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秦牧正在后院,计划着做肥皂,甘油已经提炼出成品。
也让小贵去买了许多果酒回来。
接下来就是中和反应。
就在秦牧准备做实验的时候,老徐走了进来,对秦牧道:
“公子,外面老房和老李来了。”
秦牧蹙眉,干脆利索的回道:“不见!”
府内,前院。
房玄龄和李靖互相背过身子,不说话。
实际上,他们两人在朝中的关系是相当好的,一个是文官的代表,一个是武将的代表,两人的交流虽然没有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之间那么多,但彼此之间还是惺惺相惜的。
不过,在女儿的幸福面前,他们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和他们二人相反的,房如烟和李贞英倒是不想那么多,两人本就是闺蜜,挽着手在一旁说着悄悄话。
李贞英关怀的问房如烟道:“如烟姐,怎么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
“哎——”
房如烟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说道:“妹妹,你是不知道,我爹爹上次从秦府回去以后,不知道抽什么风,把我和遗爱叫过去训了一顿,还一定要……一定要把我带过来,跟秦牧提亲,你也不是不知道,秦牧那臭小子嘴有多臭,我一个女孩子家来向他提亲,还不得被他笑死?”
李贞英却是摇了摇头:“没有啊,我觉得秦公子挺好的呀,就是……就是我们这样来提亲,谁知道秦公子乐不乐意呢?”
“嗯。”
房如烟重重点头:“要是被拒绝了,那还不得羞死人?”
对于这一点,李贞英倒是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正说话间。
老徐从后院走了出来,对房玄龄和李靖道:
“两位大人,我家公子说不见你们。”
房玄龄:“……”
李靖:“……”
房玄龄对此倒是习以为常,而第一次来秦府的李靖,心中暗暗吃了一惊。
这秦牧倒是挺有个性的。
自己刚才已经报上了名号,而且显然他是知道房玄龄身份的,就这样当今朝廷权位最高的一文一武,亲自登门拜访,竟然吃了闭门羹。
不会陛下来这里,也是这样吧?
简直不可想象。
不过他是知道陛下的,陛下可真是求贤若渴,连魏征那样的人他都容下了,更何况是像秦牧这样的天才?
所以陛下都等得起,自己为什么又等不起呢?
想到这里,李靖的心境平和了起来。
李静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房玄龄也是在对面坐了下来,他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比李靖先走的。
因为走了,就是给李靖机会。
李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
所以两人就像怄气一样,坐在院子里等了起来。
老徐也知道两人身份不简单,无奈之下,也只好去泡了一壶茶上来。
喝了一口茶。
李靖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因为这茶和他平时喝的煮茶完全不一样,清新隽永,口齿留香。
房玄龄瞥了一眼李靖,轻哼一声:“没见识。”
李靖闻言,倒是笑了笑:“这是人家秦公子家里的茶,又不是你房玄龄的,你得意个什么劲啊?”
“呵呵!”
房玄龄呵呵一笑:“谁说不关我房玄龄的事?秦牧以后是我的女婿,怎么就不是我房玄龄家的了?”
李靖也是呵呵一笑:“老房啊老房,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姓赖呢?你要真是人家泰山大人,人家会见都不见你,让你在这干等着?”
房玄龄也是笑道:“老李啊老李,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能说呢?”
“彼此彼此!”
两人在那里阴阳怪气,倒是让房如烟和李贞英一脸无奈。
这两个爹啊,还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喝了一盏茶的功夫。
房玄龄站了起来,往院子后面走去。
李靖连忙问道:“老房,干什么去啊?”
房玄龄哼了一声:“上厕所,怎么,要不要也跟着一起去啊?”
房玄龄撇开了李靖,晃晃悠悠走到屋角,在李靖他们看不见的时候,连忙加快了脚步,往后院而去。
后院,房玄龄终于见到了秦牧。
秦牧眼皮子抬了抬,看了一眼房玄龄,道:“带你儿子来镶牙齿来啦?”
“啊?”
房玄龄愣了愣,旋即反应了过来。
前几天,长孙无忌倒是跟他说过这件事,说秦牧能够把他们儿子的牙齿给修复好。
“哦,那个不急,”
秦牧闻言,眉头皱了皱。
给自己儿子镶牙齿都不急,那还能有什么急事?
“呵呵——”
房玄龄笑了笑,说道:“秦公子,你不是还没有娶亲吗?”
秦牧没有答话,继续捣腾自己的东西。
房玄龄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是这样子的,老夫这次过来呢,是想跟你介绍一门亲事。”
“不需要。”
秦牧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什么?”
房玄龄露出疑惑的神色。
秦牧眼皮子也不抬的说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结婚。”
事实上,来自后世的秦牧,对于婚姻可是相当的不感冒,甚至可以说有些恐婚。
“可是……”
这样房玄龄微微尴尬,说道:“当初你不是让二公子的夫人帮你上我那儿说媒的吗?”
“啊?”
这回轮到秦牧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什么时候让长孙皇后帮他提亲了?
长孙皇后在他的印象中乃是一代贤后,而且经过几番接触,全部对她的印象倒也十分不错,温婉得体,贤惠大方。
但是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变得这么八卦。
都没有问过自己的意思,就跑去说媒?而且说的是别人的女儿,还不是自己的女儿长乐公主。
这件事有些奇怪啊。
无奈之下,秦牧只好说道:
“老房啊,这件事可能有些误会,我并没有让二夫人替我去说媒,是她自己去的,实话跟你说了吧,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我真的没有结婚的打算。”
闻言,房玄龄愣住了。
不过聪明的他还是很快想通了,看来确实是长孙皇后自作主张,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李世民将秦牧招为驸马。
不过秦牧的态度倒是让他意外。
他自问自己的女儿长得可以说是闭月羞花,长安城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哥梦寐以求,而且在秦牧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心动?
不过既然秦牧这样说了,他也不能舔着脸去求人家。
那样太掉价了!
不过也不能在李靖那老匹夫那里丢脸了。
想到这里,房玄龄说道:“秦公子,你一会能不能陪我演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