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拉!”布帛碎裂的声音清晰响起。
江初雪惊慌的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她挣扎的越激烈,轩辕珏的动作就越粗鲁。
她只觉得他的身体沉重的压在自己的身上,肚腹处越来越疼,心里生出害怕,只好哀哀的求饶:“王爷,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说那些话,奴婢再也不敢说那样的话了,奴婢的肚子真的很痛,还请王爷以子嗣为重,饶了奴婢这一回。”
也只有在面临真正恐惧的时候,江初雪才会将自己的姿态放低。
但这一次,无论她怎么服软怎么哀求怎么低姿态,轩辕珏却都置若罔闻。
他的脸阴沉沉的,刚把江初雪剥了干净,就迫不及待的扯开自己亵裤的裤带,贴了上去。
谁知蹭了许久,他那宝贝却依然软软的耷拉着脑袋,完全没有“冲锋陷阵”的准备,时间越久,他心里就越是烦躁和愤怒。
江初雪说他不能人道了,他就真的不能人道了吗?
这贱婢,如今竟连句好话都不能说了?
这时,江初雪也感觉到轩辕珏半天了都还不动作起来,定是无法动作了。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尽可能温和的劝他:“王爷,您的身子也不……太方便,您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奴婢保证,以后再也不会……”
她也算是忍着莫大的疼痛顺从轩辕珏的意思了,可这时候说任何有关于轩辕珏身体不好的话,到了轩辕珏的耳中,都会变了味道。
是以,再一次,没等江初雪将话说完,轩辕珏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这个贱婢,你敢取笑本王身子不好了?”
把女子脱光了压在身下,都不能与之行事,这对轩辕珏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折辱——他的愤怒到了极点,理智全失:“你以为本王不能上你,便没有别的办法惩罚你了吗?”
轩辕珏跳下了床榻,在屋子里一阵乱转,最后视线落到自己之前放在江初雪这么的一根马鞭上,一把扯了下来,阴狠的回到床榻边,将那硬邦邦的手柄送进了江初雪的身体里……
那种冰冷的疼痛让江初雪根本就受不住,她瞪大了眼睛,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的血丝:“不!王爷,不要这么对我……奴婢,不要这么对奴婢,奴婢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您快住手,求求您,饶了奴婢。”
“现在才知道求饶?晚了!”轩辕珏恶狠狠的道:“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贱婢,你就不知道自己的本份!”
“你不过就是一个死了全家的天煞孤女,本王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以前对你那般的好,那是因着你懂事、听话。”
“本王为了将你弄到身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得了这么个遭人耻笑的封号,被人骂恩将仇报,被人骂成是负心汉,一次又一次沦为那些文臣口伐笔诛的对象,失去了仁王府的帮持,清空了本王多年积累的财物和费劲千辛万苦才得来的珍宝,母亲丢了皇位的位置,母族被赶出了皇城,就连本王自己也受到了莫大的折辱,几乎不可能……”登上皇帝的位置了。
“贱婢!这一切的源头不都是因为你吗?”
“可你非但看不到本王因你失去的这许多东西,却还以为只要凭着肚子里的一坨肉,就拿自己当王府的女主子?就敢直呼本王的名讳?就以为自己可以对本王的事情指手画脚?就敢理所应当的过问本王欢喜哪个女子?”
“江初雪,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进了本王的王府,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本王对你好,你要高兴,本王对你不好,你亦要高兴,雷霆雨、露皆是本王赐给你的,你都要满怀感激的受着!荣华富贵,本王给了你,才是你的,未给你的,你就没有资格享受,也别想着靠自己的算计得到!”
“本王知道你心思重,有点小聪明,但本王警告你,最好不好在本王身上玩,否则,本王有的是办法惩罚你!”
说着,轩辕珏手下的动作更快更粗鲁,而且,那马鞭子带出了猩红的血,因着他的视线没落到那一处,也便没有看见,他只是盯着江初雪的脸,看着她的表情越痛苦越觉得痛快,看着她的脸色却惨白,越觉得心气儿顺畅,看到她的五官都挤到一起去了,也越发的嫌恶她……
江初雪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她满眼惊恐的望着轩辕珏,眼里都是求饶和无声的呼喊,她希望轩辕珏能饶了她,能救救她,可是轩辕珏却只当她是在服软,只当她是怕了他了。
他就喜欢她顺从他,害怕他。
直到,江初雪忽然两眼一翻白,生生的晕死了过去,而轩辕珏的情绪也在这样暴、力的发、泄下渐渐的平静了一些,鼻子也能闻到那浓郁的血腥味儿了。
“兹噗”的一声,他手下的力度大一点,鞭子带出来,有血点子飞溅到了他的脸上,他才去那江初雪那处,见到那些血,脸色大变,忙将鞭子扔掉了,惊慌喊:“来人!快来人,请府医,快请府医!”
