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联盟窃取大师 第325章 解决灵魂问题的办法

柴安平全身浸没在水中,只剩下一颗脑袋露在湖面之外。

一直在湖水的托举下走到了湖水中央,盘坐而下。

风女的声音随之响起:“这里是几千年前祖安的模样,当时这里还不叫祖安,而是隶属于恕瑞玛北境的一个绿洲。”

虽然对这个梦境中的场所早有猜测,但是得到迦娜的证实之后柴安平还是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接下来我会尝试治愈你的灵魂,你不要有所抵抗。”

风女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伴随着远方响起的礼乐声,柴安平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他身边的湖水翻涌而起将他全身包裹,这个地方与其说是梦境,其实更可以说是风女创造的“神国”,作为整个不存在现世中的世界核心的湖泊自然也拥有着极为神异的能力。

柴安平只感觉仿佛有一股甘泉从自己的灵魂深处涌出,继而将自己全身的意识包裹,所有积累的疲倦和惶恐都在悄然远处……

如果能天天来这里做个spa那可太舒服了……

这个过程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似乎是为了让柴安平的灵魂和意识做好十足的准备。

在柴安平已经在极致的舒服中昏昏欲睡时,他的脑海中有关于自身前世以及身体原主格雷西·雪莱的记忆开始如喷泉般不断喷涌。

一瞬间他便产生了不堪重负的感觉。

很快,一双虚幻的手拥住他的身体,帮他支撑住了这股冲击。

“我会给予庇护,剩下的就需要看你自己的了。”

风女的话一闪而逝,柴安平的耳畔很快被无数的嘈杂声所占据,他想起了当初日夜被代码支配的恐惧,想起了旷课时被舍友提醒点名的慌张,与此同时还有格雷西·雪莱生长在单亲家庭逐渐变得孤僻的记忆,原主的生长环境绝对说不上友好,母亲早早死于阴谋,父亲常年待在军伍,生活在乡下的原主时常因为身体瘦弱遭受疏远。

柴安平看着他的一幕一幕,沉默不语。

甚至他也是在这次的记忆中,才从父亲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了原主母亲的去世并非意外……威廉爵士并没有将这件事告知与他。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格雷西·雪莱进入宫廷的时间,在这个阶段他痛苦的生活迎来了顶峰,无法为队伍争取荣誉,甚至还招致骂名的存在使他脆弱的心理终于逐渐崩溃。

原本或许只是一句无心之语,但对一个敏感的人显然不亚于一把扎心的利剑。尤其是在德玛西亚这样一个重视集体荣誉的地方。

原主不像是柴安平,还可以拥有这种可以逆天改命的符文,最终他选择了在自己的公寓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甘!

怨恨!

画面定格,惊人的怨气从这道画面中弥散而出。

“这……!”

柴安平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很显然这都是根治在他灵魂深处的东西,但是他原先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

“我好恨!你凭什么占据我的身体!滚出去!”

很快怨气就在他的对面凝聚出了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影,这道身影的表情极为扭曲,甚至都算不上是格雷西·雪莱的原生意志,而更多的是一个怨念的聚合体。

柴安平生出一丝明悟——在自己没有消除这些怨念之前,是别想着灵魂融合了,否则光是这股怨气就足以让自己发疯,或者并生出多重人格出来。

“滚出克!”

这怨念体被一股清风禁锢着,只能在原地张牙舞爪的发出意味不明的吼叫。

不是吧,阿Sir!

你自己都选择自尽了,况且也不是我逼你的,现在叫我滚出克你自己还能回来接管账号不成?

这股对自己的怨恨真是没由来……

他于是盘坐下来,仔细盯着自己的“怨念体”看,思索着将他打散的方法。

不过在看过了原主的人生经历之后,要他去揍一个从小缺爱的留守儿童……嗯,要是能彻底解决自身问题的话他没准还是会动手。

迦娜把自己跟它隔开,显然是不认为单凭蛮力就可以将其消灭,否则缠绕着怨念体的那股清风分分钟就可以化成狂风把它搅碎。

“难道……终于要发挥男主角的嘴遁了吗?”

他捏着下巴微微想了一阵,随即有些犹豫的说道:“你还有什么未完成心愿或者需要我做什么?”

“滚出克!滚出克!滚出克!!!”

“……”

是我的嘴遁不够高级吗?

枯坐了五分钟,怨念体终于耗光了精力消散,有关于格雷西·雪莱的记忆又再次重头开始播放起来。

“嗯?!”

柴安平眉头顿时一挑,明白了确实是自己嘴遁的问题!

他开始更为认真的去体会格雷西·雪莱的一生,其实他在心中也存在抗拒这段记忆的念头——因为他怕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不可逆转的偏移,入戏太深结果真的在两者之间纠结分裂。

他只愿意自己是百分百纯粹的柴安平,上一个互相融合的兄贵叫做维鲁斯!

“所以……我必须去接受这段记忆吗?”

他面目继而变得凝重,既要接受,又要让自己和格雷西·雪莱这个身份做好明确的切割,这就是风女的为难之处吗?

因为她根本无法分清灵魂中的记忆到底归属于谁!

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只有自己,而风女能够提供的只是多给自己几次失败的机会而已……

“呼……那就来吧。”

他闭上眼睛,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之后,睁开眼,他便成为了真正的“格雷西·雪莱”。

记忆幻境!

他对这一幕已经非常熟悉!

但柴安平心里很清楚……这一次经历幻境恐怕会是自己经历过最危险的。

“哐当……哐当……”

车马摇晃,一辆载着货物和几个旅人的马车沿着颠簸的土路正不知驶向何方,前头负重的驮马脖子上挂着颗铃铛,不时发出一声声脆响。

车上的人基本都披着白色的坎肩,戴着盖住脖子的兜帽,以此遮挡风沙。

人数除去马夫总共有六个,一边是一对夫妻抱着襁褓里的婴儿,对面则是一个中年男人领着一对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男人像是他们的父亲。

柴安平开启的是婴儿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