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国探？
保罗先生？
《老人与海？》
听到手下的汇报，四王妃止不住一愣。
不是叶凡带人来报复自己吗，怎么变成国探来找自己麻烦了？
而且还事关震惊世界失窃的《老人与海》。
四王妃怎么都感觉荒缪可笑，但还是冷着脸带人迎接出去。
很快，她来到前厅，正见几十名不同肤色的探员，簇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黑人站在门口。
外面，也有几十名探员牵着警犬扼守着各个出入通道。
四王妃曾在几次联合打击犯罪行动的国际会议上见过魁梧黑人。
正是亚洲地区第一负责人保罗会长。
此人能力极强，手段过人，加入国探以来破获过几十起跨国大案。
蛇国横死百人的人贩血案，新国涉及百亿的洗钱大案，马国的十八吨毒粉重案，几乎都有他介入的影子。
所以他四十多岁就成为亚洲区最高负责人，也是国探屈指可数的五大核心人物之一。
他的出现，让四王妃多了一股压力。
“保罗先生，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四王妃虽然心情烦闷，但还是挤出笑容走过去：
“只是这样冲撞象国公馆不太好吧。”
她绵里藏针：“这很影响我们的声誉，也会对我造成抹黑！”
“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但是事关世界魁宝老人与海的下落，我不得不尽职责。”
保罗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彬彬有礼回应：“希望夫人能够多多包涵。”
“老人与海一事我知道，它几个月前在卢浮宫失窃，听说被江洋大盗弄走了。”
四王妃眼神一冷：“我也清楚它的价值，堪比梵高先生的向日葵和达芬奇的蒙娜丽莎。”
“我也很遗憾它的丢失，这是全人类的一大损失。”
“只是它跟象国公馆有什么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以为我这个王妃会盗窃老人与海？”
她语气带着一股子不满，毕竟保罗一伙人的所为，无疑于在昭示她是盗窃名画的小偷。
如非保罗是外籍人士，还位高权重，她早就一巴掌过去，还叫人乱棍打出去。
“夫人，法庭没有定罪之前，任何人都是清白的。”
保罗微微挺直身子开口：“同样，我也不会认为夫人现在就是罪犯。”
“只是我有足够的线索证明，老人与海就藏在象国公馆。”
“夫人应该知道，它失窃好几个月了，几乎全世界都在找它，它还成了我们国探的心头之刺。”
“不管是尽我们职责，还是让全世界放心，我们都有义务尽快把它找出来。”
“现在有线索，我们自然要尽百分百的努力！”
“所以我希望夫人能够授权我们搜一搜。”
他彬彬有礼：“这样既能让我们完成任务，也能还夫人清白。”
“放肆！”
听到保罗要搜查象国公馆的话，金发秘书止不住喝道：
“这里是象国公馆，是象国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风可进，雨可进，国王不可进。”
“我们怎能为了所谓的清白让你们践踏我们的尊严？”
“我劝告你们最好马上滚蛋，不然我们将会向国探总部投诉，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其余象国人员也都义愤填膺，搜查象国公馆，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第一，你们要投诉，尽管投诉，只要是为了找出老人与海，我保罗绝不会皱眉。”
保罗针锋相对：“第二，如果你们禁止我们搜寻，我们不会强硬逼迫你们让开。”
“但我们会如实向世界子民公开，象国公馆存在盗窃名画重大嫌疑。”
“因为我们手里有足够的线索和证据。”
保罗也变得强硬起来：“象国的声誉因此受到损害，到时可不要埋怨我们。”
这一番话，让金发秘书他们脸色巨变。
一旦保罗对民众公告象国公馆牵扯老人与海，象国就会马上处于世界舆论漩涡，毕竟太多人盯着这件惊天大案。
得到国探的指控，所有人都会认定象国做贼心虚不敢接收搜查。
而且只要一天没找到老人与海，象国都会被当成盗窃名画的贼。
国际大盗四个字，只怕会永远扣在象国头上。
这会严重影响象国的崛起和声誉。
只是让保罗搜查，他们又觉得这是一种巨大侮辱。
“保罗先生，你刚才的话，让我很失望，也很影响我们的友谊。”
四王妃缓和着双方冲突：“不过我也明白你的职责所在，以及公众对你们施加的压力。”
“我愿意放弃尊严，让你们搜一搜。”
她追问一声：“只是搜查之前，我想要确认三件事情。”
保罗淡淡开口：“夫人请说！”
“第一，你们确定有足够证据表明老人与海在象国公馆？”
“是！”
“第二，你们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谁提供这些线索给你们？”
“不能，我们要保护线人的人身安全！”
“第三，如果你们把象国公馆挖地三尺都没找到老人与海，你到时准备怎么给我一个交待？”
“如果没有找到老人与海，那就表示我们误会了夫人。”
保罗很是直接：“我们愿意赔礼道歉，澄清今晚行动，归还夫人清白，还可以赔偿一百万给夫人。”
四王妃淡漠一笑：“不够！”
保罗一字一句回应：“再加我一根手指！”
他也明白，搜查象国公馆这种地方，风险和收益是并存的。
要想成为找出《老人与海》的大功臣，就要承受搜寻失败的身败名裂。
“痛快！”
“就这么定了！”
四王妃大笑一声，随后手指一挥：“你们搜吧！”
“来人，传令下去，国探可以搜寻公馆任何地方，任何人员不得阻拦，还要全面配合。”
她眯起眼睛盯向了保罗：“希望保罗先生有所斩获！”
保罗没有再废话，一声令下：“搜！”
几十名身手敏捷的探员迅速动作，训练有素对着象国公馆搜查起来。
接着，十几条警犬也被人牵进来。
整个公馆很快鸡飞狗跳，喧杂无比。
四王妃没有太多举动，坐在一张高脚椅上，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喝着。
她对老人与海没有半点兴趣，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一幅画，更是不缺这点钱，怎么可能把它偷窃过来呢？
她还寻思，今晚这一出，怕是叶凡故意恶心她的。
王八蛋，等着……
四王妃咬着红艳嘴唇：“我迟早要让你跪下来舔我鞋面……”
想到叶凡痛哭流涕的样子，四王妃隐约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保罗看到四王妃风轻云淡的态势，也止不住皱起眉头。
难道情报真有误？
“叮！”
就在这时，四王妃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一咬红唇，伸手拿过来接听。
耳边很快传来一个让她恼怒的声音：“王妃，晚上好。”
“叶凡！”
四王妃眸子一冷喝道：“今晚是你搞得鬼对不对？”
叶凡一笑：“没错，惊不惊喜？”
“无知小子，幼稚至极。”
四王妃冷笑一声：“我连老人与海见都没见过，它又怎么可能在象国公馆呢？”
她突然觉得叶凡太无能，知道唐若雪被绑架，却不敢上门报复，只能玩这种小把戏。
她不知道叶凡跟保罗的关系，但知道待会断保罗一根手指后，保罗就会怨恨叶凡。
“它，真在！”
叶凡淡淡一笑：“你卧室的黑天鹅保险柜，真有《老人与海》！”
保险柜？
黑天鹅？
四王妃笑容瞬间一僵，随后对着电话春风一样温柔：
“叶凡……”
“嗯哼？”
“我曹你十八代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