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贫道。”
原本闭着眼睛的林绍闻睁开眼睛,看着从房顶一跃而下的四蕴,心中激动万分。
而几个武林人士杀向四蕴,而四蕴却躲闪开来,到了林绍闻的身边。
四蕴拿起了霜华剑,挥舞手中的霜华剑,形成了一道剑网,完美的将对手攻击给卸开。
林绍闻见到这个情况,让陈秋石下去,不要因此送了性命。陈秋石先离开了,而那些武林人士没有理会,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对付四蕴。
四蕴的长剑如同光幕,真可谓是滴水不漏。
这样坚持了半刻钟,外面就传来了喧哗声,陈士弘带着南都的禁军进入到林府,陈士弘对着他们说:“诸位,放下武器,难道你们想要造反了吗?”
傅公子听到这话,只能暗叹功亏一篑,但是他还是放下了长剑,众人也依次放下武器。
陈士弘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傅公子告诉陈士弘,自己自然会写信,向圣人诉说这件事。
陈士弘说请他们先离开,傅公子说他们可以一起到自己的府邸,若是陈士弘不放心的话,可以让监看这他们。
陈士弘心想这些人到自己衙门也是一件难办的事情,傅公子这个提议倒是一个不错的建议。于是陈士弘带着众人到了傅公子的府邸,在前去的路上,陈士弘也数了一下有多少人,免得到时候少了人。
傅公子到了自己的家里,那些人还没有走,不过如今的他们想要走,陈士弘却不允许他们离开了,这些人抗议的时候,傅公子冷冰冰地说:“诸位,今天请你们来,我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个结果,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摆脱不了谁。”
傅公子开始写题本了,写完之后,让在场众人签名,有人自然不愿意签名,傅公子冷笑地说:“诸位,你们难道你们不签名,陈士弘那里就不会上奏了,如今我们这人越多,这事才越好办。”
傅公子这么说,大家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签了名,在天亮的时候,这个题本就送到了京城前去了。
在他们离开的林府,林绍闻坐在茵席上,这时候缓过来的他,才感觉到了害怕。四蕴看着林绍闻,对林绍闻说:“小冢宰,贫道还好来得及时,否则只怕贫道就找不到人帮我办后事了。”
“多谢老丈了,想必陈士弘那边也是老丈你找来的吧。”
“不错,我准备过来见你的时候,见到这一群人呆在你家门口,于是赶紧前去告诉陈兆尹,幸好幸好没有误了事情。”
林绍闻在一次谢过之后,这时候一个丫鬟走了出来,对着林绍闻说:‘恭喜老爷,三夫人和小姐母女平安。’
“告诉三夫人,一切都安好,让她安心做月子。”
四蕴看着外面忙碌的禁军,对着林绍闻说:“如今,小冢宰也可以安心了。这长夜终将过去,金乌不久就会到来。”
林绍闻听了之后,对着四蕴说:“老丈说的对,不知道老丈这一次前来所谓何事?”
“我呀,就是想来南都拜访老朋友,如同令尊当年一样,希望小冢宰能够埋葬老夫。”
林绍闻听到这话,诧异看着四蕴,对着四蕴说:“老丈,你看样子生龙活虎,怎么会说这么晦气的话。”
四蕴说这是事实,若是林绍闻不愿意陪他走最后一程的话,他也不勉强。
林绍闻自然说自己愿意了,四蕴让他先下去休息吧。
第二天,林绍闻就以散心为由,和四蕴一起离开,他们两人离开了南都,在四周游走着,这走到了附近的伏龙山,天色不早了,两人于是到了山上。
这初夏的夜,充满了生机,四蕴带着林绍闻坐在一颗树上,四蕴看着满天的星空,对着林绍闻说:“小冢宰,你能明白,这生命的无常吗?”
林绍闻说自己昨天倒是有一点明白了,但是如今,又没有那种感觉了。
“哈哈,小冢宰你说的是,其实贫道也不太明白。”
四蕴说到这里,对着林绍闻继续说:“贫道的母亲是尸解而去的,贫道的父亲也是如此。贫道的师尊也是如此,如今看来,贫道那侄儿,也有这个想法了。”
林绍闻听到这话,好奇地询问说:“老丈,你一家都修道吗?”
