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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视狼顾 第九百二十二章 清舞的命!

易京,慕容府在一众卫士的保护下,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门前,慕容清舞也是牵着女儿叶可欣的小手缓缓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爹爹!”看着站在府门前的慕容玉良,慕容清舞此刻也是不由眼眶泛红神情激动,旋即便是要向慕容玉良行礼。

不过却是被慕容玉良拦了下来,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虽然是父女但也是君臣。

在知道父亲慕容玉良奉叶明盛的命令返回易京后,慕容清舞就请求叶明盛返回慕容府中和父亲见山一面。

对此叶明盛自然也是同意慕容清舞的的请求,还允许慕容清舞带上女儿叶可欣一块前往慕容府,见一见姥爷慕容玉良。

因为是在慕容玉良调任冀豫布政使后才出生,所以叶可欣出生后还没有见过姥爷慕容玉良。

许久不见的父女二人说了两句话后便是进入到了府中,进入正堂慕容玉良的目光便是被慕容清舞身旁宛如瓷娃娃般的小可欣所吸引。

而在母亲慕容玉良的教导下小可欣也是恭敬的向着慕容玉良行礼奶声奶气的说道:“姥爷好!”看着和当年女儿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可欣,慕容玉良目光中也是充满了慈爱旋即就是拿出了一块早已准备好的见面礼——一块羊脂白玉的长命锁!

对于这块长命锁小可欣看上去也是非常喜欢,肉乎乎的小手不停地把玩长命锁,佰嫩的脸蛋儿上也是浮现出了新奇的笑容·······························父女二人倾诉了一会思念之情后,慕容清舞也是有意无意的支开护卫丫鬟,制造一个自己和父亲二人单独见面的机会。

“爹,大伯真的要投靠奉武军吗?”因为时间有限,所以慕容清舞一上来也是直奔出题,十分认真的向着父亲慕容玉良问道:这一次慕容玉良返回易京,虽然对外宣称的是正常述职,但是对于慕容清舞来说,通过一些蛛丝马迹不难猜到,此次父亲被叶明盛调来易京的原因。

面对女儿的询问,慕容玉良沉吟了一下讲道:“洛安朝廷战场形势十分不妙,所以你大伯他有这个意向,但是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慕容清舞闻言微微额首,并不感到任何意外,对于大伯慕容伦她还是比较了解的,慕容伦意向以家族利益为重,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洛安朝廷已经日薄西山,慕容伦还没有选择跳船的原因。

毕竟慕容伦带领慕容家彻底反水,洛安朝廷就真的完了,同时慕容家也不会得到太多好处····························叶明盛或许会为了千金买马骨,表面上重用慕容家以此来进行政治宣传,但是从根本上来讲叶明盛一贯推行的政策就是打压世家门阀的存在,就连从最初就权力支持奉武军发展的崔家,都在被叶明盛一直小心提防,稍有抬头的架势就会遭到分解打压。

从崔家就可以知道未来慕容家在奉武军这个体系中的下场了,慕容家的势力将会大大的被削弱。

很显然这对于一向以家族利益优先的慕容伦来说是无法接受的,然而遗憾的是现天下大事在于奉武军,在于叶明盛!

因此即便再不乐意,事情也不以慕容伦的意志为转移!所以慕容家或许真就到了该跳船的时候了!

“清舞,知道他大概什么时候见我吗?”慕容玉良向着女儿问道:慕容玉良本以为叶明盛会非常重视自己这件事情,自己一进入易京之后,就会立刻接见自己,让自己尽快和大哥慕容伦安排的人对接,为奉武军打开通往洛安的胜利之门。

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叶明盛竟似乎对这件事情看上去并不是太在乎,侍从司方便也只是表示,已经在叶明盛的工作日常上给他派上了,但是具体什么轮到自己面见叶明盛还不清楚······························这就让慕容玉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搞不清楚叶明盛到底想要怎么对待,他大哥慕容伦的投诚意愿!

慕容清舞沉吟了一下冷静的分析道:“侍从司那边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相公很忙却是真的,新筹备的第十三,十四两个师的事情,魏关那边又是要许多火炮和物资支援,这些事情都需要他最后拍板定调!”

“还有齐鲁那边的青州似乎遭了蝗灾需要驰援救灾,他已经一连五天都在书房中睡了!”

“不过最主要的是,我觉得相公清楚大伯待价而沽的心理,但是他又很难给大伯一个太高的价码!”听到这里慕容玉良微微皱眉,他自己也是想到了叶明盛的这层意思,但是听到女儿的分析他才越是确定自己的想法。

看着紧皱眉头的父亲,慕容清舞也是开口宽慰道:“爹,你也不要想太多了,魏关不是不那么好攻破的,奉武军现在情况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好,都是在硬撑着一口气,所以我想相公这几天就会见你·······················”慕容玉良闻言点了点头,神色中的凝重缓解了一些,见此慕容清舞继续说道:“不过爹我劝你最好让大伯他降低一些价码,有些不切合实际的价码最好就不要谈了,就怕大伯要的太多让他感到厌恶!”

“相公是什么样的性格爹你是知道的,哪怕他现在答应你了,翻脸也是会不认人的!”

