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柯里昂先生,好消息!”于学忠笑嘻嘻地走进来,直接走到了我的跟前。
“于将军,什么好消息?”我站了起来。
于学忠乐道:“少帅刚刚发来电报,说他晚上到,回来就要拜访你。”
“这好极,好极。”我也笑了起来。
等了两天,总算是把这位少帅给等来了。
这天晚上,吃完了晚饭之后,在于学忠的陪同之下,我们一行人前往机场迎接。机场不是很大,是东北军的军用机场。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就看见一架飞机缓缓停在跑道之上。舱门打开,一个身影出现在机舱门前。
虽然是七月份,但是他还是穿戴整齐而严谨,一身军装穿在身上很是英武,胸前挂着几枚勋章,配上那英俊的容颜,怎么看怎么舒服。
“不愧是民国四公子之一。”我暗暗点头。
他从飞机上走下来,第一个走到我的跟前。
“柯里昂先生,汉卿惭愧没有亲往迎接,倒是让先生劳顿,实在惭愧。”张学良走到我的跟前,摘下白手套握住了我的手。
“少帅客气了,国事为主,国事为主。”我的回答,让张学良一愣。
“少帅,柯里昂先生的中国话讲得可好了!”于学忠赶紧在旁边提醒道。
张学良和我同时笑了起来。
我们两个并肩而行,走到机场旁边的时候,张学良突然停了下来。
“柯里昂先生。这些人都是你带来的吗?”张学良指了指机场旁边地达伦带的那50名厂卫军的精英。
“是了是了,梦工厂的厂卫军成员。”我点了点头。
“厂卫军?”张学良很有兴趣,走了过去。
30岁的他,现在风头正劲,对这些很感兴趣。
走到跟前,张学良和达伦.奥利弗握了手,然后交谈了一番,对厂卫军的素质和装备很是赞叹。
“柯里昂先生,你们的厂卫军实在是精锐呀!汉卿如能拥有这样的一支队伍。实为人生一大快事!”张学良赞叹不已,同时也不免感慨万千。
两个人通车而行,车子穿过夜幕,直接驶向承顺王府。
“柯里昂先生,你是我最尊敬的人。我这个人,虽然是个当兵地,但是对于艺术是很喜欢的。电影这东西,很感兴趣。在这方面,我最喜欢先生的电影。先生的电影,我经常在东北军里面放映,教育他们为国效命,效果很好。”张学良看着车窗外,笑了起来。
然后他看着我。道:“先生,你这一次前来考察,可得在我这里多呆一段时间,虽然这段时间事情很忙,但是等事情忙完了,我定好好和先生聊聊!”
说完,他随即笑了起来。
昏暗的光线之下,这张脸。很有味道。
车子驶进顺承王府,张学良亲自在客厅里面招待,一个巨大地客厅里面,有五六个东北军的高级将领,都是张的心腹,此外,就是我、费穆、斯登堡他们了。
“柯里昂先生。中国不像美国,如今国事糜烂,民不聊生,先生竟能到我国考察,实在为我国之大幸。汉卿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张学良端起了杯子,很是客气。
喝完了茶。张学良对身边的人摆了摆手。那人退下去,拿出了一个锦盒。
“柯里昂先生。学良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幅画,我珍藏很久,送给先生。”张学良亲自将锦盒打开,然后缓缓展开了那幅画。
一副山水画,书名唐寅。
唐伯虎的真迹。
这画,自然是贵重。
“少帅实在是客气了。我这里也备有一份薄礼,尼可。”我转脸对尼可点了点头。
尼可拿出了一份清单,递给了我。
我转交给张学良。张学良开始有些纳闷,等接过了那个清单看了之后,立刻激动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你这礼,实在是太重了!太重了!”他看着我,脸上泛起了病态的红晕,随即咳嗽了起来。
那份清单,就是我们从香港带来的礼物。一万支龙式冲锋枪,50万发子弹,50门重炮,另有榴弹炮、手榴弹等等各种武器若干。
“少帅!这礼物太重了!可以装备一个精锐旅呀!”于学忠站在旁边,大声说道。
“柯里昂先生,这礼实在太重!汉卿万不敢收,学忠,明天安排人按照市价购买吧。”张学良转脸对于学忠道。
“是!不过少帅,咱们手头也有些紧,这……”于学忠的脸色变得尴尬了许多。
我送给张学良地这些东西,别的不收光那一万支龙式冲锋钱,没有300万美元就不可能拿下来,这笔钱对于张学良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是我想不到他们现在的经济强况并不是很好。毕竟他们掌握着八个省呢。
张学良听到这话,眉头一皱,立马要发火,我却大笑了起来。
“少帅,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嘛。这些东西,我要是想卖在上海就卖了,不可能带着这些东西到北京。少帅,我敬佩东北军,敬佩你们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所以,请务必收下。”我笑道。
“少帅,柯里昂先生对咱们不错,那就收下吧!”于学忠大声道。
这几天,我们相处得很不错,于学忠对我们印象极佳。
“柯里昂先生,那我就收下了。”张学良终于点了点头。
