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也将自己准备好的袖剑挥舞出来,想要一招制胜,杀了尚天良,可惜尚天良如今也不隐藏了,施展出家传剑法,反而伤了真言。
真言也死了衣袖,将受伤的地方简单包扎了一下,对着尚天良说:“如果今天你不使用这剑法,想必我们师徒还能和和睦睦在一起,老夫也可以安享晚年不是吗?”
尚天良点点头,感叹说:“的确是天意如此,我也不想伤你,毕竟能有你这位武林宗师当我的师尊,也是我的幸运。”
“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吗?”
“是的,或许我们之间都没有回去过。”
尚天良说道这里,也不隐藏,对着真言说:“从我拜师的时候,真言你又何尝当我是你的弟子呢?你的戒心,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来,亏你还传授我那些似是而非的剑招,真是让人感到好笑。”
“果然一些都是天注定,我们这一脉,只有如此,不过尚天良呀尚天良,你如此就不怕你的弟子也如此对付你吗?”
“我的弟子?难道我还会收弟子吗?真言你放心了,我会让你一直活到老死的。”
真言说尚天良和自己一样,认为自己不会收弟子,不过那就是年少,等到人老之后,就会明白了。至于不要自己死这件事,真言压根不相信,他们之间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尚天良不让自己死,是想从自己口中套出一些东西而已。
尚天良说是,这武林志红,如同真言这样的宿老已经太少了,自己自然要多利用才是。尚天良说真言若是识趣的话,将他知道的神剑消息说出来,自己也会尽弟子的孝道,让他老死。
真言告诉尚天良,这些话自己比他熟,自己若是说了话,只怕活不到年底了。
“师尊,你知道,但师公也知道,师公最后不也是老老实实说了,师尊呀,你应该明白,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在死之前,受苦呢?”
尚天良也拿出了一封信,递给真言,告诉真言,昆仑已经回信了,到时候自己去找戈广牧,将那藏宝图给拿到,也就不需要真言了。现在自己是念在真言传授武功之恩,才给他这个机会。
“这个机会你不用给我,我知道的已经全部给你了,如今的我,只求你能给一个痛快而已。”真言也懒得再和尚天良说这些事情,尚天良摇头说:“既然如此,那么师尊,就别怪我了。”
真言看着长剑刺来的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他想到了自己的师尊,想到了自己的师公,他有一些释然,他知道,最后尚天良也会走上自己这一条路,这一条路是没有终点的。
在真言死了之后,尚天良并没有丝毫开心,也没有丝毫难过,他终究不用在隐忍了,如今他要做的就是找到神剑,然后将自己失去的给夺回来。
尚天良离开这里,等到第二天,就有了传闻,真言被人杀害在密室里面,至于是谁杀的,众人都不知道,而尚天良以寻找杀害自己师尊凶手的名义,离开了这里。
尚天良到了冬月初七到了西京城,他前去找戈广牧的时候,戈广牧正好谢绝了第四批昆仑的弟子,虚白师徒的排除异己,让昆仑弟子多有不满。
来找戈广牧的,有的是真心希望戈广牧能够当掌门,毕竟他是先掌门唯一的弟子。有的是看不惯虚白师徒,不愿意虚白师徒执掌的。有的就是希望立戈广牧这人当掌门,好操控昆仑的。还有就是被虚白师徒利用,后被虚白师徒过河拆桥,想要报复虚白师徒的。
戈广牧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但是戈广牧对于掌门之位没有丝毫兴趣,只是谢绝他们的好意,说自己要为云飞扬守孝三年,这三年1之间,不会离开这里。
尚天良的到来,让戈广牧有一些吃惊,不过戈广牧也接待了尚天良,尚天良对着戈广牧说了来意,自然是为了寻找杀害自己师傅的凶手。
戈广牧心中疑惑,这寻找凶手,怎么寻找到自己这里来了。
尚天良也很快解释了,说那天晚上有一个昆仑弟子到了,自己师尊就是接见了这个弟子,然后被害的。
戈广牧更加疑惑了,尚天良于是拿出一封信,说这一封信也是在真言尸体旁边找到的。
戈广牧看了之后,告诉尚天良说这件事事关重大,这凶手杀害了真言,为什么不拿走。
论起动心眼,尚天良是戈广牧的老前辈了,尚天良这好像恍然大悟,才明白过来,询问戈广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戈广牧想了想,告诉尚天良,这应该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让尚天良前去找昆仑的麻烦。
而且就以信上的内容来说,这应该是真言答应了昆仑的条件,那么这个昆仑弟子怎么会出手呢?
