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卿华小姐,你太抬举他了。”
说话的人是孟续,他神色轻蔑地看着梁休,嘲笑道:“我就说,他区区一个仆人,能有什么才华,原来,不过是拾人牙慧,哈哈……”
“孟兄说得不错,原以为有几分真本事,没想到,全是抄袭别人的东西,拿来忽悠大众。”
这时,辛世杰随之起身,指着梁休,厉声呵斥道:“像你这种斯文败类,我辈羞与为伍,竟还有脸呆在这……还不给我滚出去!”
“对!立刻滚出去。”
“无耻骗子,赶快滚蛋!”
“辛公子发话,你还敢赖在这?”
他身旁的跟班,也纷纷拍案而起,直接开骂。
这些人一带头,孟续那边的人马,也开始叫嚣起来。
这两人家世显赫。
在他们不断暗示下,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为了巴结,加入到声讨梁休的阵容中。
对于众人的谩骂,梁休置若罔闻,扭头看向辛世杰和孟续,毫无惧色道:
“这不是辛公子和孟公子吗,在下已经演奏完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履行赌约?”
“呵呵,你不过是个剽窃的骗子,半点本事没有,我们凭什么还要履行赌约?”
辛世杰冷冷一笑,理直气壮道。
梁休眼中流露出一丝戏谑,不疾不徐道:“我记得,你们好像没说过,不准弹奏别人的词曲,不是吗?”
“还是说,你们自始至终,就准备耍流氓赖账啊?”
“你说谁是流氓?!”辛世杰脸色一沉,警告道,“姓梁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趁我没彻底发火,赶快滚。”
他指着梁休,十分强势:“要不然,等我禀明我爹,到时候,我看谁能保得住你?”
话音落下,孟续也冷哼道:“世杰兄,何必和他废话,这种无耻小人,根本就不配和我们打赌。”
“这话我爱听。”
辛世杰指着梁休,趾高气昂地道,“你都听到了?现在本少宣布,赌约无效,要么你自己滚,要么,我们好心送你一程?”
开玩笑,让他堂堂户部郎中家的嫡长子,给一个奴仆下跪道歉——哪怕是国公家的下人又如何?
想都别想!
刚才,慑于刘安的威胁,他没敢太针对梁休。
不过现在不同,他和孟续暂时形成统一战线,双方人马合于一处,实力大大加强。
就算真对上刘安,他觉得,也完全可以取胜。
因此,立马就原形毕露,露出往日猖狂跋扈的一面。
梁休依旧神色平静,淡淡道:“这么说,你们是打定主意,要赖账到底了?”
顿了顿,忽又轻笑起来:“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家世显赫,势力庞大,就算赖账,我一个仆人,也奈何不了你们?”
“呵呵,你这人,倒是还有一点自知之明嘛。”
孟续有恃无恐地笑着,等于是承认了。
“是吗?”梁休摇动一根手指,“可惜,你们却没有……相信我,迟早,你们会后悔的。”
“放屁!”
孟续大喝一声,浑身散发出戾气:“你真以为,我们不敢教训你?!”
说话间,和辛世杰交换一个眼色,就准备叫所有护卫冲上去。
“且慢!”
突然,一声娇咤打断了两人的计划。
羽卿华微微皱眉,看向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遥遥行了一礼,软语相求:
“辛公子,孟公子,还请稍安勿躁,可否卖卿华一个面子,和梁公子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她身姿纤盈,眼眸楚楚动人,看得两人大吞口水。
“卿华,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不过是个奴仆,你何必为他求情?”
辛世杰长叹一声,为羽卿华不值。
“没错,卿华,这是我们和梁不凡之间的恩怨,你还是不要管的好,免得大家为难。”
孟续说完,转头看着梁休,目光凶狠,一副誓不甘休的模样。
羽卿华凤目微眯,笼罩在袖袍下的十根纤纤玉指,有莫名气流逸散而出。
要不是不能暴露身份,她真想亲自出手,将这两个不知进退的家伙,好好教训一段。
收敛真气,她强压着火气,故作娇滴滴地笑道:“两位公子,亏你们一直说仰慕卿华,怎么,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么?”
这话让辛世杰两人微微一愣。
随后对视一眼,嘴角翘起,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
辛世杰面有得色,拎起酒壶倒上一杯酒,自顾自道:“卿华这是哪里话,你的面子,我们当然要给,不过……”
他放下酒壶,指着酒杯嘿嘿笑道:“难得你有求于我们,不如先陪我和孟兄喝上几杯,我们再慢慢聊,是不是放过这个姓梁的。”
对面的孟续,偷偷对他竖起大拇指,露出几分感激。
似乎在称赞,不愧是世杰兄,有福同享,够兄弟。
辛世杰颔首回应,心中却冷笑连连。
要不是想要借助孟续的人马,压住那个刘安,这种绝色尤物,他才不会和对方分享。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再次看向羽卿华,笑道:“不知卿华,考虑得怎样了?”
“奴家……辛公子不是明知故问,奴家向来是不陪客饮酒的,还请公子莫要为难奴家。”
羽卿华眨着妩媚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央求道。
但,心里早已恨得牙痒痒。
她知道,一旦自己接受了这个条件。
两人肯定,还有更过分的要求,在后面等着自己。
到时候,她真怕自己抑制不住杀气,将这两人当场撕成碎片。
辛世杰并不知道这些,依旧看着羽卿华,隐隐带着几分逼迫道:
“没关系,凡事总有第一次,比如,第一次喝酒,第一次谈情,第一次洞房,你说对不对?”
他把洞房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其意义,不言自明。
羽卿华顿时面色一沉,柳眉竖起,身上散发阵阵冷意。
眼看就要爆发,这时,却听梁休傲然开口道:
“小姐不必求情,这事我自会处理,梁某,从没躲在女人身后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