宾主之间的气氛很是友好。天南海北聊着,我的很多观点,让张学良连连点头,两个人越聊越投机,然后就聊到了东北地局势,聊到了日本人。
而我对东北局势地一些分析,算是说道了张学良的心坎上面。
“少帅,时间很晚了,该休息了。”旁边的一个医生模样的人低声对张学良道。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十二点了。
我站起来,要起身告辞,却被张学良制止了。
“柯里昂先生,学良从来没有和人谈得如此投机,今天岸上就留在这里。我们学学古人,抵足而眠,好好谈谈。”张学良的这句话,深得我意。
达伦睁大了眼睛,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担心我的安全。
我笑笑,对达伦他们道:“你们就回去吧,我留在少帅这里。”
达伦等人只得离去,东北军这边张学良也打发了他地手下。我们两个人住进了王府地一个偏殿里面,那里是张学良的卧室,布置得十分的讲究。
洗漱一番,张学良让人在那个巨大的榻床上搬来了一个床桌,我们两个人盘腿而坐,继续聊。
“先生对中国局势怎么看?”张学良看着我道。
“中国自清朝灭亡到现在,军阀混战,虽名义上获得统一。但是军阀割据,民不聊生,外忧内患,多事之秋也。”我喝了一口茶。
张学良接着问道:“先生觉得中国能够实质上获得统一吗?”
他这话,问得有些意味深长。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个是自然的。”我摊了摊手。
“那哪一派能够当此大任呢?”张学良地脸色变得凝重了一些。
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现在风管无限,似乎很有意逐鹿中原。
“中国军阀甚多,形式如同汉末之乱世,阎锡山、冯玉祥之流,不过守土之人,无此能力。曹阿瞒者,南京那位也。”我低声道。
这话。让张学良尴尬得笑了笑。看来他很是同意我说地这句话,但是内心却又很不甘心。毕竟他现在也是一方诸侯。
“柯里昂先生为何有如此结论呢?”张学良低声道。
“人家名义上是中山先生地继承人,实质上已经掌握了中央政府,经过去年的大战,已经奠定了地位,目前缺少地,只不过是时间而已。”我长出了一口气,道:“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时运不济。”我笑了笑。
张学良来了精神,看着我,等待我说下去。
“本来国内就已经混乱不堪了,要解决这样形势务必花费大力气,而一旦外寇入侵,那变数可就多了。”我说到这里,就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张学良自然也明白我的意思。
“先生说得是。说得是。”张学良坐在那里,呆了起来,良久,长叹了一口气。
“柯里昂先生,我很钦佩你的为人,这些话,在别处是没人会说的,先生如此坦诚,汉卿也就开诚布公了。”张学良看着我,道:“在外人眼里,我现在风光无限,其实也是如履薄冰。”
我不说话,只是仔细聆听。
“东北之地,一直忧患不断,日本人虎视眈眈,东北军内部又分化不断,去年我命20万东北军入关,形势方才好点,现在掌握八省,但是南京方面对我并不放心,诸多限制,不会让我坐大,时局艰难,我一个人,常有回天乏力之感。”
张学良说到这里,靠在床榻之上,脸上露出了忧愤之色。“无他,人人都是一个棋子。”他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有些颓废。
“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柯里昂先生,你到中国来考察,除了上海和北平,还想去什么地方?”张学良问道。
“东北。”我笑了起来。
“东北!?”这句话,让张学良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万万想不到我要到东北去,那可是他的老家。
“不管论文化还是古迹。东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张学良笑了起来。
“少帅,其实我这次来,虽然是考察,但是更想拍摄一部电影。”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就不再隐瞒了。
“在中国拍电影?”张学良容光焕发。
“如果有可能地画,就在东北拍摄。我想拍摄一部反应中国时局地电影。”我笑了笑,然后讲得知的日本人的动向告诉了张学良,当然,我并没有告诉他一定会爆发一场战争。
“日本人竟然到了如此之地步!”张学良攥紧拳头砸在了床桌之上。眉头紧锁。
日本人,始终是他最大的一块心病。
“先生,你此举实在让汉卿钦佩,即便是中国人,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大事来!”张学良对我愈加佩服。
“这个就全赖少帅支持了。”我接道。
“一定!先生放心。我会专门安排人护送先生过去!”张学良语气坚定。
然后,他看着我,郑重地问道:“先生,你觉得日本人真的会打起来吗?”
