米国他们,就会没有希望。
想到这里,虽然跟秦渊,他们之间建立了深厚的友情,何晨光仍然,时时刻刻记着自己不是h国人。
只不过,他现在不太敢随便的跟上级联络。
他在来到部队潜伏之前,对方曾经给他的命令,是只蛰伏,不启用。
也就意味着,不管什么情况下。
要是不涉及到生命安全何晨光,不能随随便便地跟上级联系,这是他们给他的命令。
可是,现在方德教授的问题的确是很严重。
对方在自己不汇报的情况之下,是不可能会知道这个家伙,已经落到了范天雷的手里。
方德教授实在是太利害了,他是一把,能够随时插向其他国家的利器。
何晨光想到这里他就非常的着急,无论如何得尝试着跟上级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给他其他新的命令。
想到自己冒着危险,没有跟秦渊住在一个房间,或许会引起他的怀疑。
何晨光,还是有些自作聪明的,他认为完成了这个任务之后,上级就会让他离开h国。
现在,有可能就是他最后一个任务了。
所以,他不是特别在乎秦渊,对自己的怀疑也没有把这种怀疑当成暴露之前的危险。
说到这里,何晨光,就从自己的手里面,拿出来一个微型的联系手机。
看着这个微型的联络手机,他现在心里面有一些纠结,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处理才会更好。
但是,他仍然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了。
电话大概只响了几声,对方还是接听了。
因为,他们约定的情况是没有危险,不能随便联络。
一旦随便联络,就意味着何晨光这边有生命危险,面对着这么成功潜伏的间谍,对方不可能会置之不理。
“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没想到您这么晚了,还能接听电话。”
“做我们这一个工作的,必须要一天24个小时,随时待命,不要跟我说这些寒暄的废话。”
何晨光听见对方跟他说这些熟悉的需要,却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他心里面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一种难受。
“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您一点都不关心我在这边的情况吗?”
“我们不只有你一个间谍,其他人随时在跟我报告着你的情况,我知道你已经去了巴国。
你最近发生的问题,我都明白。
还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咱们之前可是商量好的,不管怎么样,不能随便的联络。
除非,是有生命危险的前提下。
可是,现在听你的声音这么淡定,而且环境也比较安静,并不像是有生命危险的前提。
我觉得,你应该已经违反了纪律,我有必要和上级汇报一下你的情况了。”
何晨光,听着对面跟自己毫无感情色彩,这跟秦渊把自己当成亲兄弟一样,实在是对比,有些太惨烈了。
“我当然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了,不然我也不可能违反规定,如果你想跟上级汇报我的情况就汇报吧,我也不想要再继续潜伏下去了。”
“做我们这一行,是不能够后悔的,你当初入行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
“首先,我必须要声明。
我做间谍,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即便是现在,我每天都是生活的胆战心惊,如履薄冰,从来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我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
因为我要为国家做出贡献,你们没有人了解我的这种心理感受。
我没有后悔,再痛苦的情况,我都能够接受。
我只是不想要,再继续做一个欺骗好兄弟的人。”
“什么好兄弟,你不会把秦渊,当成了你的亲兄弟了吧?”
“长官,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这是我在h国,学习的最重要的一句话,我们不能够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做为一个间谍,但是我有感情这并不冲突,只要我能够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就好了,可是到现在为止您并没有交给我什么重要的任务。”
“方德教授不就是你的任务,你只要能够在他们身边潜伏好。
你就已经非常成功了,范天雷和秦渊都是非常聪明的人。
我跟范天年年轻的时候就斗了几十年,现在是你跟秦渊之间的争斗,该轮到你们年轻人了。”
“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没用的,我想要汇报一个重要的情况。
方德教授,目前就在范天雷的手里,而且他有非常严重的病情。
需要我们国家的一种特效药,这种特效药,只有一个私人医院有。
希望您能管控好,不要让对方得到。
只要得不到这种特效药,方德教授,就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了,他的病情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听了何晨光的回报,对方这个时候才露出了一种比较满意的表情,他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幸亏及时传递出来了。
“嗯嗯,你做得非常好,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异常的重要,只要能够掌握好,这一方面我们就不担心对方会把这个教授掌。
方德教授是从我们米国,跑出来的,他不愿意为我们做贡献,那我们就只能够要了他的命了,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为我们做事,他只能选择不要命。
这个家伙竟然带着两个重要的徒弟,跑到了别的地方去。
不能帮助我们的人,就没有必要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米国,一直以来,就是喜欢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只要是不让别的国家发展,他们就是最高兴的。
他们很害怕,别的国家超过自己,所以,经常会做出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哪怕是很违反道德原则。
“对了,方德教授的那两个学生应该就在诺曼卡里姆的手里吧。”
“是的,长官,看来你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也不需要我再跟您过多的汇报了。”
“现在给你一个新的任务,就是方德教授的这两个学生,无论如何不能被秦渊成功的带回去。”
“长官,您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曾经考虑过,只是方德教授,他已经得了绝症并不久矣。
他的这些研究,只有他的两个学生才能够掌握。
如果,把这两个人杀掉的话,那他的研究,也就算是彻底的永远不见天日了,这样做值得吗?
