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到对栗山的熟悉,那莫过于几个人:西门三厂跟前的红人,侦缉队大队长张小浪算一个,再一个那就非小月娥(渡边幸子)和赵国申(小昭国申)莫属了。所以,回到河源县城,西门三厂第一时间召唤的就是小月娥,因为张小浪这几天外出去阳城一带公干了。
“报告!”站在门外装模作样地招呼一声,小月娥倒是依足了日军部队里地规矩。
“幸子,快快的进来吧!”伸头在门外张望了一回,西门三厂一把将小月娥拉了进去。搂到怀里先来了个亲昵的拥抱,这才恋恋不舍地送了开来。“幸子,栗山的现在又有了支那军在驻扎,松本旅团长的意思,让我们要尽快解决掉。你对那边应该十分熟悉,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联队长,真是难为你还记得幸子啊!我以为你都要把我忘记在怡春院了呢!”化名小月娥潜伏在怡春院,原本就是这个日本女特务的手段,利用女人天然的优势,周旋于出入这个城里最高档会所的男人身边,各式各样的情报在酒酣耳热、耳鬓厮磨间就能得到。不过,即便是立下了瓦解中王山国.军那么大的功劳,最后她也只得到了晋升一级军衔的奖励,荣升为中尉军衔,依旧是要亲自去刺探情报,潜伏在妓院里干着卖笑的勾当。这让她内心大为光火,甚至根本都不愿意来联队部。亏得西门这个没良心的还几次三番地和自己苟且,难道做特工的女人就这么不值得珍惜么?!一度,她都想寻找关系调离中王山区。
“嘿嘿,幸子,确实是我的失误,一时冷落了你,我向你道歉!”很是罕见的,西门三厂居然郑重地来了一个顿首礼,“你知道的,我刚刚履任联队长,职务上还没有达到可以直接提拔部下的地步,所以,请你多多原谅!不过,咱们这一次的行动,是以我为首的清剿行动,你的功绩我一定会如实上报,争取把欠你的功勋补充回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只要完成了清剿任务,一切都好商量!”
“算啦,为了帝国的大业,什么职位功勋的就不值一提了!你们男人呐,就是口是心非!”小月娥白了一眼西门三厂,男人能像她低头行顿首礼,那可是武士极大的礼仪了,心里一软,答道:“自从中原会战结束,已经有半年多都没有去栗山了,不过,想来即便是有支那军占据了,应该也就是那些差不多的布置罢了。要不,我还是先跑一趟刺探一回再说吧!”
“那就有劳了!”西门三厂搓搓手,喜上眉梢。对于这个骚娘们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确实是情报战线的一把好手,起码栗山的那个号称精锐的独立旅,几乎就是她兵不血刃拿下的,手段大大的!
“怎么?联队长这就吩咐完了?那——卑职告辞了。”小月娥挑挑柳叶眉,揶揄道。
“嘿嘿嘿,幸子,不要那么生分嘛!我想好了,为了配合你的行动,宪兵队暂时给你挂职副队长,随时可以调用宪兵队资源。”西门三厂讪笑着,一步跨近到渡边幸子的身边,毛茸茸的大手就揽住了她柔软滑嫩的肩头,压低了声音道:“留下来,我的,好好地款待你!”
“哼,算你有良心!哎呀,不要,大门没有关——”渡边幸子受不了急色的西门,喘息着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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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你是说栗山?这地儿俺熟悉呀!在那边附近俺还收拢了一支土匪武装呢,这不就能派上用场了!”赶回河源县城的张小浪,闻听西门三厂召唤,连一泡尿都没敢在家撒,就一溜小跑的奔到了联队部。此时,渡边幸子已经组建了一支十几人的特别行动队,出发了两天了,张小浪多少有些心急,嘴里连珠炮一般地献宝表功。
“哟西,张桑,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西门三厂最近嘎了渡边幸子,身心巨爽,此刻再加上张小浪的积极表现,他微笑着鼓励道。
“西门太君,栗山那边虽然俺们拿下来过,可是,最近占据的这一伙抵抗军有点棘手......”张小浪有心卖弄一下,故意打了个顿。
“护乡队的干活,是不是?”西门三厂接口而出,让张小浪好一阵诧异,“他们的战力,比之国民党中央军如何?”
“呃,这个,还真说不大好!”张小浪眼珠转转,“他们这个队伍很神秘,据俺们了解,前几年皇军一些小小的败绩似乎都和他们有关系。花屋大队长、青木大队长、小野大队长都曾经吃过这个护乡队的亏......”
“唔,这个情报很重要!真想不到就在我们的身边,居然还潜伏着一条阴狠的毒蛇!”西门三厂正了正身子,认真起来,“那么,他们到底是属于哪一部分的呢?中央军?晋绥军?还是土八路?你的有线索吗?”
“啊,这个就是护乡队神秘的地方。据俺们的调查,似乎他们和这些势力都有联系......”张小浪有点儿尴尬,可这事儿还不敢撒谎,只得实话实说。
“奇怪!居然还是个神秘的家伙,真是让人头疼啊!”西门三厂联想到渡边幸子叙述的,在陈家岗子几次刺探的失败,有些失神。本身能在皇军周边这么长时间的潜伏,就已经令人惊奇了,而对他们的情报缺失,几乎就无从判断对方的实力如何。而这次侵占栗山,乃是这个神秘的护乡队第一次主动显山露水,明目张胆之下,那是一种有恃无恐的态度啊!
“一个大队,加上一个皇协军师,看起来力量是不少了,可到底对方有多少部队,战力如何呢?”坐在椅子上沉吟着,西门三厂也不敢轻易地就下结论。毕竟按照张小浪的情报,自己手下的几个大队长几乎都曾吃过护乡队的亏的,而且还是那种伤筋动骨的大损伤,对方不简单哪!
“咔咔,俺的意思是——俺们首先就是要想办法搜集情报,尽量弄清楚这个护乡队有几斤几两。然后再做决定。”张小浪劝说道,毕竟这可是西门联队长第一次单独指挥行动,要是一下子失败了,可是大大的不妙!
“嗦嘎,张桑,你的尽管去侦察,必要的时候可以做一些试探,找出他们的真实战力,好让我们做出评估,然后一举予以歼灭!”西门三厂当然能听出张小浪的潜台词,于是他开始放权了。
先让替死鬼汉奸探探路,即便是有所损伤,也能控制在他的管辖之下,完全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