看着他渴慕的眼神,我笑了起来。
“少帅觉得呢?”我问道。
“我觉得不会。”
“何以见得?”我问道。
“一旦开战对日本人也不利,战争这东西,没有赢家。”张学良道。
我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跟我预料中地不错。历史上,张学良对日本人就抱有这种想法,认为日本人不会真打。打仗对双方都没好处,所以在九.一八事变之后,他严令东北军不抵抗,一撤再撤,想靠国联的调停和外交手段来解决问题,结果半年之内就丢了东三省,丢了自己地根基。
“先生笑什么?”张学良被我笑得有些莫名。
“少帅,战争对日本有大大的好处。”我笑道:“你听说过日本人提出的满蒙生命线吗?”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
“现在国际经济萧条。经济面临崩溃的边缘,日本经济向来仰仗欧洲和美国,受此影响,国内萧条。这个岛国资源贫乏,经济复苏最需要的就是资源,东北大广阔国土上,资源丰富。更可以安置移民,一旦开战,日本得到地好处甚多,不仅在经济上可以得到喘息,更可以转移国内矛盾壮大自己的实力,怎么会没有好处呢。日本对东三省对整个中国都虎视眈眈,现在军部势力抬头。有控制日本政府之实力。此战是不可避免的。”
我的话,让张学良面如土色。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一旦开战他将面临何种的境地。
虽然现在东北名义上归从中央政府,但是在南京政府眼里,那里还是张家的地盘,战争爆发之后,不管是南京政府还是其他军阀都是不会伸出援手的,很多人估计幸灾乐祸还来不及呢,这样一来,张学良地东北军不得不独自面对日本人地疯狂进攻,那将是一件十分可怕地事情。
“一旦开战,少帅将如何处理?”我问道。
张学良显然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想了很长时间才道:“学良以一隅之师,抵抗日本举国之力,实在是以卵击石。”
他这话,我是明白了,这个时候,他估计还在想着保留实力呢。所谓地保留实力,到时候自然是撤退了。
“那倒未必。”我笑了起来。
“先生……”张学良听出了我这句话的言外之力。“少帅,表面上看你这话说得不错,但是实际上,一旦开战,你们面对的并不是日本全国之兵力,而只是关东军而已。”我的这句话,张学良听得不太明白。
“关东军虽然隶属于日本陆军省,但是长久以来就具有半独立的形制,如果开战,肯定是它先挑起,而对于现在的满蒙,日本国内还是存在两种意见的,一部分人是支持地,这些人都是少壮派的军官。而另外一派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地,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内阁政府里面的文官。”
“若东北军私自开战,两派必然争论,而这个时候,哪一派的意见占了上风,最后的决定权不在他们的手里,而是在关东军取得地战果。”
“如果关东军输入破竹,不费什么力气就获得了领土,日本政府内部的军人势力自然就能够占上风进而军部势力大起。那个时候,日本举国都将被拖上战场。若是关东军遭受重创损失惨重,日本内阁政府的文官就会取得优势,形势才会出现转机。”
我的一番话,说得张学良瞠目结舌。
“柯里昂先生。这话有理!”张学良兴奋了起来。
我地话,无疑算是个了他很大的启示。
“但是先生,哪怕是关东军,他们的实力也很强,我东北军虽然也还算有些实力,但是和他们较量下来,肯定损失惨重。如今谁能够活下去,靠地就是实力,没有了实力。我们如何自处呀?”张学良笑着笑着,脸上又晴转多
“少帅想退到关内?”我笑道。
张学良没有点头,但是也没有摇头,算是默认了。
