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桂与薛蟠已经很明显的郎舅关系,现在去那等寻欢作乐的场合……
“这薛大哥真是的,又犯浑了!什么事不能在府里说。”探春忍不住笑道。
“咯咯……”“咯咯……”
晴雯、鸳鸯与玉钏也懂得探春话里的意思,想到李桂与薛蟠一起对某个女子品头论足的场景,也是忍不住笑了。
“他要是不犯浑就不是薛文龙了。”李桂也笑了,说道。
……
不过和探春等预料的不一样,当李桂到香玉楼时,薛蟠倒是摆了一桌子酒菜,但却没叫什么姐儿……
而薛蟠这种人自然是搁不住话的人,叙礼、落座,举杯之后,便对着李桂说道:“宝钗想学原来蓉哥媳妇那样住在外宅,你以为如何?”
李桂没想到薛宝钗会学秦可卿!而薛蟠这句话说的他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毕竟有秦可卿成例在先!
而即使现在秦可卿要过来,这句话也不能说,因为说了,在这种情况下,薛蟠只会认为是推诿。
现在他是不能也不愿与薛蟠起冲突的!
“等可卿过来,她会不会过来?”……
心中想着,李桂点了点头。
“哈哈,这就好!”
薛蟠闻言大笑,随即扭头对外喊道:“小桃红呢,快让她过来……”
……
月上中庭之时,李桂才和邓会一起回到了府衙。
其实这场酒李桂喝的很不自在的,毕竟要考虑和薛宝钗的关系,和薛蟠说话深不是浅不是的,而且他和薛蟠又志不同道不合,话不投机。
也因此李桂回去的时候不见半分醉态。
而当他进入府衙后宅的时候,探春三间大屋的灯依然亮着,随后门开了,鸳鸯和玉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而李桂进屋一看,只见探春和晴雯正抱着苦儿和愁儿。
“怎么还没睡?”李桂在苦儿的额头上亲了下,然后抱起了愁儿又亲了下,口中的酒气却醺的愁儿扭过了脸,不过随即又甜甜的叫了声:“爹爹。”
这奶声奶气的可亲的声音让李桂心里异常舒坦,然后不顾愁儿的反对,再次亲了他一下。
而晴雯一边擦了擦愁儿肥嘟嘟的脸蛋,一边略带些嫌弃,说道:“别醺了娃儿,一直说要等你来才睡!愁儿乖乖,到娘这里来,你爹爹累了。”
说着,晴雯轻轻的拍了拍手。
而这时探春笑道:“薛大哥找你什么事儿?”
“宝姐姐也想住在外面,让薛大哥来对我说来着。”李桂一边把愁儿递给晴雯,一边说道。
而现在探春、晴雯、鸳鸯、玉钏已经知道了秦可卿将要在产后过来的消息,薛宝钗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学她!
“额……”“额…”……四人互相瞧了一眼,眼里都有古古怪怪的神色。
“你答应了?”随后晴雯问道。
“嗯,答应了……”李桂笑道。
“宝姐姐一项精明,这次只怕要失策。”随即探春笑道。
不可否认,秦可卿的归来让探春心里产生了一种“我赢了”的快感,而现在她感觉她将再次领会这种快感!
谈笑之际,探春的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随即又问道:“你们定了日子没有?”
“薛大哥倒是问了,我对他说等铁鹞子一事暂落后就看黄道吉日。”
……
又是一天……就这样一连三天,不论是干植云,还是他的手下都没出现在铁鹞子和钱包来跟前。
这让铁鹞子和钱包来的心一直揪着,揪着的心是很让人疲惫的!也就是常人所说的心累!
而心累的程度取决于事件的大小、环境以及事件,事件越大越不可调和,环境越封闭、压抑,时间越长,心累的程度就越大。
这其实也是有人不堪心灵的折磨选择自杀的原因!
也因此随着时间的流逝,铁鹞子和钱包来越来越希望尽快有一个明晰的判决,以免了这无时不在的心灵折磨!
但是他俩的希望明显的落空了,随后又是两天没有动静……在这个时候不论是铁鹞子还是钱包来心里居然隐隐渴望干植云他们快些来了…
但是依然没有!一直到第十天,外面绿叶成荫时,这天李桂收到了雍元帝的批复。
批复上说要李桂认真仔细的办理。
见此李桂明白雍元帝也往几位王爷身上想了,但是却相信他的能力,没有让刑部直接插手的意思!
看完信之后,李桂叫来了干植云,随后李桂和干植云一起去了钱包来的牢房!
之所以先从钱包来处下手,原因很简单,和铁鹞子相比,李翠觉得钱包来软蛋些,好捏些。
……
沉重的铁门响起的时候,钱包来像是被雷击一样,日渐萎缩的身子猛的颤抖了一下,两眼也猛的往上一翻……
而当看到李桂和干植云等人过来的时候,他心里居然有一股解脱的感觉!
而李桂走到牢房门前,故意平静的说道:“你可罪?”
李桂这句话其实是诈钱包来的,他感觉这么长时间了,给钱包来的心里压力应当足了,换句话说是摘果子的时候了!
也因此说话之时李桂暗中瞧着钱包来的反应。
而自从进入监号以来,心理压力之下,钱包来日思夜想就是自己做的事会定什么罪,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至于狡辩逃脱,那是心里素质极强的人才会一心考虑的事,对此,钱包来只是偶尔想想。
因此闻言,钱包来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两眼露出了惊恐的深色。
他的这个反应落在了李桂的眼里,也落在了干植云等人的眼里……顿时众人心里都明白钱包来和铁鹞子之间一定有关系。
“难道是我猜错了,这事和京师没有关系?!”随后李桂不由的思忖着。
而在这时,钱包来倒是想起了狡辩,随后双手摆动如狂风中的败叶,空中留下一道道幻影:“李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真不知犯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钱包来并没有察觉到他无意思的动作已经暴露了他!
“你没罪你哆嗦什么,害怕什么!”说着李桂对着干植云一挥手。
他不想再啰嗦,也不想在审讯方式上标新立异,有些事情他觉得应该入乡随俗,就和他纳了几个妾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