关于这一点,尚天良故意装作左思右想,然后说:“戈道长,莫非是你亲近之人,得到了这一封信,所以假扮成为昆仑弟子,暗算我师尊。”
这话说完,尚天良连说自己失言,失言,自己不应该怎么揣测戈广牧的朋友。
戈广牧说不会,自己的朋友也就万二,万二若是要杀没有武功的真言,用不着伪装。
见戈广牧这么说,尚天良故作失望的样子,说自己原本以为有了线索,没有想到最后还是一场空。
戈广牧劝慰尚天良,这人做事不可能天衣无缝,只要仔细追查,一定可以水落石出。
“多谢戈道长,如今看来,虚白师徒惦记你羽冲剑里面的藏宝图,你可要好生保管,若是落在坏人手中,那就不好了。”
戈广牧说自己会妥善保管的,而且这藏剑图没有什么用,毕竟都是千年之前了,这神剑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听到这话,尚天良有一些失望,他只好说:“但就算这样,想必还有两三把神剑在原地,所以戈道长还是小心为上。”
尚天良说完,然后对着戈广牧说:“戈道长,不知道你是否能够信过我。”
“不知道尚施主为何这么一问?”戈广牧有一些提防,心想若是这人想要看藏剑图的话,自己就应该找一个法子糊弄过去。
尚天良说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如今虚白师徒对于这藏剑图势在必得,那么自然会派人前来取这藏剑图,到时候他担心戈广牧一家老小,会因此不太平。
戈广牧听这么一说,也有道理,于是询问说:“那么按照尚施主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将这一把藏剑图献出去吗?”
尚天良说这倒是不用,这藏剑图关系重大,不可以送人,更不可以轻易送给他人。
如今戈广牧只要画一张假图,到时候交给自己,自己交给虚白弟子,反正这千年沧海桑田,虚白弟子找不到的话,也是正常的。
戈广牧听到这话,对着尚天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不太妥当。”
“戈道长你是出家人,但是你的妻子还有你的仆人不是,你可以让他们依葫芦画瓢,这样就和你无关了不是吗?”
戈广牧听到这话,想了想说:“这倒是有一些道理,我试试吧。”
尚天良也说了自己的所在,然后告辞离开了。
这离开也不过一句假话,尚天良等到晚上,又回到了这里,他见到碧痕轩里面灯光明亮,于是上了屋顶,揭开瓦片看了下去。
这时候孔理央正在伪造藏剑图,而戈广牧正在闭目打坐。尚天良隔着这么远,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大概之中的位置还是记下来了。
他没有敢多留,只怕戈广牧收功之后,他被戈广牧发现。
第二天,王忠就将一张地图交给了尚天良,尚天良谢过之后,让王忠转告戈广牧,自己一定会办好这件事。
在王忠离开之后,尚天良自己抄写了一份,然后根据自己的记忆,将大概位置给标记出来。
这十三把神剑大多数都藏在名山之中,而且还是道教有名的洞天,这样按图索骥,尚天良大概就知道十三把神剑的所在了。
接下来他倒是没有行动而是前去昆仑,他不相信昆仑没有人知情,他决定用这一份假地图当砖,希望能够引出玉石来。
他收拾了物品离开这里之后,孔理央也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戈广牧说:“相公,妾身觉得不妥,这人和相公你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为相公你做这件事呢?”
“侠义道上的人,以救人危难为己任。”戈广牧也觉得不太对劲,毕竟这个尚天良,怎么也不能算作侠义道的人士,但是他想自己送给尚天良的也是一张假图,尚天良拿到那一张假图也没有什么用。
孔理央怀疑尚天良手中有一张真的图,但是不知道真伪,故意让自己伪照一张。毕竟除了藏剑地点是假的外,还有一些批语和字样是和真地图一样,这样就可以用假辨真了。
孔理央这话让戈广牧有一些心慌起来,叫来王忠,让王忠将尚天良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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