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想不明白,秦牧在远离大唐政治中心的地方,万里之外,将他囚禁起来,要一封圣旨,究竟有什么用。
“朕的百万雄兵,从长安城,到洛阳城,再到幽州城,从幽州城一路上铺在新城,扶余川,难道他就不明白,一旦知道朕被困在扶余川,李靖现在掌握着大唐兵马,随时可以挥师北上?”
“到时候,百万大军,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可陈兵平壤城,就他哪点人马,他那什么抵挡,素有军神之称的李靖?”
“难道这个逆子真的觉得,凭借着一群酒囊饭袋,打下了一个内部接近腐败,皇权旁落,军权掌握在乱臣贼子手中的高句丽,就洋洋自得,就目中无人,就小觑天下英雄?”
李世民越说越生气,而且他说的这些,都不是凭空捏造,是事实。
就他的了解,高句丽在灭亡前内部近乎要分裂为三个庞大的势力了,高句丽的皇权在做最后的挣扎,权臣渊盖苏文一门心思的想要依靠自己的威望权势,坐上高句丽的皇位,而在朝堂之上争斗不断的情况下,对扶余世家掌控力直线的下降。
皇权在拉拢,渊盖苏文也在拉拢,可扶余世家待价而沽,坐山观虎斗,在这种情况下,渊盖苏文还一力发动了十万大军,近二十万人进入大唐,这要是在大唐取得决定性战果,还真的渊盖苏文能取代高句丽皇室成功,但是朴万昌失败,全军覆没,在这种情况下,近乎于直接加剧了高句丽的两极分裂,三足鼎立的局面。
而秦牧,恰恰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才进攻进高句丽子,一路上高歌猛进,却没有遭到大规模的战斗。
除了在新城一战,高句丽的门户之上,遭到高句丽在强力的反击之外,基本上,没有遭到像样的反击。
所以李世民才会这样说。
“打败了一个小小的高句丽,这逆子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太膨胀了,就应该好好的教育一番这个逆子。”
李世民十分气愤的说着,一旁的程咬金只能是不断的捧哏,来让李世民解气。
只要李世民冷静下来,想明白时间的关键,想清楚现在的处境,还是可以听劝的。
当然,在程咬金看来,现在他们的境遇,并不算是真正的危机。
李世民的安全,他基本上可以确定,没有任何的危险。
别看秦牧说狠话。
但他明白,秦牧现阶段,即便是拿不到圣旨,也不会杀他们。
而另一方面,即便是秦牧真的要杀他们,大不了,将秦牧的身份公布,到时候,秦牧断然不会杀他们。
所以在认真的思考之后,程咬金发现现在的处境,并不算是最差,也就随和李世民。
反正这都是这对父子的事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说着说着,李世民突然眼神一愣,两眼冒出一律的精光,想到了关键的事情。
李世民猛然从躺倒之中做起来,震惊的顶着程咬金,无比疑惑的问道:“咬金,你说会不会,秦牧这个逆子,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现在这样将我们关押起来,纯粹就是为了报复朕?”
“陛下,不可能吧,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是在小范围之内流传,而且基本上都是靠猜,真正知道这件事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秦牧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程咬金也是愣神,不明白为什么李世民突然之间会有这样的猜测,跟着也是解释道:“臣对秦牧,了解的并不多,在长安城,基本上就只听过秦牧的名字,没有见过面,也没有接触过,只是在幽州城的时候,才见到化身秦祥林的秦牧,哪个时候,秦祥林表面还是一副乖巧的样子,但其实在哪个时候,就已经数次暗中救援幽州城,帮助公主殿下抵挡蛮夷的进攻。”
说着说着,程咬金的眼神了也跟着凝重了下来,露出一股惊骇之意。
“陛下,这不可能吧!”
程咬金发现,他好像至始至终,都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程咬金不相信,如果是真的,那就可怕了,在大唐,可能存在着一支,极为恐怖的军队,在反唐,这支军队随时有能力,攻破长安城。
甚至于,在秦牧的背后,有人在支持。
“朕也不愿意相信,但是,朕现在回往事的种种,产生了这样的疑惑。”
李世民极为的凝重的靠在墙边,愣神的思索着说道:“在长安城,秦牧横空出世,在哪之前,从来没有有一丝的消息,朕做过调察,在他横空出世之前,只是秦家庄的一个普通的孩子,并没有任何的出奇的地方。”
“而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才跟父皇相识,太上皇也在哪个时候才知道秦牧的身份,并且万分疼爱秦牧,而秦牧也是在随后到时间内,出现在朕的视野之中,才有了种种传奇的事情,甚至在那次你没来的宴会上,秦牧展现了自己的深厚的才学,三步成诗,名动长安城。”
“如果说,这一切都正常的发生,朕绝不会有这样的猜测,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的,你也知道,秦家庄被逆子烧了,秦牧假死脱身,来到了幽州城。”
“这就好像是实现安排好的一样,而就在他来到幽州城没多久,蛮夷与世家就联合起来,乱了北疆,如果站在没有发生这件事的角度上,秦牧跟这件事没有半点的关系,可是现在站在现在的这个角度上看,这所有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有一双大手在控制着所有的事情一样。”
“朕甚至怀疑,秦牧在长安城,就有了谋取皇位的想法,之所以展露自己的才华,能力,是为了吸引文武大臣的注意,并且在暗中,进行了接触。”
李世民分析的有模有样,仿佛一下子思想活跃了起来一样,并且越想越多,越想越明白,就跟他亲眼看到这一切的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