“少帅,中国好像有句古话,叫做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失去了东北地东北军,还算东北军吗?没有了自己地根基。即使是退到了关内,你们也只不过成为别人案板上地肉,到时候,可就真正成为一个棋子了,人家用完了,会丢的。”我点燃了一支烟。
我说的是事实,历史上的东北军以及张学良。就是这样的命运。
这句话,无疑刺中了张学良的内心,他低着头,沉默不语。
“先生,你是这么久以来,真正能够替学良考虑的人!受学良一礼!”张学良突然直起身子,就要给我行礼。却被我一把拉住。
“少帅。使不得,使不得!我就是个拍电影的。一直以来很同情中国人地境遇,实在不希望那个看到中国陷入日本人的蹂躏,不希望看到辉煌的东北军成为弃子。你明白吗?”见张学良如此,我很激动了起来。
“先生,学良有一事,原本不好意思开口,现在说出来,希望先生不要见笑。”张学良抬头看着我,诚恳道。
“少帅请说。”我点了点头。
“学良今年三十有一,虚长先生几岁,如果先生不嫌弃,我俩结为兄弟,不知道如何?”张学良看着我,目光中满是期待。
他的这句话,让我五雷轰顶。
这次来北平,我只不过是想拜访一下张学良,顺便打通一下关系,为进入东北拍摄提供方便,毕竟那地方是人家的地盘,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
看来张学良和他爹张作霖一样,动辄就拉人拜把子。
“先生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张学良笑了笑。
“罢了罢了,承蒙少帅看得起安德烈!”我的一句话,让张学良立刻从榻上跳了起来。
“来人!来人!”这位少帅大叫了起来。
外面呼啦啦涌来了一帮人。
“给我准备东西!准备东西!”张学良光着脚跳下榻,大笑起来。
“明天也不迟。”我忍俊不禁。
“迟了!明天就迟了!”他看着我,笑了起来。
这天晚上,东北军的高级将领全部被召集了起来,就在顺承王府地院子里面,张学良拉着我跪在了长桌跟前,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和这位少帅结为了兄弟。
他长我几岁,为兄,我为弟。
东北军诸人大喜,张学良吩咐连夜摆宴,一直闹到天明。
这天晚上,张学良醉了,我也醉了,东北军的那些高级将领全醉了。
东北一帮人喝酒用碗,着实厉害,每个人都涌向我,我只得来一碗喝一碗,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从酒筵上下来的。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一张巨大柔软的床上。急忙一骨碌爬起来,却在一瞬间觉得自己头疼欲裂。
“哥。醒了?”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是璇子。
“璇子,我这是在哪?”我问道。
璇子跳过来,一边递给我外套一边道:“这里是王府,昨天你喝得太多了,还是我和霍尔金娜嫂子把你扶到这里地。”
“霍尔金娜他们呢?”我问道。
“他们在外面聊天呢。对了,哥,少帅早早的就来了,见你还没醒就在外面等着呢。”璇子蹲下身子。给我穿鞋。
“我自己来。”我笑了笑。
“哥,你真厉害!”璇子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厉害?”我莫名其妙。
“少帅那样一个大人物,对你都那么地尊敬。”璇子调皮地笑了,道:“说不定会送给你几个媳妇呢。”
“去去去,小丫头!”我拍了璇子一下。璇子咯咯笑着跳开了。
穿好了衣服,洗了把脸,我抬脚出去。
刚走几步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张学良爽朗的笑声。
这次算是闹大了,是叫他少帅,还是大哥?
