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
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内
伍德罗·威尔逊神态仿佛老了10岁一般,原本意气风发的金发白了大半,脸庞消瘦,眼窝深陷,看人的时候总是露出你是不是要害我的眼神,让人心里感觉哇凉哇凉!
办公室里
除了白宫幕僚长福斯特以外,还有一个东方面孔的总统私人政策幕僚盛叶云爵士,三人正在谈论当前的战事。
“如果失败不可避免,,那么我作为美利坚总统,就会走上捍卫华盛顿的第一线阵地,宁愿英勇的战死也绝不苟活,更不会在战败投降书上耻辱的签字,以不光彩的形象永留史册。
我要作为总统英勇的战死沙场,为人民树立一个光辉榜样。
以此来号召更多充满热血的民主自由战士,加入到抗击大洋帝国卑鄙侵略的战争中来,将战场从城市扩展到乡村,从工厂扩展到牧场,扩展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至死不休。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伍德罗-威尔逊总统脸上散发着病态的光芒,仿佛面对的是万千听众,挥舞着双手做激情演讲。
糟糕!总统的心理疾病更严重了,需要看医生。
这样的念头在白宫幕僚长福斯特的心中一掠而过,很快又被他强压了下去。
相比较国家面临的灾难性局面,总统的心理性疾病只是小儿科,只要不是绝症明天就嗝屁,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缓缓再说。
“咳咳……总统先生,我们的华盛顿前线现在严重缺乏有经验的指挥官,不但华盛顿是这种情况,芝加哥和堪萨斯都是这样,我们不得不任命商人为营长,任命工厂主为团长,起码他们还有一点管理经验。”福斯特硬着头皮打断总统的话。
“工厂主,我们不是有很多工厂主吗?那些昧着良心的黑心资本家偷税漏税,欺上瞒下,无恶不作……”
“总统先生,我是在阐述现在军事准备工作中的难题,因为缺乏合格的指挥官,不得不认命工厂主率领整个团的士兵。”
“噢,这真是太糟糕了。”伍德罗-威尔逊总统有些神经质的耸了耸肩,他站起来在办公室走了两步后突然停住,回首说道;“让那些黑心工厂主把压榨工人的那一套手段拿出来,说不定有奇效,福斯特……我们可以给那些黑心工厂主画大饼,告诉他们赢得胜利后,将会获得大笔的订单……”
“总统先生,我认为这些手段是可行的。”福斯特不得不再次打断总统的话,要让他兴奋起来肯定会说个没完。
“那你立刻去安排,要制定一个非常宏大的经济振兴计划,这会创造很多就业,也是那些黑心工厂主喜欢的事儿,哦……对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伍德罗-威尔逊总统看见盛叶云爵士坐在一边,大脑顿时有些宕机,不禁脱口问道。
完鸟,总统的症状越来越严重,看来还要先治病。
还没有等福斯特改变主意,伍德罗-威尔逊总统忽然猛地一拍脑门,“啪”的一声脆响唬人一跳。
他大声笑了起来;“上帝呀,你看我这个记性,我刚刚想起来你是我亲爱的私人政策顾问盛爵士,一个与大洋帝国这个庞然大物斗争30余年的孤独勇士,具有高尚品德的荷兰贵族,请原谅我的失礼。”
“不……请不要感到内疚,我深深的为您高尚人格魅力所折服,尊敬的总统先生。”盛叶云处事老道,回答的非常有分寸。
高尚人格魅力!
伍德罗-威尔逊总统???
福斯特???
“我喜欢你的直言不讳,盛爵士,当前的情况是全世界都在和米国作对,我们的大西洋贸易线受到严重限制,所有进出口物品必须要经过弗吉尼亚州诺福克港口,米国的生命线掌控在恶魔军团的手中。他已经快要窒息。”伍德罗-威尔逊总统很快回过神来,用政客娴熟的手段应对,他伸手拍了拍盛叶云的肩膀,说道;“朋友,我们需要你的智慧来打破这个僵局,为米国赢得一丝喘息之际。”
“那就谈判,总统先生,法国人联合荷,比,西等国,为国际调停留下了一丝余地,我们可以通过谈判争取时间来培训我们的军官,加强现有的防线,锻造装甲部队,我们需要时间。”
“不……大洋帝国联合12个强盗打上门来,他们欲壑难填,美利坚决不会屈服,哪怕是战斗到最后一人,流尽最后一滴血,打光最后一颗子弹……”
看着重新进入抓狂轨道的总统先生,盛叶云无奈的看了一眼福斯特,真尼玛没办法谈下去了。
盛叶云此刻萌生离去之意;我愿意做“中行说”,但决不想伺候一个疯子。
前往欧洲的大西洋邮轮虽然一票难求,但盛叶云作为总统高级幕僚,想想办法还是能搞到票的,大不了一走了之,反正老子是荷兰籍人士,用不着陪着米国佬一起死。
福斯特只能出来打圆场;“总统先生,我们必须有ab两个选择,必须冷静而明智的看待当前的战争。”
“福斯特,你的意思是……投降?”
