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全叹口气:“老子反倒喜欢干那营生,痛快又惬意”
手下人笑了笑:“那活又苦又累不说,干好了倒也罢了,干不好,嘿嘿,上头责怪下来真不是闹着玩的,前些日子春公公亲自带队办了个案子,栽了!嘿嘿,得亏是他亲自带队,若是换了他人,这责任谁背的起”说着冷笑连连,蒋发抬腿又是一脚:“狗日子你是不是活的腻味了,连春公公你也敢嚼舌头!”
“不不不,小的哪敢背后嚼春公公舌头”手下一看蒋全是真怒了,赶紧辨道:“小的是说春公公办的那案子,对方来头不小,撒了那么多层网都被他们跑掉了着实厉害”。
蒋全哼了一声,眼睛眯成一条缝:“越是扎手的活,老子越有兴趣”。
“头,您不会想接这活吧”手下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据说那拨人神乎其神的,擅使妖术!”
“去他妈的妖术,老子是丧门钉,遇神杀神,遇鬼钉鬼!”蒋全一声喝,扭头问道:“春公公现在可在衙门里头?”。
“应是在的,这几日听闻正在火头上呢”手下咽了口干嗓子:“头,衙门最近好像在盯着您!”
啥?蒋全蹭的就站了起来一脸慌张抓住手下领口:“谁,谁,谁在查……”一时间竟然结巴起来。
“小的听到点风声,好像有人举报您……”手下搓了搓手“这个有点多……”蒋全愣了,缓缓松开手,一屁股坐到床上:“咱,咱捞的多么?”
“那要看给谁比了,咱们衙门向来自给自足,朝廷不给,皇爷不给全靠衙门自个挣,衙门里里外外上千人哪个不要吃饭穿衣养家糊口,便是别的档头,便是您手底下正儿八经的都几百口子还不算一些眼线,哪个不要钱,全靠衙门补给那是杯水车薪啊……”
“老子是问你咱们捞的是不是有点多!”蒋全低吼一声,手下嘿嘿笑了:“比别的档头或许多了些,但比督公大人……”
话没说完蒋全一耳光抡了过去,随即一把掐住他脖子:“狗日的你是要寻死,老子现在就给你个痛快,可别拖着老子”说着去抓桌上的刀。
手下人大惊慌忙跪下抱住蒋全大腿:“大档头饶命,小的口误胡乱说话大档头饶命啊!”
终究是自己的心腹,蒋全心有不忍,一脚将其踹开:“外头多少人想要寻督公的把柄,你他么的胡言乱语若被有心人听了可知道会给督公带来多大麻烦!”
“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手下抬手就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一点不留情,直打的嘴角流血,蒋全怒喝:“够了!下次再犯定不饶你!”
“谢大档头饶命之恩,下的再也不敢了!”
哎,蒋全叹口气:“督公手下养多少人,整个衙门里里外外哪个不吃他的喝他的,何况还有东厂卫,老子,老子,老子不过养你们几个杂碎……老子貌似确实有些贪了”想想自个在这院子里一掷千金,蒋全少有的露出惭愧之色:“罢了,那活不接也得接了!”
“大档头……这是为何?”
“只要这活干成了,莫说春公公,便是督公来了也会放过咱那档子事,这叫将功赎罪”蒋全长呼一口气,又瞪着手下:“你他么的嘴以后要严实些,咱东厂到处查贪腐,别被人反查了,老子被拿了不说,衙门脸可给丢尽了!”
“大档头放心,小的想来守口如瓶!”
“如你妈个头”蒋全抄起床上衣服胡乱的穿上:“先去衙门见春公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