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玉衡将军带着自己人前去怀化府,补充自己损失的士兵,至于天璇将军留在本地,维持治安。天枢军北上,前去梁州府补充兵马。
郑教头也离开了天枢军,跟着曾荣贵前去了怀化府,他们是四月初就到了,玉衡将军忙着恢复元气,自然兵贵神速了。
曾荣贵作为一个标营亲兵,前去怀化府的建安县,这靠近十万大山,樵夫和猎人比较多。
玉衡将军让曾荣贵来这里,就是因为这里比较好招人,这樵夫和猎人比起农民来说,自然要艰苦一些,很多人勉强才过着温饱的生活。
如今春耕已经过了,大部分壮丁都舍不得一年守成跑去当兵,至于樵夫他们,春天反而是淡季。
再说这些人的体魄和胆识都比农民要高,毕竟深山野林之中,怪兽不少,所以他们胆量比起农民更加大。
曾荣贵到了建安县,竖起了招兵旗,但是来当兵的很少,玉衡将军以前驻扎在这里,可是被看为比阎王更让人讨厌的人,玉衡军又如何能如愿还是招到人呢?
曾荣贵最开始两天还有兴趣,但是接连三天门可罗雀,曾荣贵也懒得守着,将这个交给郑教头,自己前去城里逛起来。
建安县虽然不大,但是异常繁华,毕竟和祥云府的道路打通了,两府之间交流方便了,来自南国那边金银玉器源源不断送入到怀化府,而怀化府瓷器和茶叶也经过祥云府,到了南国。
曾荣贵在街上逛着时候,见到了一个卖衣服的地方,其中挂着一件皮毛大衣,看样式应该是女式的。
曾荣贵走上前去,这老板连忙走上来,对着曾荣贵说:“这位军爷,你看好了,这衣服可是宝物,这毛皮都是上好的狼皮,冬天穿起来,那就算外面飘雪都不怕。”
“看你这衣服样式,好像不是中原的。”
“不错,这是西戎女子最喜欢的,我就是没有门路,要不送到西戎去卖,至少十两银子。”
曾荣贵听到这话,对着他说:“可惜这里也不是西戎,你这十两银子是不用想了。”
掌柜听了之后,叹气一声,对着曾荣贵说:“那么军爷,你准备给多少银子?”
“五百文。”
“五百文,军爷你莫说笑了,这年头,五百文你连这衣服的毛皮都买不回来,更别说成衣了。”
曾荣贵听了之后,对着他说:“这就没有办法了,你这衣服就算要去卖,也没有比我价格高的,这做生意,常常就是有赚有亏,你不可能一直赚钱。有些时候,你还要贴本,这才是做生意。”
“话是这么说,军爷你这钱也给的太低了。”
“你举得低的话,可以不用卖给我,若是你觉得还合适,那就给我。”曾荣贵说到这里,也准备离开了。
那掌柜看着这个情况,也没有挽留,任由曾荣贵离开,曾荣贵离开这里之后,继续逛起来。
这走出了城,在城边,他看到了有人表演杂技,天生爱热闹的曾荣贵自然凑上前去看了。
原来是一群女子在那里表演,其中班主蒙着眼睛射飞镖。
曾荣贵看着她射中铜钱,不由大声叫好,班主取下眼罩,对着四周行礼,开始向四周收钱。
这时候一个穿着华丽,但是神情轻浮的男子看着班主,对着班主说:“小娘子,你这是不是假的。”
“什么假的?”班主知道男子是来找麻烦的,不愿意多理会,问了一句,就准备离开。
这时候男子旁边的仆人突然出来阻拦,对着班主说:“你说呢?自然是蒙着眼睛射飞刀,我倒是不信你真的能够射中那一枚铜钱。”
“这位爷,若是不信,那就离开呗。”
“这可不信,小爷这个人最讨厌别人骗人,你这个骗子,休想在这里骗到钱。”
听到这话,班主对着这人说:“那么你想要干什么?”
这人笑着说:“很简单,小爷就顶一个苹果在上面,若是你的飞刀能够刺中苹果,小爷就给你一两银子,若是不行,或者伤了小爷,到时候,你就要和小爷走一趟。”
班主听到这话,对着这人说:“是吗?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历了?”
“说来也不怕吓到你,如今县老爷乃是我七舅老爷,小爷姓白。”
“白相公,你是真的有这个胆量吗?”
一个丫头拿起了一个苹果,打量了一下,然后看了一下白少爷,然后说:“白少爷,我们这若是射不中的话,你岂不是死了,到时候大姐也不过是烂命一条,到底是谁亏了呢?”