这时,他才无比清晰的记起蓝妃与他说过的话——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让江初雪将孩子生下来。
皇帝还在壮年,便是他如今失了皇帝的心,那皇位也未必就能传给了皇帝其他的儿子,轩辕立国数百年,也有传给皇孙辈的先例,江初雪这孩子生下来,若是个男孩,可不就是皇长孙?
便是女孩,那也是长公主,而轩辕的长公主,也是可以参与朝政的!
皇帝的儿子中,大皇子轩辕烨能不能大婚都难说,子嗣就更不要考虑了,其他的皇子又小的很,等他那处的伤治好了,再多生几个,也总是能赶在别的皇子前面的……
可是如今,他一时愤怒,把江初雪给……这样了,这么多血流下来,这孩子还能保得住吗?
他忽然有些爬了,匆匆穿戴好自己的衣物,就跑出了江初雪的屋子。
走的时候,就让江初雪那样不挂一丝,满身血污的裸在那里,连顺手扯过被子给她遮遮羞都没有。
府医倒是来的快,自然也是带了一个医女的,可那医女掀开帷幕一看床榻上的情景,吓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大呼不好,府医一惊,赶紧进去了,见到那等情景,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快,先给江侍妾盖盖,这孩子,怕是已经流了。”
“你再去院子里,多喊一些人进来!”
府医也是个人精,这皇嗣保不住,他的脑袋就保不住,但如今不是他不保,是根本就没得保了,他总要多喊一些人进来将情况看分明了,也好逃脱这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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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云倾还没回到仁王府,她刻意留下来探江初雪收到死人花有什么反应的暗卫就回来了。
“郡主,香王府的江侍妾将郡主送过去的那十盆花都砸了,香王瞧见了以为那尸骨血肉本就是江侍妾做的,大发雷霆,把江侍妾拖进屋子里,用马鞭子捅了下、身……属下来的时候,香王府的府医已经过去了,且断定,那孩子,已经落成了血水。”
“江初雪的孩子没了?”小竹倒是很高兴:“那也是她活该的!看她以后还凭什么在香王府立足!”
“我知道了,你去吧!”凤云倾淡淡的道。
暗卫又无声无息的去了。
“长姐,那香王竟然会以为那些尸骨血肉是江初雪做的?这还真有些奇怪,他竟没有仔细的看了?江初雪都离开咱们凤府好久了,那些尸骨血肉可都是新鲜的。还有,他竟然用马鞭子去……”
说到这里,小竹的脸红了红,她到底还是不知人事的小姑娘。
凤云倾道:“轩辕珏那人,看人从不用眼睛,而是凭着自己的喜好,他觉得江初雪好时,便是她满腹恶毒算计他亦会觉得她是天仙下凡,善良聪慧,千好万好,他觉得江初雪不好了,她自然会倒霉,毕竟,轩辕珏为了把江初雪带到身边,是真的付出了很惨重的代价呢!
不过,他既然用上了马鞭子,证明他还真是不能人道了呢。这倒是个好消息,江初雪的孩子没了,他又断了子息,那就真的要断子绝孙了!呵呵~”
笑声,表露凤云倾的心情不错,江初雪的那个孩子,她没想动手,即便是她知道上一世,江初雪的孩子也早早的就流掉了,可那是一条无辜的生命,若江初雪能将她/他生下来,她也不会去害孩子。
可这孩子是被江初雪的自以为是和轩辕珏的自私残暴弄下来的,与她无关,她自然乐见这孩子没了。
“这孩子不来到这世上也好,做江初雪和轩辕珏的孩子,要么可怜,要么可恨!”
“小竹,我今日心情不错,不如,我们去看一下之前落到江初雪手里的那几个铺子?”
“好啊!”小竹道:“不如我们悄悄的去,我总觉得上次那几个掌柜都是有问题的,虽然账目做的漂亮,瞧不出什么大的纰漏。”
凤云倾道:“那就在这里下了马车,走过去吧!”
小竹点头,先下了马车,拿了凳子,扶着凤云倾下了马车,两人便朝着最近的一处铺子走去。
谁知,还没走出去几步,身后就传来熟悉的男声:“永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