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思达看着外面的落日,沉着的说:“事情已经了解,贫道已经没有什么好留的了。”
大司衡听到这话,叹气一声,然后让一个亲信带着巴思达离开这里。
“大牛贤侄,你心中很疑惑吧,为什么本兵要召见一个和尚。还不是因为那些白藕余孽,乱用佛法,欺世骗人。本兵得知圣僧的消息之后,请圣僧到此来,然后拜托他前往到扎木赫的军营之中,宣讲四正八谛,若是成功,可以兵不刃血的去了扎木赫的军队。”
大司衡说到这里,李大牛就明白了,但是他心里也清楚,这位巴思达去了之后,可以说是有死无生了。
李大牛说这样可行吗?巴思达或许还没有宣讲佛法,就被扎木赫给杀了,大司衡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么南国僧人自然会找巴思达麻烦。”
李大牛看着大司衡,心想这人也是心狠手辣,南国僧人就是一个幌子,而是中原僧人才是真的,巴思达怎么说也是一位圣僧了,就这么死在扎木赫手里,经过和尚一宣传,那么信佛的信徒就不会待见扎木赫,更有甚者会找扎木赫的麻烦。
李大牛不在多想询问大司衡找自己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件事,大司衡笑着说:“怎么会呢?贤侄,我是想询问你,范爵德让你都干了一些什么事情,其中和华阳道长相关那件事,本兵倒是十分好奇。”
李大牛见大司衡这么询问,想了想,让大司衡拿出一张纸来,然后将这个写了下来,给大司衡看了一眼。
大司衡看完之后,什么也不说,先把这张纸给烧了。
“贤侄,这件事是圣人的旨意吗?”大司衡询问说,李大牛说自己不知道,反正是范世民交代下来的,自己也不清楚是谁的意思。
大司衡叹气一声,然后说:“这件事真是有损阴德,若是范世民出的这个主意,那么本兵杀他也算他罪有应得,不过贤侄怎么会答应这种事情,贤侄难道不担心午夜梦回时候,不会良心不安吗?”
李大牛说自己也不安,但是这是朝廷的意思,自己又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照着做,心中暗自骂大司衡这种刽子手还好意思说这话,大司衡干的雀的事情可不比自己少,真要良心不安也是大司衡良心不安才是。
李大牛再询问大司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大司衡笑着说:“贤侄,你忙着回去吗?也对,你家中可是有两个千娇百媚的妻子,自然心急,本兵也是过来人,本兵就不说什么了,贤侄你去吧。”
离来这白虎堂,李大牛心想大司衡找自己的用意,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不过他想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危险,就算是范世民让自己干的那件事,自己也不用担心泄露。
若是真的说了出来,那么自己也可以推给大司衡,毕竟是自己告诉大司衡之后才泄露出去的,李大牛估摸了一下时间,再过不久,应该就有消息传过来。
想到这件事,李大牛心中还是有一些过意不去,这件事的确很对不起扎木赫,若是扎木赫知道了,肯定不会原谅他和范世民。
李大牛回到潇湘楼,苏婉清就快速的走了过来,询问说:“大笨牛,怎么样?大司衡找你有什么事情?你可别瞒着,大司衡那个老头子心眼坏的很,你这大笨牛还是纯良了一点,有时候怎么吃亏的都不知道。”
李大牛点点头,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到他说完,苏婉清想了想说:“真是奇怪了,这个和尚要找开示,应该是去找和尚才是,怎么会找你这个普通人。”
李大牛说关于这个自己也不清楚,不过巴思达的确有几分高人的样子,除了面相比较凶恶之外,其他都没有什么。
说到这个,李大牛询问周霖铃,这罪佛净院是不是真的很有名。而且为什么要叫罪佛呢?