“所以大伯若是真想要跳船,不妨诚意更多一些!”对于女儿这一番话,慕容玉良也是若有所思,沉吟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旋即也是向着慕容清舞问道

“清舞,爹远离中枢不了解战局,你觉得奉武军现在能够攻破魏关吗?”面对这样一个问题,慕容清舞不由浮现出一抹苦笑稍稍有些无奈的讲道:“爹,我一个妇道人家久居深墙之中,怎么会知道如此军国大事?”慕容玉良闻言没有说什么,只是依旧望着慕容清舞,见此慕容清舞只能是继续说道:“安妙依或许能够知道一些战况,但我确实不了解战况,不过我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在此时攻破魏关,彻底了结洛安朝廷了!”

“而这些年时间凡是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无一例外都成了······················”两个时辰后,申时一刻慕容清舞带着小可欣,作别父亲慕容玉良坐上了返回叶府的马车,车厢中小可欣仍旧在把玩着那块长命锁。

而慕容清舞则是显的有些疲惫,尽管叶明盛没有跟她说,但是她知道叶明盛为什么会准许自己看望慕容玉良还让自己带着可欣一起来。

自从嫁给了叶明盛之后,慕容清舞就是越来越能感受到,她不在是单纯的慕容家的女儿还是叶明盛的妻子,叶家的媳妇,她要做的就是成为一道桥梁,维持好两家的关系!

但遗憾的是两家的想法却是截然不同的,叶明盛要的是唯我独尊,不准备跟任何人分享权力。

而慕容家则追寻的家族自身的利益,想着保障家族在朝廷中的权力地位,两者的利益诉求是背道而驰的。

两种利益诉求的碰撞,让慕容清舞这个桥梁也是感觉非常的心累,但即便是耗尽心血,慕容清舞也决心要坚持下去,毕竟这就是她的命····················································································洛安,上官府邸中望着面前马重阳派回来的传令使者杨策,上官长恭沉声问道:“魏关前线情况如何?”杨策不假思索的讲道:“暂时来看魏关的安全还是无虞的,不过奉武军已经在魏关城墙外,采用了掘土前进的战法,这种战法虽然进展十分缓慢,但是确实能够抵消一部分我军的攻击!”

“而且奉武军的火炮实在是非常凶勐,他们调用了大部分的火炮轰击魏关城墙的东北角,似乎决心要炸开东北角杀进城中!”听到杨策讲起这个,上官长恭脑海中也是不由浮现出了如狼似虎的奉武军杀进魏关的恐怖景象,心也是不由跟着提了起来旋即问道:“那魏关城墙的东北角,能够抗住奉武军的炮轰吗?”感受着上官长恭期待的目光,杨策知道他想要听自己说什么样的答桉,自己也很想要说那个答桉。

但是在这个朝廷生死存亡危急时刻,自己需要让上官大人知道最真实的前线情况,所以他还是低沉着说道:“马都督已经调集了能够调集的所有工匠,对城墙尽最大可能修缮,但是奉武军的火炮实在是太过凶勐···························”

“不过请大人也不要太过担心,马都督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第二道防线,即便城墙被奉武军的火炮轰塌了,我们禁军将士也会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铸造成新的城墙将奉武军抵挡在魏关城外!”尽管杨策说的是斩钉截铁,尤其是说到最后十分的有气魄,但是这仍然不足以弥补此时上官长恭心中的无奈与惆怅。

足足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上官长恭才重新打起精神向着杨策说道:“前线需要什么?”杨策没有丝毫犹豫的讲道:“一切!人员,银饷,药品,火器,工匠等等什么都缺!”

“奉武军的部队正源源不断的向着魏关方向集结,他们不光是有人还携带了大量的火炮,此外他们的后勤补给也十分的顺畅,奉武军可以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一切!”

“而我们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前线伤亡非常大,将士们死一个就少一个,一开始只是重伤员得不到救治,现在就连一些轻伤员,也得不到药品救治,他们只能在痛苦绝望中无助死去!”杨策还要继续说下,可是上官长恭已经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见此杨策只能是无奈的闭上了嘴巴。

上官长恭又是沉默了一会才是说道:“我知道前线的将士们很苦,但是朝廷的情况也是十分的艰难,你们要能够体量朝廷!”

“当然,我也会尽一切可能去为你们,筹集更多的药品银饷·····························”听到上官长恭如此郑重其事的承诺,杨策眼神中也是浮现出了希望的身材,旋即是冲着上官长恭一躬身欣喜的讲道:“末将代前线将士,多谢上官大人了!”上官长恭点了点头然后右手一挥,杨策也是识趣的告辞离开,杨策走后上官长恭立刻下令召见监察司指挥使陈静雨。

一炷香之后陈静雨也是来到了上官长恭的面前,待到陈静雨见完礼,上官长恭直接沉声问道:“洛安的情况,有什么变化吗?”面对这个问题,陈静雨脑海中快速思索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朝堂中的大臣都是在悄悄向川蜀转移家卷和财产,此外也是有一些大臣,在和奉武军接触!”此话一出上官长恭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旋即说道:“谁和奉武军在接触?你们监察司干什么吃的,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尽快报上来?”对于上官长恭的斥责,陈静雨则是显的有些委屈说道:“这件事情卑职两天前就已经上过奏本了,因为涉及人数不少且有一部分还是朝堂重臣,卑职也是不敢冒然行动!”上官长恭闻言这才想起来,两天前监察司似乎真的给自己上过一道奏本,不过当时他正因为这些天的烦心事在借酒消愁,就把这件事情给抛之脑后了,虽然这件事情是自己的责任,但是很显然上官长恭并不能承认······················略显尴尬的沉默了一会,上官长恭又是问道:“慕容伦有和奉武军接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