这是他毕生的心血。”
“你在同情这个老教授?”
“没有,我并不是在同情他,我跟他又没有什么交情,我只是觉得这是他研究了一辈子的东西,而且我们得到了之后可以领先世界很多。”
“你知道就好,他毕生研究的东西,不愿意给我们留下。
不愿意给我们国家做贡献,那就只能毁掉了。
我们得不到的东西,也绝对不能让别人得到。
秦渊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你应该小心他才对。”
何晨光,并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他只是单纯的心疼方德教授,他知道一个人一辈子专注着做一件事情,如果连结果都没有,他就算死了,应该也不会瞑目。
更何况,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两个无辜的人,他们就是方德教授的学生,本来他们就是因为战争变成孤儿的。
好不容易能够重新的浴火重生,研究这些东西,就是他们支撑着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
可是,现在听到了上级长官对自己如此绝情的命令,何晨光现在不知所措,他答应了就算是彻底没有了原则,但是,这是他作为间谍必须要执行的任务。
如果,何晨光不答应。
那他就彻底违反了上级给自己的任务和规定,就算是对他任何的处分都是应该的,他现在自己也很纠结。
作为米国人,他应该该为自己的国家考虑才对。
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凌驾于国家的利益之上。
“是不是在h国,呆的时间太久了。
让你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不要妄图把秦渊,他们当成你最好的朋友。
他们并不是你的朋友,应该是你的敌人才对,如果有一天在战场上你们拿着枪,难道你也会对他心慈手软吗?”
何晨光,不止一次的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现在,虽然把秦渊当成了最好的朋友,可是谁能够保证。
他们永远都会是这样的关系呢?
说不定,有一天他们两个真的要反目成仇。
“长官,我能明白您的意思。”
“既然明白,现在我们就赶紧切断联系吧。
切记,在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我们就不应该联系了,我给你的任务就是除掉方德教授。
还有他身边的这两个学生当然了,如果,你要是有本事,能够把这两个学生带回我们米国,那也算是你的大功一件。
要是你自己没有这样的本事,就不要妄图想做救世主。”
说完之后,对方就非常绝情的挂断了电话。
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自己,在这边好还是不好。
何晨光,静静地躺在床上白色的床品,衬的何晨光整个人都没有了,血色,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
或许,这就是间谍最应该有的状态吧。
秦渊这边,他把这个间谍系统搞到的相关信息拿出来,仔细看了又看已经不害怕被杰森知道。
相比之下,秦渊现在更担心的是对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他不希望自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遇到什么麻烦。
“陈吉祥,你帮我看一下如何才能够联系上范天雷,刚才我给他发送了一些消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这么晚了,他应该都已经睡了,也不可能会一天24小时的,都在等待着我们的消息呀。”
秦渊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
不可能,范天雷不可能会放任我们在外面不管的。
他每时每刻,都在为我们提心吊胆,他是一个非常负责的人,如果在不回消息的话,我就有理由怀疑他有什么事情。
杰森也有一些担心秦渊的状态。
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吊起来了一样。
“秦渊,你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冷静一下,你越是冲动的情况之下,你就越不能够冷静的去考虑问题,范天雷他怎么可能会出事儿呢。
他一直都在部队里面。
没有人可能会伤害到他,你先不用想这么多,好好休息吧。
明天一早,我相信诺曼卡里姆那边就会有相关行动了。
我们还得关注一下哈桑的问题,说不定,这个家伙已经从荒山野岭的那个烂尾楼回来了。
他回来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报复我们,还好,诺曼卡里姆已经把我的这些兄弟给接出来了。”
听到杰森稍微能够放松一些秦渊就不想想太多了,他也确实是挺累的了。
虽然,心里面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惴惴不安,但他就是归咎于自己可能太长时间没有休息好,有一些心慌。
看着旁边沉吉祥,这个小子已经睡熟了。
秦渊走到身边,给他盖上了被子。
“杰森,你也应该好好休息了,你说得对,我们大家神经都有些太紧绷了,越是这种情况之下越得好好休息,不能让自己为难。
我明白,我是咱们整个团队当中的核心人物,如果我要是有什么危险的话,大家就更没有主心骨了。
何晨光和陈吉祥,是我亲自带出来的,无论如何,我得让他们安然无恙地回去才不算辜负了范天雷的交代。
只是我完全没有想到安然,怎么会猝不及防的出现在我们这里。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呢?让他来到这儿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