周霖铃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好像以前那里不是一个佛寺,而是一个监狱,当初天佛传扬佛法的时候,南国那边信奉就是后被称为外六道的六种宗教,天佛因此也被抓到这个监牢里面。
周霖铃说罪可能就是罪人的意思,毕竟天佛以罪人之驱而得证大道。周霖铃自己对这个解释也不是很满意,不过因为了解不足,也不在多说什么。
苏婉清再次说:“大笨牛,你真是坏,竟然想让我们两个在娘娘面前说余一元的坏话。不过这件事本姑娘坚决不干。我不想再去娘娘那里讨论文学了,这个太烦人了。”
周霖铃一笑,然后再次说:“相公,你这是弄巧成拙,若是我们无缘无故的向文妃娘娘说起余一元,娘娘或许会有好奇心,到时候要召见余一元,岂不是弄巧成拙。而且根据妾身观察,娘娘不喜欢人打扰,余一元是很难见到娘娘的。”
李大牛说这倒是,不过余一元有理由,若是说自己妹妹婚事的话,那么文妃娘娘怎么说也会见了。
苏婉清这时候笑着说:“大笨牛,这件事倒是好解决,明天你前去见燕知府,让燕知府买通仆人,等到余一元来拜见的时候,将拜帖给收下,然后告诉余一元等宣见,这只要拖上几天,生米煮成熟饭,余一元就算见到娘娘,也没有多大问题了。”
李大牛说若是余一元真的要见娘娘呢?苏婉清冷笑一声,告诉他,这种不投拜帖就求见的,先要重责四十,后若是见了,没有重大事情,还要再鞭打八十。
“余一元真的不怕吃这四十棍的话,那么大笨牛,你就只能面对娘娘的怒火了。毕竟这件事本来就是风险很大的事情。不过你放心,娘娘最为仁慈,未必会让大笨牛你死,最多略施惩戒,以儆效尤。”
苏婉清笑着说,李大牛倒是安心下来了,余一元那种公子哥,别说四十大板了,就算吃饭咬到舌头都要哭喊半天的,实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李大牛说了自己担心泰安伯会弄出事情来,苏婉清沉思了一下,然后说:“泰安伯倒是不会,这位是出了名的胆小,而且这只是损失一个女儿,又不是多大的事情。不过相公你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这种老好人都是装的,本姑娘不相信什么好人能够在朝廷混下去。这朝廷的清官呀,能臣呀,肚子里面那些弯弯肠子可以说很多了。”
李大牛点点头,告诉苏婉清自己会注意的,然后询问她们说:“晚饭弄好了吗?”
苏婉清一愣,然后噗嗤的一笑的说:“什么,大笨牛你还没有吃吗?我们都以为你吃了,我们就先吃了。”
李大牛说她们吃了就算了,自己下去弄碗面来吃,苏婉清笑着说:“算了,算了,本姑娘去给你弄点小菜吧。”
苏婉清走下去之后,周霖铃笑着说:“相公,其实那个故事我已经想出来了。”
李大牛让周霖铃说,周霖铃看着四周,然后再次说:“这个你不能告诉婉清,婉清其实就是你的影子罗汉,很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婉清都背负着骂名帮你,这也是一种舍身,而且这世间不止只有光明善良,还有凶横和残忍,阿修罗就是一种恶,也成了八众之一。”
李大牛说是,可惜周霖铃没有遇见巴思达,否则还可以了却巴思达的一桩心愿。
周霖铃疑惑的说:“不过这件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看来巴思达或者他师傅曾经有不堪回首的过去,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良心得不到安宁,于是才会说这么一桩公案来安慰自己。”
李大牛心想或许是吧,不过这些事情都和自己无关了,等到巴思达前去到扎木赫的军营,就一只脚踏入到轮回殿。
这些往事就要随着巴思达死去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李大牛不愿意再次说这些事情,询问周霖铃最近呆在这里是否很闷,周霖铃说还好,有苏婉清陪着也不算很无聊,每天看书写字,弹琴作画,好像又回到当姑娘的日子。
李大牛说若是太闷的话,等到天气晴朗起来,自己带周霖铃前去外面看看。
周霖铃说不用这么麻烦,李大牛说没事,这是自己应该的做的。
周霖铃将自己的最近画的画那个他看了看,李大牛看着几乎都是自己的肖像画,微微一笑,拿起笔,开始画了起来,还好习惯用了毛笔,画一幅素描倒是没有多大问题。
周霖铃看着李大牛画着草图,笑着说:“相公,你的画虽然没有意境,但是真的画很像。”
李大牛说这个还好吧,只是这毛笔有些软,若是有铅笔就好了。
说到铅笔,李大牛告诉周霖铃,就是类似煤炭一样,只不过弄成圆柱形,外面包围着木头。
李大牛说着,开始画了起来,周霖铃一笑,对着他说:“不知道相公是否能够弄出这个铅笔来呢?”
李大牛说这个还有一些难度,若是用煤来弄的话,实在太过浪费了。而且这个其实没有多大用,现在用毛笔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