我苦笑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当我走入那个客厅的时候,于学忠等东北军的将领全都立正挺胸。
昨天晚上那一场,这帮家伙都在,我和他们的少帅成为了拜了靶子,他们自然知道规矩。不过看得出来。这些东北军将领对我是发自内心的尊敬,这种尊敬,来自于一种好感。
先不说他们一直都在看我的电影,更不说这一次我们一次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多地武器弹药却分文不收,但是他们少帅对我地态度,就已经让他们心悦诚服了。
在东北军中,存在着一种和其他军阀截然不同的风气。在其他派系,当兵地对待大帅的态度都是长官。觉得自己是扛枪吃饭,可在东北军中,这些人拿张学良当长官,也把他当亲人。张作霖在世地时候,对东北军的官兵就十分的关照,而张作霖的作风更是让这些人崇敬得五体投地,张作霖死后。年轻的少帅在危乱中继承东北保安军总司令,对于东北军来说,这种忧患反而加剧了他们中间的无限的凝聚力,对于这位年轻的主子,他们尊敬他,更是把对老长官张作霖的崇敬转化成为了浓重地爱。
开始的时候,东北军的这些将领们把张学良当成一个年轻人来关照。但是慢慢的。他们发现,这个年轻人却有着比他们的老长官更卓越的能耐。年纪轻轻接过重担的他不但稳定了东北的局面,更是十分利索地消除了东北军内部地分裂,然后提兵入关,事先了东北军前所未有的辉煌,他们佩服。
而对于他们少帅尊近并且以兄弟相待的我,他们自然也是不可能不尊敬。
“安德烈,你今天起得可是够晚的。”张学良依然穿着他的那一身军装,坐在一个沙发上,笑吟吟地看着我。
“昨天那么喝酒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从来没有那么喝酒,用碗!”我比划了一下。
哈哈哈哈!
于学忠等人全都笑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昨天晚上你真是爽快!兄弟们佩服你!”提起我昨天晚上的表现,这些人全都笑了起来。
东北人豪爽,对于在酒桌上面爽快的人,他们都十分地有好感。
“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喝了,我怕用不了多久我就成酒鬼了。”我耸了耸肩。
张学良也乐了,道:“你自己傻,怪得了别人吗?这帮家伙别看一个个像傻大个一般,可是实际上聪明着呢!”
说完了这话,张学良转身走到我跟前,小声道:“昨天你送给我们的那批东西,我已经派人全部取回军营了,走,要不要跟我看看去?”
“好。”我笑了起来。
来了这么久,我还没有看看东北军的军容呢。
一行人上了车,呼啸出城。
现在东北军把我当成了自己人,所以一些事情也不再隐晦了。
一路上,张学良跟我介绍了一下他手下的这支军队。
东北易帜之后。东北军编成步兵25个旅,骑兵6个旅以及炮兵是个团,当然,这不包括空军和海军,1930年张学良为了支援蒋中正参加中原大战,以9个精锐旅共10万人编成两个军入关,统领就是于学忠和王树常,结束之后,入关的这9个旅以及配属三个骑兵旅以及炮兵、工兵等分驻在平津一带。可以说。入关地这些东北军,都是精锐,在装备上比东北驻军优秀多了。
除此之外,东北空军还有250-300架飞机,分为五个航空兵队。不过在与苏联的战争中,空军遭受重创,张学良从法国进口了大量地新式飞机,现在东北空军都是新式飞机。
海军方面,拥有大小战舰2艘,主力舰“海圻”号是现在中国最大地巡洋舰。
“今天我们去的,是学忠地驻地。”张学良笑道。
“老于,这一次便宜你们了!”坐在车上的东北军另外一个将领王树常笑了起来。
“安德烈,我打算从老于手里面的五个旅中。挑选出精锐,成立一个特别旅,然后将你送给我的那批东西全部装备这个旅,到时候,这个旅绝对会成为东北军地王牌第一旅!这个计划我已经告诉学忠了,从今天开始就实施了。”张学良很是高
东北军本来的装备就在各派军阀中算得上优秀的了,这一次如果把我们带来的那批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装备上了,别说是东北军地王牌第一旅。在整个中国军队中,能够比得上这支部队的,恐怕也没有多少。
在这个时代,手里的军队就是最好的话语权,张学良是不可能不高兴的。
我们的车出了北平城,西行20里,来到了驻地。
一靠近驻地。那叫一个热闹。
到处都是军队,到处都是忙碌的景象。
一支支的队伍迅速集结,同时,也有源源不断的人赶过来。
“这些都是从各个旅中调集过来地精锐人员,看看,不错吧。”张学良指着这些人介绍道。
虽然我还没有看见其他地方的部队,但是眼前的这些东北军。也的确算得上的精锐了。不论是身体条件还是他们的那种精神风貌。
“东北军,果然名不虚传!”我赞叹了起来。随即转身问于学忠道:“老于,这个旅多长时间能够组建起来?”
