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堡镇
这里是皇室领地,李氏红河谷一脉族人的家族祠堂就建立在这里,皇族度假行宫也修建在这里,这是一个要塞式的巨大宫殿建筑,名字叫做香格里拉宫。
从帝国大学向西北方向不远就是李家堡镇,从山区里蜿蜒流出的清澈河流通过李家堡镇,将其一分为二,镇上有许多造型别致的古朴桥梁,临河建筑殿阁重重,飞檐斗拱,在青山绿水之间相应成趣,是一处极美的地方。
从李家堡镇再向西北方向就进山了,翻过一个山头就是香格里拉宫所在地,两地间有蜿蜒的柏油马路联通,地势越抬越高。
澳洲的山岭普遍高度较低,位于山间的香格里拉宫约海拔170余米,恰好处于半山腰的大片平坦坡地上,背山面湖,气势恢宏,彰显出帝王宫殿的威严。
其作用类似于英国王室的温莎城堡,李福寿携家人每年都要在这里住上两三个月,悠游山林之间,李家堡镇上的人口有七成都姓李,是从姑苏府迁来的李氏族人。
香格里拉宫
这座建筑风格是典型的法式新浪漫主义宫殿,处处可见匠心独具,这反映出李福寿个人的爱好,他并不喜欢厚重的英国诺曼式建筑风格,偏好唯美浪漫的法式宫殿,所以香格里拉宫神似巴黎凡尔赛宫,只不过规模小了些。
坐在超级宽大穹顶书房里,欧式大理石拱券落地窗高达米,阳光无障碍的照射进来,令书房里纤毫必现。
李福寿坐在摇椅上心情非常好,宠妃妮可温柔地伏在他的腿边,帮他敲打按摩腿部,手法纯熟而到位,显然是经年累月锻炼下来的结果。
帝国大学之行,所看到的一切让李福寿非常满意。
在成立伊始
帝国大学便招揽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众多专家教授,有来自神州大陆的经世鸿儒,国学大师,来自欧美国家的著名数学家,历史学家,建筑大师,水利学家和理工科学家,卓有名望的学科带头人就有近百位,中青年华裔讲师400多名,学有所成的助教170多人,师资力量可谓极其雄厚。
为此,每年王国财政部拨款高达三百余万金元,王室从私人金库中拿出60余万金元补贴办学,是一项长期的高等教育投资。
此外还有各大企业委托研发项目的资金,林林总总汇聚在一起,这才撑起了帝国大学如今澳洲顶级学府的体量,为世人所瞩目。
这仅仅是帝国大学第一年招生,至少要数年后,在校的学生才能达到万~万既定规模。
届时,学校的开支将不可避免的继续扩大。
坚定不移地对高等教育长期持续投资,是李福寿亲自拍板既定政策,王室作为高等教育的主要资助者,对帝国大学,红河谷大学,布里斯班医科大学,皇家行政学院,白溪海军官校,黄埔高等步兵官校,昆士兰文学院,青龙教育学院,圣公会学院,澳洲理工学院和仁爱教育学院等高等院校都有程度不同的资助,形成王国逐渐完善的高等教育体系,为社会发展和经济建设源源不断的输送人才。
国家发展靠什么……人才呀!
“陛下,您这两天的心情很好,是不是在这里多住几天,山里的空气好。”妮可温柔的说道。
“不成,三日后就是大朝议,明日按计划返回。”
“陛下勤于正事,这些年来毫不倦怠,遍数当今世界各王国君主,在“自律”二字上,恐怕也无法与陛下相提并论。大洋王国万民幸甚,唯我等后宫中人少了陛下的陪伴,心里着实惆怅着呢。”
“呵呵呵……就你这一张巧嘴会说话。”李福寿的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妮可的金黄色波浪长发,只见她猫咪一样慵懒的眯上了眼,于是感慨说道;
“既然是本王亲自定下的7日一休的作息章程,总不好自己推翻了。
凡事贵在坚持。
有时候自己懒意上头,想着今天是不是歇下了不理政事,这样有一就有二,渐渐的君王不早朝,听起来蛮有诗意,实质为亡国之征兆。
东方有句话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好在一年中还有很多节假日可以休沐,元旦,春节,元宵节,清明,端午,国庆,此外还有四季旬休,加起来休息的时间可不少。”
澳洲原本没有四季的概念,在立国之后,考虑到华人传统的习俗乡情,从每年一月份开始划分为秋冬春夏,三个月一季,每季一次15天旬休。
旬休制度只在学校进行,寒暑假就没有了。
行政机构和厂矿企业都没有旬休制度,唯有王室与议会四季旬休,而这也正是贵族阶层最喜爱的假日,或夜夜笙歌,或纵情山水,或踏青访友,或驰骋于山林之中一展身手,猎杀野物。
妮可将脑袋轻轻的靠在李福寿的腿边,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掀起一丝笑意说道;“陛下,有家花旗国报纸《费城观察家》称您为“总督克星”,这一报道获得多家报纸转载,影响力还不小呢。”
“哦……竟有此事?”
