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官进爵,人生快事。
授勋结束之后,柴安平很快就再次接受了另一场更加小型的受封仪式。
巡查司副司长!
虽然头衔只是副司长,但其实在整个司里头已经算得上一把手,毕竟正的那位亲王下向来不管事,柴安平要是愿意整顿整顿司里的气息,让手底下那些没用的二世祖立点功劳,他脸上也能好看许多。
同时盖洛普·嘉文还出人意料得将自己最高议员的权利交予他代行,代表着巡查司和他亲王的份进行国家大事的决策。
这是整次晋升中最令柴安平惊讶的奖励了!
跻中枢,并且具备一票选择权。
嘉文皇室无疑是在通过此举表达自己对他的充分信任——哪怕他是一个法师!
其次他的子爵份也随之变成了伯爵,最为明显的变化是他有资格在自己的衣物上纹刻只属于自己“雪莱”姓氏的徽记。
由名家设计,皇室赏赐而下的黄金徽记代表着他尊贵的份。
嘉文三世给予柴安平的是一面黄金盾牌和长刀交击,象征着着他所获得的荣耀。
徽记是他地位变化最为明显的代表,往后他出城无需接受检查,甚至有权临时征调一部分的士兵,只需后期补上报告。
相比子爵遍地走的都城,伯爵的分量显然重了许多。
而且物质上也没亏待他,金钱方面的奖励暂且不提,盖洛普亲王主动站出来赏赐了贵族区的一座大庄园,连带着庄园里的东西全部都打包送给了柴安平。
在德玛西亚雄都这种寸金寸土的地方这已经称得上是无价之宝的大手笔了。
而且精心挑选的宅子距离威廉·拉斐尔的宅邸还很近,可以方便柴安平跟老大爷走动。
柴安平带着拉克丝逛自己新家的时候欣然感慨:“我的新实验室算是有着落了。”
“可别高兴的太早,这么大的宅子每个月的开销是很惊人的。”拉克丝皱着鼻子,按着手指头一一计算:“那些佣人的费用,举办茶会、宴会的费用,甚至你还得去拍卖会上购置配得上你份的古董装点……”
“嗨!”柴安平咧嘴一笑:“有了实验室,那钱还不是滚滚来?”
有一说一,自从学了炼金术,他是真的没有担忧过自己的资金问题。
因为他每次炼制的成功率实在是令人发指的高!
譬如现在炼制成功过一级炼金药剂的普洛塞西,现在即使让他重新炼制同样的药剂也只有不足10%的成功率,因为他对不同的炼金素材质没办法把握完全,只能依靠实长经验。
柴安平就厉害了……
只要成功过一次之后想失败都很难。
之后实验室的建设也不用他自己烦心,威廉爵士听说了这事之后,拉了帮三四级的炼金大师过来打下手三下五除二就帮他安排的明明白白,设备都是祖安淘来的高级货。
“你要什么时候搬过来?”
威廉爵士一边帮他打理庄园,一边问他。
“先不急吧。”柴安平挠挠头:“反正我就自己一个人,住在公寓那边也好的。”
“你啊。”威廉爵士笑着数落道:“现在好歹是个伯爵了,住那里像什么话?早点搬过来,我带你去附近串串门认识一些长辈。”
“嘿嘿,好嘞。”柴安平笑道:“那就麻烦爵士了。”
……
拉克丝这些子也有些忙起来了,受嘉文三世委托,她现在头上顶着一个“法师登记处”主事人的名头,忙碌之余每天倒是乐呵的。
那些鼓起勇气站在光明之下的面孔给了她无限的勇气。
柴安平虽说和她腻在一起的时间变少了觉得有些可惜,但是拉克丝能有这样积极的转变他也就欣然接受了。
每天听着拉克丝过来兴奋地讲些关于法师的话题,或者是登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力量也让柴安平大开眼界,甚至还有点想过去打个白工,也许能摸到些宝贝。拉克丝偶尔还会趁着黄昏少人的时候去给加里奥充电,巨大的石像总是有聊不完的故事,她坐在洁白的高台上听得津津有味。
小子一天天的过去,德玛西亚全国的拉锯对抗也差不多稳定下来,暴力反对的普通人和仍仇恨德玛西亚皇室公然破坏的法师都遭到了西蒙斯领兵的镇压。
这位头发斑白,沉默寡言的竖瞳法师拥有极为惊人的追踪能力,在10月份内杀出了血腥凶名。
帮助法师融入社会的律法在上百学者的加班加点中一点一点敲定,法师监管院暂时代行着暴力机关的职权,而拉克丝则是被树立起与之相反的对立形象。
很多人才知道原来善良高贵的冕卫小姐竟然也是位魔法师,有不少法师下定决心展露真面目便是因为她的存在。
……
十月中旬的时候,柴安平便开始了搬家,当然事实上他也没什么要搬的……
盖洛普亲王给他准备的庄园里头东西一应俱全,他只要带些自己的衣服还有炼金书籍就可以。
作为自己穿越来的第一站,他对这间公寓还是充满了感的,维持着大部分东西的原样,锁好门窗之后他就下了楼。
“要多回来看看呀,格雷西。”楼下的蕾娜塔太太感动的抹着泪跟他告别。
“那是一定的,蕾娜塔老板娘!”
柴安平笑道:“整个都城我最喜欢你做的面包了。”
“还有我们家的派,格雷西伯爵!”丽斯太太的在窗户边说道:“我们全家在过年的时候都会去探望您的!”
“……哈哈,欢迎欢迎。”
有些不习惯丽斯太太眼中过度的切,柴安平很快就坐上专门搬运货物的马车离开了这条街。
“新的旅途开始了……吧?”
至于他那个可怜的、肥胖的炼金学徒普洛塞西,在完成任务之后就被他放养在西洛德的炼金工房里头自己发展了,毕竟以柴安平的效率,实际上并不需要什么助手。
嘿……
那么到底谁是谁的工具人呢?
柴安平吹了个悠扬的口哨,躺在皮箱上,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黄昏留在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