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触角将炸弹包裹覆盖,就像是前世柴安平看的棒球选手,这一刻他分外的有感觉。
“走你!”
在这一瞬间捕捉到柴安平动作的珍妮惊得合不拢嘴,她头皮发麻:“不好……”
“轰!”
小小的圆球一撞击到地面,混合着电磁和毒液的冲击波刹那间迸发而出。
柴安平一扔出炸弹就立刻扭头往外跑了,他可不想硬抗这种一看就是大杀招的东西。
在墙壁上突起的窗沿上连踩三两下,在跳上二楼的时候剧烈的爆炸便追上了他,他浑身一震,无法抵消尘埃中附带的强大电磁冲击他却可以将更为致命的炼金毒液阻隔在体外。
“嗤——”
一个箭步从烟尘中飞了出来,名贵的长袍飘飞,隐约间还能看见丝丝的电弧在跃动。
柴安平下意识一看左手边的位置,只见艾克那双狭窄的死鱼眼此时瞪得溜圆,连嘴巴也张开忘记合拢,他手里的Z型驱动一闪一闪的,配合着余音不绝的爆炸声看起来真是喜感极了。
柴安平在这个瞬间感觉到了心里有关艾克英雄形象的破灭。
心疼到窒息!
他搓了搓自己的头发,将沾上的灰尘拍落。
“真是巧啊,艾克同学!”
“董事……这,阿巴阿巴……”
艾克有些语无伦次,比如你凭什么三两步就能跳上一座高楼?凭什么底下发生了这么剧烈的爆炸,你连衣服都没破损???
柴安平见状倍觉好笑,用左手上的书顺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他重新清醒过来。
“这个装置……不准再轻易使用!尤其是,我在场的时候!”
“您……您知道?!”艾克惊声道。
柴安平闻言扯了扯嘴角……这玩意谁敢不知道啊?
艾克的Z型驱动绝对算得上是符文大陆最顶级的神器之一了,无视了世界上存在的无数神秘存在,而拥有时光倒流的能力,尽管可能不少人都拥有自己这种在倒流中保持清醒的能力,但是如果自己距离艾克的范围很远呢?
柴安平并不觉得这是他第一次启动这个装置……
如果自己不在一个核心的影响范围内,那就只会毫无知觉的忘却经历的时间,并且重新来过。
那些高居神座、能力莫测的神明呢?
因为这东西从来没出过问题,所以柴安平才觉得Z型驱动——真牛逼!
当然,这东西可能也存在着某种缺陷,只是他目前还未知而已。
“总之,如果不想死得太早的话,最好别让任何人知道这东西。”
柴安平虽然眼馋,但是倒没有从艾克手里抢走这东西的打算,因为他也看出来了……这东西现在绝对还是个未完成品。
“我……我知道了!”
艾克下意识的回答道,并且立刻打消了告诉自己伙伴们的想法。
“行了,好好在这里待着,不要靠近战场……他们拥有大威力的武器。”
柴安平又用炼金大部头拍了拍艾克的脑袋,说起来还是这家伙给自己造成了成吨的精神伤害。
对面承受了爆炸威力的大楼在烟尘散去之后已经是一副惨淡的模样,墙壁上几道巨大的裂痕一直延伸到了最顶层,到处都在冒出浓烟,楼里的一些机器设备都被突然爆发的电磁烧毁,发出了刺耳的警报。
这个地方是柴安平挑选的一个厂房,也因此避免了可能的人员伤亡。
他直接从楼顶上跳了下去,月光剑挑动一丝雪暴式的形意吹散烟尘,此时那辆造型狂野的战车已经被彻底炸散了架,海克斯宝石能量回路没被爆炸扰动引发二次爆炸就算得上是天大的幸运了。
连接着履带的几个大齿轮被炸到了对面的墙上,嵌进去几厘米深。
不过车的主体显然保存的很完好,破碎的外装甲挡下了大部分的冲击,但是车里面肯定还是够呛。
“也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个……”
柴安平嘀咕着,一刀敲开这个铁罐头。
“就是现在,威拉德!”
车厢里响起一声压抑的怒吼。
只见那个身材瘦小的中年人摊开双手,他的手心里居然开着两个金属管道口子!
柴安平眉头挑起,这种熟悉的感觉……
啊——
他快速扫了一圈车厢,只见原来那个年轻女人此时已经脸色苍白的倒在座椅上,很可能就是她透支了精神力帮助小队挡下了爆炸。
威拉德的手心绿色的炼金液喷吐而出,柴安平了然、甚至有些兴趣缺缺的同样探出手。
“这可是具有强腐蚀的剧毒……呃!”
杰尔斯解恨般的大喊戛然而止,威拉德和子车的双眼同样僵住了——
喷洒而出,仿佛连空气都要被侵蚀冒出白烟的毒液一瞬间受到未知的牵引改变了轨迹,在那只白净、刚刚还抱着本书的手下,仿佛变成了一只驯服无比的猫咪,迫不及待的露出了自己的肚子渴求抚摸。
“很开心你们没有死在自己丢的炸弹里。”柴安平欣喜的眯着眼睛:“不过……就这?”
“一起死算了!”
杰尔斯扛起他那口大炮绝望道。
“放下!”车厢里那个黑发黑眼的年轻人骤然发声道。
随即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柴安平的面庞:“这位阁下,这车黄金都可以交给你,我们认栽!没必要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
柴安平挑了挑眉:“你们看起来像是能把我捅破的样子吗?”
“他妈的!”
脾气火爆的杰尔斯立刻再次举起了肩上扛着的大炮,咬着牙:“老子现在就把你轰了!”
“不论什么代价,哪怕是要我们臣服于你。”
年轻人不管同伴的态度继续说道:“只要不赶尽杀绝,我是一个拥有未公开海克斯设计图纸的技工,而这位……则是一位曾经的炼金男爵,用火炮指着你的大块头,是百里挑一的火力压制手……”
“她呢?”柴安平用刀尖指了指死鱼一样的珍妮:“我要她,你也送给我?”
子车闻言幽深的双眼痛苦地合上:“是的,依附您这样的强者是我们也是珍妮的幸运。”
同车的人闻言,尤其是躺在前座的珍妮猛地攥紧了拳头。
“只求放过我们。”
柴安平看着他低下的头颅,眉头终于缓缓皱起:“为什么不再继续反抗?”
“我在故乡艾欧尼亚曾见过您这样的人,我知道放弃反抗是最正确的方法!”
“哟——”
柴安平多看了两眼这个颇有东亚人特征的年轻人,但是很快他的眸子便没有了半点温情:
“搭嘎,口投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