“这个不好说。如果只是组建,两天就能够了,但是磨合的时间就要长了,而且现在我还有一件十分头疼的事情。”于学忠皱起了眉头。
“什么事情?”我问道。
“柯里昂先生,你送来地那些武器都太先进了,我们的兵用的都是六五、七九的步枪,龙式冲锋枪我们之前也只是听说过是最先进的武器,我们东北军中也就驻扎在沈阳的部队中有一个一个营的人装备了,在这里没有人对这个熟悉,所以即便是武器发下去,也得让士兵们熟悉掌握吧。这个难。”于学忠直挠头。
“是呀。二弟,你们地武器,太先进了。”张学良看着于学忠那样子,笑了起来。
“这个不难,不难。”我摊了摊手。
“哦,柯里昂先生有办法?”于学忠大喜。
“龙式冲锋枪是我们洛克特克财团诺思罗普军火公司生产的,也是我们厂卫军装备的最常用的武器,对这个,他们再熟悉不过了。”我笑道。
“厂卫军?就是上次在机场的那50个人?”张学良对厂卫军印象十分的深刻。
“我们这次过来,带了200人。”我答道。
“安德烈,你的这两百人,绝对可以当一个团用!”张学良笑道。
“达伦,你现在就把他们带来吧,帮助老于他们训练部队。”我转脸对达伦点了点头,达伦应声而去。
一个多小时候达伦把厂卫军带来了。
他们一亮相,就让东北军全都镇住了。
要说现在在这里地人,也都是东北军地精锐。但是自厂卫军面前,这些人就只有瞪眼地份。
不说厂卫军那棕黑色地厂卫军服,也不说他们全身上下的装备,光是身体素质,就让东北军难以忘记其项背。毕竟这些人都是从厂卫军中挑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
“你们厂卫军像这样的有多少人?”张学良问道。
“几千。”我的话,让张学良吐了吐舌头。
“少帅,这些人真是厉害!一看就知道了不得!”于学忠一边看一边点头。“于将军,在洛杉矶,这些厂卫军可都是从一大批人中挑选出来的精英。而你看到的,是从厂卫军中挑选出来地精英,自然厉害了。”费穆解释道。
一帮东北军的将领全都点了点头。
接下来,这200厂卫军全都被分了下去,当起了临时的指导员。
当天。我们并没有回城,而是直接住了下来。张学良说之后他要亲自看着这个王牌旅组建起来。
我对此也很敢兴趣。
算一算,距离九月还有将近两个月呢,不急。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熟悉熟悉东北军。
接下来的两天里面,在于学忠等人的规划之下,从五个旅中挑选出来地精锐组成了一支人数在8000左右的一个旅,这个旅分为三个步兵团,一个骑兵团,一个炮兵营。旅长由东北军中深得张学良赏识的原第七旅旅长王以哲担任。
“这个王以哲,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打仗勇敢,从来不后退而且足智多谋,每次他的部队总像是大鼎一般不管敌人怎么攻击都屹立不动,所以被人称之为王老鼎。他的第七旅,是半个月前从沈阳抽点过来的。这一次,特别旅基本上是以第7旅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张学良指了指在人群中穿插指导士兵的一个三十多岁地军官对我介绍道。
第七旅。王以哲,我顿时愣了一下。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历史上九.一八事变爆发,日军进攻北大营,但是驻扎在北大营的正是王以哲的这个第七旅。
这个旅应该镇守在沈阳的呀,怎么会调到关内来了。
张学良见我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你怎么会突然往关内调人了呢?”我问道
张学良的眼神闪了一下。然后把我拉到了旁边,小声道:“因为这边好像有些变化了。”
“变化,什么变化?”我瞪大了眼睛。
不会是要打仗了吧?
