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烦气躁的蔡鹏博,此刻并没有什么兴致,咋一见到有人前来触自己的眉头,便是立刻想要张口开骂,好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
不过看到是刘平,这个救过自己一命的心腹哨长,为了避免部下寒心,蔡鹏博便是强忍住心中怒火,没有说些什么,将小木盒从刘平的手上,接了过来,随手就是将其打开···········
原本心不在焉的蔡鹏博,看着小木盒中安静放着的东西,脸色顿时微微一变,目光在东西上停留了三秒钟之后,蔡鹏博便是将小木盒的盖子合上。
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回了刘平的身上,他深深的望了一眼,这名自己作为信任的手下一眼,然后缓缓的说道:
“你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盒子是我一位同乡托我交给统领大人的,我这位同乡名叫李贤义,是大奉安商号的二掌柜,他听到大人声名后,十分敬仰大人,想要和大人交一个朋友,这个小木盒是他送给大人的一份见面礼!”
见到蔡鹏博,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把小木盒带过来的刘平,有些茫然的说道:
又是好好打量了一下刘平,见他不像在说假话,蔡鹏博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权衡起来。
看着蔡鹏博这幅样子,刘平不由有些摸不准他心中的想法,再一见他迟迟不说话,心中便是有些七上八下,惶恐不安,试探着问道:
“大人,若是不喜,我便一口回绝他就是了!”
“你的同乡这个李贤义,现在在哪里?”蔡鹏博闻言,睁开眼睛,没有回答刘平的问题,而是开口反问道:
“就在城中!”刘平如实说道:
“两个时辰之后,让他们去三品阁的包房!”蔡鹏博又是沉吟了片刻,然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淡淡交代道:
“多谢统领大人赏脸,卑职这就下去安排!”
见蔡鹏博答应下来了,刘平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他的同乡这次承诺了,只要能够帮忙见到蔡鹏博一面,就有一百两银子的酬金,这对于这样一个一年俸禄也只有几十两银子的哨长而言,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横财了,而且动动嘴,帮忙引荐一下,就能拿到手,这银子拿的可不要太轻松!
看着刘平离开后,蔡鹏博眼神有些闪烁,将面前的小木盒,再次打开,只见里面赫然躺着一块,刻有监察二字的金属腰牌·········
目光打量着这块金属腰牌,蔡鹏博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虽然不知道,监察司找自己有什么目的,但是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件事情,必然和徐兆杰有关系!
这件事情如果放在今天之前,对于监察司的邀约,蔡鹏博会十分的抗拒,绝不会答应这份邀约。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无法对徐兆杰交差的他,还真就想要看看,监察司想要找他干些什么!
·················
·················
傍晚,三品楼的包房中,年近五十岁的大周商号“大奉安”的二掌柜李贤义,有些好奇的看着,坐在他身旁,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人。
李贤义明面上的身份,虽然是商贾,是“大奉安”的二掌柜,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监察司正八品密探,专门利用他在“大奉安”身份作为掩护,为监察司接收和传递情报。
犹豫了一番后,李贤义还是难耐心中的好奇,向着面前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白面书生,恭敬的询问道:
“大人,你是怎么知道,这蔡鹏博会来见面的呢?”
神色淡然的白面书生,闻言目光扫了一眼李贤义,这一扫看似轻描淡写,但是却是让李贤义顿时心中一惊,意识到他失言了,赶紧就是诚惶诚恐的说道:
“是在下不该问!”
“不要再犯了!”见到李贤义认错,白面书生淡淡的说道:
看白面书生没有追究,李贤义连忙点头称是。
并没有让李贤义和这位白面书生等太久,一身常服打扮的蔡鹏博,便是在刘平的引路下,走进了包房之中。
见到包房中等待着的两人,蔡鹏博目光在李贤义的身上一扫而过,凌厉的眼神便是集中在了一旁的白面书生身上。
“这就是我们蔡鹏博,蔡统领,你们还不快见礼!”站在蔡鹏博身旁,不知道深浅的刘平,狐假虎威的说道:
李贤义和白面书生对视一眼,这才站起身,向着蔡鹏博行了一礼,拱手说道:
“蔡大人!”
蔡鹏博点了点头,然后向着刘平交代道:“你去大堂候着吧!”
“是!”
正准备坐下来吃席的刘平虽然有些不解,统领大人为什么要把自己赶出去,但还是很听话的躬身离去。
随着刘平离开,包房房门关上,蔡鹏博望着那名白面书生,冷笑着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康信你啊,我只知道你的那位叔父是监察司的千户,不曾想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入了监察司啊!’
话毕蔡鹏博就是将那份装有监察司腰牌的小木盒,从怀中取出,扔在了白面书生的面前。
“蔡兄,别来无恙啊!”
见蔡鹏博认出了自己,白面书生也就是王康信,微微一笑,拿下了他脸上伪装的假胡子,这个时候李贤义,也是十分默契拿起了,王康信面前的小木盒,揣进了小盒子。
王康信接着继续说道:“蔡兄说笑了,我还是禁军的武官,怎么会加入监察司?这令牌是李掌柜的,是他想要约你,我只不过是负责作陪而已”
“说来万丰府一别,你我二人,也快有一年没见了吧········”
“哼!”
“勿要说这些没有用的,整的你我二人很熟一样,不过你小子命还挺硬,这都没死·······”蔡鹏博讥笑着说道:
这话一出口,王康信神色虽然如常,但是他眼睛深处,却是浮现出了一抹愤恨之色,只不过这愤恨,并不是针对蔡鹏博,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