“我母亲修道,但是心狠手辣,心肠歹毒,丝毫没有出家人的风范。而我父亲修佛,却丝毫没有一点慈悲心肠,他更为狠毒,自己的父母兄弟,亲人爱人都信不过,至于我那侄儿,说是无为,实际所学的道家阴柔之术。”
林绍闻听到这话,看着四蕴说:“老丈,你的话让我有一些念头,但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四蕴看着林绍闻,笑着说:“这些事情,贫道也不明白,所以我无法如同他们那样尸解成仙。”
“那么为什么一定要尸解呢?”
四蕴听到这个问题,愣住了,然后继续说:“因为尸解总比老死好,当然是他们这么想的,贫道也不明白。”
“老丈既然不明白,何必和他们一样呢?”
“这就是小冢宰无法明白的,有时候规矩不能破,而且我已经活的足够久了,也是时候前去仙界逍遥去了。”
林绍闻直接询问四蕴,这真的有仙界吗?若是真的有仙界,那为什么仙人少见呢?
四蕴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仙界,但自己既然是道士,那么就应该相信有仙界的存在,否则自己这个道士也不太称职了。
林绍闻接下来询问四蕴,四蕴准备什么时候尸解,四蕴笑着回答说:“自然是到了时候,就尸解了,小冢宰,或许就在下一刻,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三天,或许是月底,不过我保证,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老丈你这话就太见外了,若是老丈能一直活着,那么我宁愿和你走上一辈子。”林绍闻感叹说着,他告诉四蕴,自己的性子就不适合当官,尤其是当重要的官员,他这些时日,如何处理朝政没有学会,倒是勾心斗角学了不少。
他每每沉思,自己会这些有什么用,丝毫对朝廷没有任何用处。他也不知道,新皇登基之后,自己如何当好这个辅弼大臣。若不是傅公子和自己是死敌的话,自己宁愿傅公子去操心这些事情。
“那么小冢宰,若是你真的当上了大司农了,你会怎么办?”
“自然是找那些贤士来处理,陈士弘算一个,叶时熙算一个,还有楚继善也算一个,当然还有书院的一些人了。”
“那么就足够了,你只要有能够用人就可以了。”
“那么我这个大司农当着又有什么意思?”
“那么小冢宰,你认为谁有资格当大司农呢?”
林绍闻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四蕴安慰他说:“个人有个人的命,小冢宰,你应该明白的。”
林绍闻说是,他询问四蕴,四蕴这么聪明又老成,有什么好的建议呢?四蕴笑着说自己就是一个老车夫,有什么见识,他所知道的,不过是一些老掉牙的事情。
林绍闻非要请教,四蕴只好说:“若是老夫真的要说的话,那么就是小冢宰,一起以民生为重,所谓天大地大,百姓最大,若是百姓活不下去,朝廷也会很麻烦的。”
林绍闻说是,如何让百姓活下去,这也是一个问题,四蕴说自古以来就有,无非是减少兼并,轻徭薄赋,这两点林绍闻办好了,其他事情就好办了。
四蕴说自己知道的也就这两点,老生常谈了,不过真的要办起来,肯定各种麻烦,所以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四蕴说时候也不早了,林绍闻也应该休息了,四蕴和林绍闻一起下了树,四蕴点燃了火,然后撒了雄黄在旁边,预防蛇虫的过来。
“小冢宰,你一定没有在野外这么睡过,真是让你吃苦了。”
“有时候尝试一下也很好,就是不知道是否习惯了。”
林绍闻试了试,这或许是太累了,他闭上了眼睛,没有多久就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林绍闻醒来,太阳刚好升起来,他坐在地上,看着朝阳初升,感觉到一股奇特的力量在身体之中滋生,他觉得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等日出结束之后,他伸了一个懒腰,四蕴将果子丢了过来,对着林绍闻说:“小冢宰,这看日出不错,我们就每天看看日出吧。”
林绍闻点点头,接下来他和四蕴离开这里,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庄,买了一辆马车,四蕴又开始当起了车夫,和林绍闻继续南行。
“小冢宰,听说风虚掌门的大婚在四月十五,我们这前去,或许还能赶得上,到时候我们见证了新婚,就再回来。”
林绍闻说无所谓,自己离开南都之后,说不出的畅快,好像疲劳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四蕴一笑,开始讲述了他的往事了。
这一连说了七天,林绍闻突然询问说:“老丈,你很少提你少年时候的事情,我其实很想听你少年是如何意气风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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