张学良笑了笑,然后招呼我近了旁边的一个屋子。
屋子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勤务兵倒了茶之后,就出去了,房间里面就我们两个人。
“这件事情。说起来就长了。”张学良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石友三这个人吗?”
我摇了摇头。
“也是。这个人你怎么会知道呢,我都糊涂了。”张学良喝了一口茶。道:“这个人,是长春人,是个滑头。当初投在冯玉祥的部下,后来投了阎锡山,之后失败了之后,又投了冯玉祥。”
“前年三月,蒋中正和冯玉祥之间地战争爆发,石友三背叛了冯玉祥又投降了蒋中正,后来蒋叫他南下进攻桂系,他不肯,最后支持唐生智反蒋,唐生智失败之后,他怕蒋介石惩罚,又投靠了阎锡山。”
“中原大战的时候,他又重回冯玉祥麾下,去年九月,我们东北军入关,他见形势不对,马上又响应我,背叛了冯玉祥。”
“我听得都糊涂了,这个人简直就是个墙头草呀。”我笑了起来。
“是了是了,现在人都送他绰号,叫他倒戈将军。”张学良也笑,但是随后脸上就沉重了起来。
“今年年初,我将他的部队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十三路军,他任总指挥,军部在归德,全军越有六万四千人,但是这个*还不满足,想夺去整个华北。”
“两个月前,我就收到了情报。说这个石友三和我的堂弟张学成勾结到了一起,而且还和广州国民政府搭上了线。”张学良叹了一口气。
张学成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点地。这个人是张作霖地弟弟张学孚的儿子,当初张作霖被炸死之后,日本人看中了张学成,拉拢他,想让他取张学良代之,这家伙也有这个野心公然招兵买马对抗张学良,后来被歼灭。然后就逃出了东三省。石友三和他捣鼓到一块,绝对是图谋张学良。
“一个月前,我接到了南京来的电报,说石友三有起兵攻打我的意图,关内我们只有10万人。尽管他只有六万多人但是我不得不防,所以就掉了第七旅过来,毕竟这个旅一支是我们的精锐。”
“那这个石友三现在情况如何?”我问道。
“情况不妙。他这一次似乎是死心塌地想向我进攻,前几天我到南京去开会,为的就是这个事情。南京那边已经觉察到了,并且告诉我这家伙可能近期就会出兵进攻我,所以我准备再从东北掉步兵三个旅、炮兵两个团以及其他的几支部队共八万人到关内,这样一来,我军在关内就有18万之众。对付石友三是绰绰有余地。”
说到这里,张学良地眉头算是散开了。
“大哥,你这么一调,东北的精锐可就没有多少了,对付石头友三是够了,但是如果日本人打过来,你怎么办?”我地一句话,让张学良再次眉头紧缩。
与此同时。我算是模糊地记起了一些事情。历史上,九.一八事变以及之后日本人为何进攻如此顺利,很大原因就是因为东北军的主力精锐被调到了关内,当时驻扎在东北三省的军队虽然有二三十万,但是精锐甚少,而就在九.一八事变前夕,张学亮将东北军中最后地精锐调到了关内。这也是主要的原因。
想不到这些精锐被调进关内,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是呀,我也发愁呀,日本人固然得地方,但是这个石友三更得小心,一旦他兵变成功,那我们东北军可就惨了。”张学良皱起了眉头。
他的意思我懂。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打进关来。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好形势。如果石友三这一次捣鼓出了什么乱子,兵变攻击东北军并且成功了。那么东北军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大好局面就付之东流,不得不再次缩回关内,这对于张学良来说绝对是不可能接受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要从东三省抽调8万人的精锐进关来对付石友三。
呵呵呵呵。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样子,我笑了起来。
“笑什么?”张学良愁道。
“看你这发愁地样子,倒是很像诗人的气质,倘若拍了照登在报上,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子。”我打趣道。
“休要说笑。说正事!”张学良自己也乐了。
“很好办。这事情不用调八万精锐入关就可以解决。”我摊了摊手。
“哦,说说!”张学良闻之大喜。
我走到挂在屋子里面的一个军事地图跟前,道:“你看看,这个石友三现在在归德,北边是你的东北军,南边是蒋的政府军,你吃过三明治吗?”