“那当然,一些小报纸的报道您无暇细看,我有时候无聊就拿出来翻一翻,这家报纸写的有鼻子有眼,列数了近期的法属西贡总督蒙塔佩罗,荷属东印度群岛总督范-海尔斯玛-布冯子爵,前前任总督霍夫曼伯爵纷纷获罪回国。更别提16年前,在第一次东印度群岛战争中被您击败的倒霉总督弗雷德里克-S-雅格布爵士,在回国后,被愤怒的国内反对派人士送上了法庭,不可避免的遭遇了牢狱之灾,最后凄惨的死在了狱中。唯一得到善终的是上一任荷属东印度群岛总督弗格兹勋爵,回到荷兰王国之后进入内阁,算是体面的收场。”
“呵呵呵……我还真没细数过。”李福寿摸着下巴想了一下,禁不住笑了。
《费城观察家》这篇报道肯定不是出于什么好意,随意的给一国君主起绰号,这是大不敬之罪,外交部肯定要向花旗国政府发起强烈抗议。
但怎么说呢?
花旗国向来倡导言论自由,对此类事件的处罚不会严厉,也就是登报公开道歉,处罚几名倒霉的小编,然后再罚一些款了事儿,不会有牢狱之灾。
在欧洲君主国家,这种犯上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即便是向来被称之为民主自由灯塔的法兰西国,出于数百年来森严的欧洲封建等级秩序影响,也极少会信口开河。
你能够给别的国家元首起绰号,那么别的国家也能给你的总统起绰号,大家都拿对方的国家元首调侃,那成什么样子?
“经济富裕了,但是素质没有跟上来,欧洲人的评价没有错,这些美国牛仔就是一些浑身沾满牛粪,手指甲黑乎乎的乡巴佬。”李福寿无奈的摇了摇头评价道。
鉴于两国间糟糕的政府关系,这种扯皮的事只有让外交部门去按程序办,除此之外没啥办法。
妮可一家曾经流亡美国多年,对当地的情况知之甚深,于是皱了下小巧挺拔的鼻子,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说道;“是的,陛下,我不喜欢那些到处充满牛粪的城市街道,那些美国牛仔喜欢大声的谈笑,浑然不顾刺鼻的大蒜味儿冲的人脑袋疼,给我的印象糟糕极了。”
“礼节方面,欠帐太多啊!”
两人随意的聊着,妮可喜欢关注欧洲国家王室的八卦新闻,所以两人从荷兰王室年幼的女王聊到西班牙王室的混乱,从当今执政奥匈帝国的哈布斯堡王朝聊到了德意志帝国的巴伐利亚公国。
去年,沙俄尼古拉二世娶的就是巴伐利亚公国的一位公主,俄德两国的历史联姻源远流长。
1729年,一位来自德国的落魄公爵女儿远嫁到圣彼得堡,她就是俄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叶卡捷琳娜二世大帝,在俄国扩张历史上留下难以磨灭的辉煌印记。
偏生德俄两国是死对头,双方最近的恩怨是四十多年前克里米亚战争时期,沙俄遭遇到英法奥斯曼等国的围殴,当时签署俄德奥三皇联盟的两个盟友,危机关头不但不履行盟约施以援手,反而落井下石,令沙皇俄国遭遇到近代以来最大的挫败。
百万将士的惨重伤亡,一代沙皇的含恨而逝,当真是血海一般仇怨,剪不清理还乱。
所以德俄两国之间恩怨纠缠,欧洲各王国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聊起来很有意思。
李福寿喜欢妮可的就是这方面,这个女人兰心慧质,兼之博学多才,有她陪伴在身边总不会寂寞。
人生难逢一知己,概莫如是。
正说着闲话,宫廷近侍来报;
“启禀陛下,大王子和二王子两位殿下相携觐见。”
“宣。”
李福寿眉头一挑,是的,这两个孩子就在帝国大学就读一年级,趁着周日前来觐见也是情理之中。
妮可连忙站起身来,轻施一礼后退下。
走廊里很快传来皮靴的清脆响声,风华正茂的大王子李思源18岁,二王子李思翰17岁了,都是人高马大的青年人,身上穿着薄呢校服,进门之后就跪下了;“儿臣恭请父王圣安,愿父王龙马精神,更胜往昔。”
“嗯,起来吧,坐下说话。”
父子三人坐在书房里闲话家常,李福寿按照惯例考校了两人学业,额外又叮嘱了些话,暖意融融的家庭氛围萦绕在室内,倍感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