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吴襄根本不知道自己大营的后面十几里处,一个小丘上一人高的草丛里面,架设着两架炮队镜正在观望这里。
“张参谋看来这吴襄吴总兵也不是一个简单之辈啊,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击退了鞑子的第一波进攻。”一个参谋眼睛不离开炮队镜说道。
“李信,不管怎么说人家能做到总兵这个位置那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不然你怎么不去做总兵呢。”张参谋在纸上边画着便说道。
“那是我年轻,用不了十年,你看着我一定能做到起码营官上去。”李参谋立马的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小目标,十年内干他一个营官。
“你就吹吧,就你,不怎么不说你你干个师长什么的当当呢。”路参谋翻了一个白眼开玩笑的说道。
“怎么不行,怎么不行,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李信自当奋发图强,十年之后必定给你拿个师长看看!”李信觉得路参谋是看不起他的志愿,顿时脸色通红的大声说道,好像在为自己打气似的。
“行行行,我知道你举人,父亲大人又是李精白,山东巡抚嘛,你倒是可以走走你爹的后门,这样说不定十年之后天诛军的军级军官都有你的份了。”路参谋继续开玩笑,可是这玩笑怎么看怎么那么的酸啊。
“你你你!你这是污蔑,我李信行的正,我父亲是我父亲,他是他我是我,我在这军中可没靠他过!”李信可不许有人这样说他,诚然他父亲确实是李精白,山东巡抚,也确实依附过魏忠贤,可是他觉得这与自己无关,他现在能做到这个中级参谋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努力。
“好了你们两个都消停会,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都回去汇报情况,参谋本部还在等着这里的消息呢。”另一个一直盯着炮队镜的男人皱了皱眉头训斥道。
“是王副参谋官!”
于是李信和路参谋向着这个小土丘的后面走去,背后背着情报,将藏在草中的越野摩托车推出来,一人一辆,双重保险。
拧开钥匙,手拧油门摩托车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
参谋部的好些参谋都要求会骑摩托,因为摩托车通过能力强,可以应对各种复杂地形,而且驾驶简单,速度快,这一百多里地只需要不到两个小时就能把消息传递回去。
这可比骑马要快速的多的多啊。
“嘟嘟嘟!”
一阵悠长低沉的号角声之后,最前面的三千铁甲重骑兵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吴襄面色严肃,他清楚的看到了这只重骑兵,他也没想到鞑子这种穷鬼竟然会有如此恐怖的兵种啊。
重骑兵在这这个时代简直就是无敌的代名词,当他们冲锋起来的时候除了城墙再无可以阻挡他们东西了。
拒马坑已经被前面的骑兵试探出来了,这个有效阻碍重骑兵冲锋的利器没用了。
吴襄没有犹豫,直接命令祖参将:“快!快!马上派出最快的信使,一定找来援军!”
三千重骑兵这已经不是他这区区一万步卒可以抵挡的了,那些轻骑没有防护能力只能靠着速度优势骚扰遇到严密的盾阵就没法子了,可是重骑兵不一样啊,他们根本就无视自己的盾阵,肯定会直接冲阵的。
重骑兵冲阵吴襄不是没见过,鞑子的重骑兵也冲过,从未失手,任何军阵就好像纸糊的一般就这么被冲破了。
现在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友军兄弟快点来吧,什么军功再说,撑下去才是一切。
当重骑兵冲锋的时候,大地顿时开始了有节奏的颤动,士卒们咬紧牙关,面对那带着恐怖浪头面具的重骑兵一步没退,而是死死的抵住了前面的盾兵,前面的大盾是他们唯一的信心了,要是被攻破那么他们面对的将是骑兵的屠杀。
原本在两翼的盾车大部分被转移到了最前面,不惜一切代价阻挡重骑兵。
“开炮!”
“通通通!”
鞑子骑兵在进入一里地的时候,中间的炮队终于发出自己的声音,为了行动便捷,他们只带了二十门小炮,射程一里地,打出去的都是实心铁蛋。
二十门铁蛋其中一大半砸进了骑兵之中。
一个鞑子抬头看着一个黑点向着自己飞来,然后意识中想要躲开,可是身体却没有一点反应,等他身体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铁甲好像被撞碎了,然后整个人被撞击的飞了起来,惯性撞向后面的那个骑兵直接把后门的人给撞了下来。
这十几枚弹丸,撞如骑兵中,立马的砸出了十几道血痕,连人带马遇啥碎啥。
“快快!快!”吴襄催促大炮,他后悔啊,为什么没有多多的带大炮,就着二十门带出来够干啥啊!
“轰轰轰!”
又是一轮炮弹砸在了人群中,一条条血路被砸了出来,向后衍生。
三轮火炮之后鞑子骑兵进入了火枪的射程范围。
“啪啪啪!”
火枪开始了三轮射,但是问题也出现了,这天气一式步枪的威力远不如二式,打没有穿着皮甲的轻骑兵很轻松,可是面对这重甲的重骑兵那穿透力可就真的不够了。
这铅弹硬度本来就不足,打在坚硬的铁甲上面,直接碎掉冒出了几点火星就没有作用了,如果不是打在了薄弱地方对这重骑兵无用。
“啪啪啪!”
轮射还在继续,虽然火枪威力不足,可是那也比不作为强啊,弓箭手早就换上了全部是精铁打造的三棱破甲箭,在五十米的范围足可以穿透那重骑兵的甲胄。
一里地的冲击距离,那三千重骑只倒下了不到一成,进入了五十米他们也开始了反击,那挽起强弓对着盾牌缝隙就射,于是明军开始出现了伤亡,这箭支精准的钻入了射击口,一箭就能把那盾牌后面的士卒给射成连体。
但是这骑兵也不好过,铁蒺藜可是骑兵的克星,马蹄没有铁甲保护,马儿踩中了便刺穿了马蹄痛苦的倒地,顿时前面一排的重甲骑兵被掀翻下马。
一阵痛苦的马匹嘶吼和人员的嚎叫响彻战场。
可是这铁蒺藜也是有限的,最终最壮烈的时刻就要到了,重甲骑兵进入了最后十米的范围,硬碰硬就在这个时刻。
是明军的盾牌硬还是鞑子去重骑兵硬,就看这一波攻击能不能成功了。
(ps:这个是李信历史名人,是明末真实存在的,不要乱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