“不不不……我们必须要有第二选项,法国人已经提供了一个拖延战争的机会,在感情上我们与巴黎息息相通,别忘了总统先生,法国人赠送了自由女神像,我们曾经共同抗击英国人,双方间的友谊经历战火和时间的考验,历久弥新。”
“别和我谈什么狗屁的友谊,法国佬真的愿意帮我们,就应该接受我们的军火订单,给我们送来大批有经验的军官,这都是我们当前最需要的支持,而我一样都看不到。”
“总统先生,冷静一点。”
“别劝我,福斯特,我看透了这些道貌岸然的欧亚列强,他们都是肢解美利坚的帮凶,一边嘴角尚残留着啃食美利坚的鲜血,一边又打着正义公理的旗号来充当国际良心,全都是一丘之貉。”此刻的伍罗德-威尔逊总统言辞犀利,见解深刻,好像又不疯了。
他目光恳切的看向盛叶云,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挣扎,说道;“我知道和谈是个好主意,能够赢得喘息之际,可是从内心又极为抗拒这样的主意,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这样做。
美利坚是我毕生珍爱的国家,它是繁荣富裕的民主灯塔,充满人间一切美好事物的自由共和国,我视之为瑰宝,并且愿意为之服务一生的国家,却遭到贪婪而无耻的独裁君主李福寿血腥入侵,就像珍贵的瓷器一样生生打碎了。
美利坚在哭泣,我的心灵在流血……
盛先生,作为一位世界知名的大洋帝国专家,你能不能让我狠狠的出一口心中恶气,重创恶魔君主李福寿和他所代表的这个军事帝国,哪怕是让心中舒坦一些也好。
这样一来,即便坐在谈判桌边,我们也能笑中带泪的与敌人据理力争,守住心中最后一点底线。”
说完,他的目光恳切的看着盛叶云,充满了火热希翼。
这种哪怕是死也要咬一口敌人肉下来的悲壮,让盛叶云耸然动色,他神情挣扎的犹豫了会儿,黯然长叹一声说道;“确实有这样的办法,只需要一颗子弹,就可以重创恶魔君主李福寿身边珍视的亲人,只是这样必将激起大洋帝国滔天怒火,反噬极大,恐怕你我都无法承受这样的严重结果。”
“哈哈哈哈……请先生尽管道来,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可是我害怕自己的家人会受到牵累,在这世界上再没有容身之地呀!”
“请先生尽管放心,大洋帝国虽然魔焰嚣张,但也不可能全面征服美利坚,由米国政府做坚强后盾,只要隐姓埋名,可保你家人一生一世无忧,富贵终身,这是美利坚郑重的承诺。”
“这……好吧!”盛叶云终于放下所有矜持,露出心里罪恶的一幕,目光中寒光乍现阴冷的说道;
“尊敬的总统阁下;
在昆士兰伯爵李福寿的成长过程中,有一个人对他和大洋帝国发展重大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此人就是前两广总督顾延川,今年已经高寿77岁了,正在姑苏城老宅颐养天年。
此人有一儿一女一侄,女儿就是当今大洋帝国皇后顾氏,侄子是越国王顾致文,唯一的儿子是现任两广总督顾志学。
如今的两广之地经过顾氏一族数十年经营,已经成为向大洋帝国输送侨民的大动脉,源源不断的向大洋帝国输送他所需要的人才,输送发展壮大的营养,滋养着大洋帝国和越国两个华裔海外国家。
这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两广总督顾志学,此人虽然才学不高,能力平庸,但为人至孝,重信守诺,平生向来以妹夫李福寿为华人争光为荣,不遗余力支持其移民扩张政策。
其所处的两广地区数千万民众向来富庶,对大洋帝国支持极大,一旦断掉这条供血大动脉,必能够令其痛彻心扉。
我听说两广地区开明的革命党人很多,其对清庭腐朽统治切齿痛恨,对自由民主的美利坚充满向往,是否可以利用这一点……”
听了这些话,伍罗德-威尔逊总统神色中带着些许惊喜的看了一下福斯特,毫不犹豫的重重点了下头,道;“好,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