“三明治?”张学良听到这个词,眉头一动,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我笑道:“你们东北军以自己的力量消灭石友三,10万人的的确不太保险,但是如果你让南京那边在南线同时进攻,南北夹击之下,石友三怎么可能被像三明治那样被抱着吃掉?”
“好!好!好!”张学良拍手叫绝。
“可是,南京那边会出兵吗?”他看着我,旋即又担心起来。
“当然得出。”我点了点头。
“为何?”
我耸了耸肩:“你刚才都说了,这个石友三是受广州国民政府地撺掇的,蒋和汪精卫可是死敌,他不可能让石友三成功的,再说这一次他又可以趁机扩大地盘,何乐而不为?”
“有理!有理!”张学良心花怒放:“这样一来,我的那八万精锐就不用调动了。”
“恐怕还得调动。”我的一句话,让张学良再次好奇起来。
今天一万三千字。以下字数免费
看了一些评论区,有些话要说。
有大大说一个小导演想改变日本侵华的历史,不太可能。这个意见我十分的同意,在这方面,似乎实在很难改变,但是在历史大趋势不能改变地同时,去影响,也是可以的。
还有一种意见,小张觉得很有说说的必要。
有些大大认为,安德烈就是个美国人,在美国对罗斯福一个劲地敲打,跑到中国对人又是鞠躬又是怎么的,“你不如直接写一个华人在美国吧!我看到一个所谓披了白人地皮在美国成为所以美国人上人后。居然来到中国感觉好像好点,一个小国对大国的xx一样。”
其实这个问题我已经早就回答过了,想象一下,如果是你穿越了,那个时候,你能对中国没有一点感情吗?如果你说没有,我觉得很悲哀,因为这是一个冷血动物。
不管怎么样,主角有着一颗中国心,都能帮助印第安人、黑人,就不能到中国来一趟将中国的苦难拍成电影了?更别说这样的电影本身就很有意义,你难道不觉得拍出这样地一部电影比商业电影好多了?
这位大大说地一个白人成为人上人跑到中国什么,好像意思主角到中国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了,你仔细看看,文章中有这样地情绪吗?至于安德烈给鲁迅鞠躬,这没有什么好奇的,给鲁迅先生鞠个躬怎么了?小说里面安德烈也说了,他最崇拜鲁迅,一个人见到偶像给他鞠个躬,招谁惹谁了?
在写中国情节之前,我就可虑到底要不要写,因为我知道写的话,肯定有人说着说那。
不过最后还是决定写,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不写的理由,毕竟那面巨大的一个地方在那里,自己的祖国在哪里,而且民众出于一片水深火热之中,不管从哪个房间来说,根本不可能不写。
还有,小张最讨厌的就是在评论区里面喊“这是现在可以不看了”然后却屡屡看到在评论区里面窜上蹦下的人,不管你处于什么目的,有意思吗?不看就下架,这么多的书,不用在我这里找别扭,你要是想搞搞我,那你就彻底要失望了,小张是个十分固执的人,受人影像很少。如果你想影响其他读者的话,我觉得你可能也要失望了,因为现在看这部书的大大们,基本上都是浪里淘沙,一直就跟着,跟了1000多章,跟了近600万字,不太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撒手而去的。特别是有几个穿着马甲的,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小张更知道,所以也就不要在我这里闹腾了,没意思。
有人告诉过我,什么样人都有。这话我是相信。
不过我更相信好人多。小张现在很满足,因为有一帮铁血大大捧着我,有了你们,小张腰板挺!
想一想,我每天累得跟狗一样,图的啥,就图的这帮大大,为了你们,小张值!累死都值!
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
码字码字,继续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