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道修炼,前期四境,分别为巫士、地巫、天巫、鼎巫。
巫士境的修炼极为简单,总共可用六个字形容:“强体质,壮体魄”。
巫道修炼者通过功法从灵药以及富含精气的食物摄取精气补益自身,一点点增强自身体魄。
直到九阶,单单炼化精气已经无法增强体魄时,便需炼化地煞之气入体,开辟窍穴,是为地巫。
古籍记载,人体共有一百零八处窍穴,对应一百零八条神州地脉,全部开辟成功即为地巫圆满。
这点姒癸已经印证过了,纯属扯淡。
窍穴数量具体多少,真的是懂的人都懂,不懂的人,想尽办法都很难获得答案。
前世他经过摸索,一共开辟了三百六十五处窍穴,若非攒下这份根基,他也不可能侥幸踏入巫神境。
他当时就觉得窍穴还不止三百六十五处,果真等他突破巫神境,回头再看,除了三百六十五处明窍,还有四十四处隐窍。
隐窍因个人体质不同,位置略有偏差,除非有巫神境指点,一般人只能靠运气去开辟。
尤其地煞之气对人体有害,故大多数人就算知道有隐窍存在,在没有巫神的指点下,也不敢轻易冒险。
地巫圆满后,接引天灵之气灌体,凝炼经脉,贯通窍穴,称为天巫。
凡人体,共有八大奇经十二大正经以及无数支脉,全部贯通者,气力合一,可拔山扛鼎。
天巫境已将人体潜力挖掘到了极限,若想更进一步,就得引入外物,炼制本命巫宝和自身融为一体,不仅可大幅度提升实力,还有拥有种种异能,称之为鼎巫。
鼎巫这个称谓,源于禹皇本命巫宝——禹贡九鼎。
大夏皇朝出于对禹皇的推崇和敬佩,以鼎巫命名这一境界。
鼎巫寿达三千载,拥有飞天遁地之能,在下三阶部族中,已是族长族老等尊贵存在。
前四阶,是姒癸凭借两世为人的经验,以及当前身份地位所能获取的资源,可快速达到且打下坚实基础的境界。
亦是他给自己短期内定下的修炼目标。
……
不知是否先前那段话触动了敏感的风月,很快,十个装有一阶万年功效灵药的玉盒被送到姒癸面前。
万年功效灵药,并非是说这株灵药真的生长了上万年,而是在特殊方法培育和催化下,功效大致相等。
毕竟绝大部分修炼者的寿命根本没有一万年之长,谁会闲得蛋疼浪费时间去种药?
一阶则是大夏官方的划分,天底下的灵药,由低到高,共分九阶。
传闻禹皇炼制禹贡九鼎镇压神州,建立大夏皇朝后,为了人族发展以及方便管理,统一将各种事物划分了等级。
灵药、兵器、资质、血脉。
就连大夏皇室以外的各个部族,都按照血脉优异低劣以及综合实力强弱,被分为九阶三等。
部族等级越高,所拥有的族地就越广阔和富饶。
顺带提一下,历代夏皇妃嫔,只从九阶部族中甄选,以维持皇室血脉优异。
姒癸身为皇子,母亲又是受封为七十二嫔之一的昭仪,高阶的灵药自然也有。
不过以他目前的实力,一阶万年功效灵药拿来筑基最为合适。
姒癸打开玉盒,拿出一株灵药开始进行处理。
为了减少药效流失,所有灵药都是整株保存,但每株灵药的精华各不相同。
有的精华在叶,有的精华在根,有的精华在茎,有的果皮果肉果籽药效各不相同。
所谓处理,即为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处理是必不可少的一个过程,不只因为糟粕部分蕴含杂质较多,极难消化吸收,更因为有的灵药糟粕部分存有药毒,于人体有害。
各大部族传承多年,多次补充更新,各有一套完整的处理灵药的理论和方法,大夏皇室则包罗万象,不仅有自家的理论和方法,还强令各大部族每隔十年上贡一份最新的处理灵药的典籍。
此类典籍内容太多,姒癸前世亦不曾学全,不过针对巫道修炼各个阶段常用的灵药的处理方法,他几乎全背了下来。
一颗干枯的龙血草,三两下被他剪除根须,茎叶分离。
龙血草根部微毒,不可食用,茎叶皆有药效,但九成以上集中在茎中。
本着不浪费资源的原则,大多数人会选择茎叶一起食用。
可姒癸不同,他急着快速提升修为,不肯多浪费半点时间。
长约六寸多的龙血草根茎,被他折成三段放入口中,稍微嚼了两下,在一股腥苦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前,吞入腹中。
滚滚热流从他腹中升起,扩散至四肢百骸,滋养着他的体质。
姒癸不敢松懈,屏气凝神运转夔牛真解,体内为数不多的巫力以特定的频率旋转撞击,迸射出丝丝雷电,洗涤杂质。
骨骼肌肉皮膜杂质祛除,又得了热流补充,变得更加紧实,血液高速流动,畅通无阻,将杂质排除体内。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升起。
异变突生,雷电裹着热流经过姒癸脑袋时,身体连颤三下,脑海深处莫名涌现一股吸力,体内热流如万流归墟,全部涌进脑海。
接着脑海深处绽出一抹亮光,并逐渐扩大,一座通体由墨玉铸成的祭坛缓缓升起,沧桑、古朴、亘古长存的气息油然而生,镇压中央,如饕餮一般,大口吞噬热流。
没了热流,锻体被迫中断,姒癸悚然一惊:这是什么东西?
沉思片刻,姒癸隐隐有种猜测,这座祭坛有可能是幽冥界的至宝,也是自己能够重生的原因。
他敢确认自己前世绝对没见过这座祭坛。
不等他多想,祭坛传出一道意念,大概意思是催促他多给它喂点灵药。
姒癸眼冒精光,具有自我意识的巫宝可了不得,他两世为人,也只听说禹贡九鼎具有自我意识,真正见到还是第一次。
如此宝物就在自己脑海里,饶是他两世为人,呼吸都不免急促几分。
不就是要灵药吗?
给你又何妨?
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多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