听到这话,白少爷明显有一些胆怯了,最后他想了想,看了看仆人,仆人这时候站出来,心惊胆战的说:“我家少爷乃是千金之躯,自然不能轻易出面了,我来试试你们的本事。”
仆人说完,班主明显有一些犹豫了,曾荣贵将自己铠甲卸下来,他倒是不担心有人偷走,这家中私藏铠甲可是死罪。
曾荣贵绕到后面去了,然后拿起了那个苹果,走到了仆人的身边,将苹果放在了这仆人的头上,对着仆人说:“那你可要盯好了,这么多只眼睛看着的,你若是要动了一下,导致我失了准头,闹到县老爷那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曾荣贵说着,对着四周说:“诸位看好了,今天就有我来表演射箭。”
因为建安县猎人多,弓箭倒是不怎么抢眼了,大家对于弓箭的热情远比飞刀高。
那仆人身后看热闹的退后了,免得被射中,曾荣贵故意瞄准来瞄准去,然后咻的一箭射在了那人头上的苹果上。
虽然没有被射中,但是仆人是真的被吓坏了,曾荣贵和白少爷说:“白少爷,你也要射几箭吗?”
白少爷听到这里,还没有说话,曾荣贵连环开弓,弓箭射在他们面前,刚好离他们鞋子不到一寸的距离。
白少爷被吓得坐在孙宇地上,瑟瑟发抖,仆人虽然也害怕,但是也要扶起白少爷,白少爷指着曾荣贵,曾荣贵突然对着白少爷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如同一个猴子一样抓耳一样看着曾荣贵。
若是以前的曾荣贵,这个样子倒是合适,但是当兵多年,伙食变好的他逐渐变胖了,这个动作就有一种反差的滑稽感。
白少爷看着他,再一次看着班主,对着班主说:“你,你,你等着,本少爷今天要你好看。”
曾荣贵笑嘻嘻地说:“我就在这里等着,我若是走了,我就是你儿。”
曾荣贵习惯比了一个儿哄的手势,这是益安府常用的手势,表示自己会遵守诺言。
白少爷带着人离开,四周看热闹的却不愿意走开,班主走上前,对着曾荣贵说:“这位大兄弟,大恩不言谢,看样子这姓白的是去找人了,为了大兄弟你着想,你还是早点离开才是。”
曾荣贵说自己和这姓白的说过了,自己若是离开了就是他儿子,所以自己也不会离开。
这时候曾荣贵捡起了自己的铠甲,穿戴起来,对着班主说:“你放心好了,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看着曾荣贵穿上了铠甲,班主说:“原来是一位军爷。”
“什么军爷不军爷的,就是一丘八。”
班主看了看曾荣贵,然后说:“听大兄弟你的口音,你是益安府的人了?”
曾荣贵点点头,自豪地说:“陵水县,不知道你是否知道?”
听到这个名字,班主笑着说:“我倒是去过陵水县表演过,不知道有一个叫李大牛你是否认识。”
“你还认识大牛呀,这个忙我肯定帮定了。”曾荣贵听到这个消息,真是喜笑颜开,询问班主如何认识的。
红娘子也将自己认识李大牛的事情说了出来,曾荣贵笑着说:“那真的就是缘分了,缘分。”
曾荣贵说完,白少爷带着人来了,来的竟然是厢军的一个伍长,伍长见到曾荣贵说:“原来是曾爷呀,这都是误会误会,白兄弟,这位乃是玉衡军标营来的曾爷。”
听到标营,四周都十分吃惊,这标营的人也是有品命的,虽然只是最低级的从一命,但是好歹也是入流了,就算知县,面对曾荣贵他们都要客客气气的。
曾荣贵说不敢当,自己其实也是和这位白少爷闹着玩,大家也算不打不相识。
“白少爷,这班主是我老朋友了,来到这里混一口饭吃,还请白少爷给一个面子,赏他们一口饭吃。”
白少爷自然不敢倨傲,连说不敢不敢,自己也是不知道曾荣贵的身份,多有得罪,还请曾荣贵见谅。
白少爷也说自己设宴招待,红娘子等人谢绝了,曾荣贵倒是答应下来了。
“那么曾爷,小生就先回去,准备晚宴了,等曾爷你接下来赏光了。”
曾荣贵说了叨扰之后,就看着白少爷他们离开了。
曾荣贵看着他们离开,对着红娘子说:“看样子我这个身份还是有一点用,他还是懂规矩走了,这下你也不用担心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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