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的天空上,一道身穿青衫的身影正在风驰电掣地飞行着。在他的背后,是两道透明的羽翼。
在飞行的过程中,偶尔一道雷光从青衫身影的身上亮起,青衫身影顿时在原地消失,下一刻,就已经出现在数十里之外。
这道青衫身影正是正在返回上清宗途中的楚剑秋。
在赶路的途中,楚剑秋并没有浪费这些时间,而是一边赶路一边修炼一门武学——紫虹雷光遁。
紫虹雷光遁是从景阳平手中获取的一门先天级别的武学,当时楚剑秋可是用了五百道祛冥符和五百道破幽符才换来这门先天级别的武学。
紫虹雷光遁不愧是先天级别的武学,楚剑秋只是练成了第一层,速度就达到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程度。
楚剑秋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地修炼成紫虹雷光遁第一层,和他炼化了噬雷珠以及领悟了雷之真意有极大的关系。
景阳平当时之所以舍得用一门先天级别的武学来换取祛冥符和破幽符,他事先已经接受了这门武学的传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门武学修炼起来太难。
因为要想修炼紫虹雷光遁,首先就要领悟雷之真意,只有领悟了雷之真意,才能调动雷电的力量施展这门遁法。
而雷之真意是最难领悟的道之真意之一,要想领悟雷之真意,往往需要身入雷域之中参悟,而雷霆之力又是世间最为恐怖霸道的力量之一。
身入雷域之中领悟雷之真意,一不小心就会被雷霆给轰成灰烬。
整个修行界,没有多少武者敢尝试这样做,敢尝试这样做的人,大多数也都已经化成了灰烬,能够在雷域之中领悟雷之真意而又能够活下来的武者万中无一。
所以这门武学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对于一般武者来说却显得太过鸡肋,修炼的意义不大。
也正是因为如此,景阳平才舍得用这门先天级别的武学来和楚剑秋兑换灵符。
但领悟雷之真意对别人来说难如登天,对楚剑秋来说却不存在任何问题。
炼化了噬雷珠之后,楚剑秋早就领悟了雷之真意。而且在噬雷珠的辅助之下,楚剑秋修炼起紫虹雷光遁来如有神助,这门武学简直就像是为楚剑秋量身打造的一般。
不过这门遁法威力虽然巨大,但是消耗同样不小。
以楚剑秋体内真元积累之雄厚,也只能支撑施展十余次。
数日后,楚剑秋已经接近了上清宗的宗土范围内,这里距离上清宗还有数万里距离,以楚剑秋目前的速度,用不了一天的时间即可抵达上清宗。
正在他赶路间,此时忽然见到在前方的天空上,正悬空站着一个手持折扇的白袍青年。
楚剑秋在见到这白袍青年时,瞳孔不由一缩。
因为这白袍青年一身气息渊深如海,他居然丝毫看不透他的深浅。
这白袍青年只是在前方站着,前方近百里范围内的天空就好像变成了他的领地。
道之域境!
这货居然领悟了道之域境!
楚剑秋见到这一幕,目光一片骇然。
道之域境是比道之真意更高一层的大道领悟,领悟道之域境的武者可以在自己的身周布下自己的场域,在自己的场域内战斗,武者能够得到无与伦比的加持。
而其他武者进入到别人的场域之内,则会被极大的削弱。
此消彼长之下,会使战斗情况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且这还只是道之域境的妙用之一,道之域境的威力远远不止如此,领悟道之域境的武者和没有领悟道之域境的武者完全是两个层次的战力。
在见到这白袍青年的场域的那一刻,楚剑秋就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对方的对手。
不过楚剑秋也并没有多么害怕,自己虽然打不过他,但是自己却可以逃跑。
在从荒达大陆世界碎片秘境中获得大量的资源之后,楚剑秋如今的逃跑能力提升到了极点。
他如今身上不但有极品符胆的小挪移道符,还有中品符胆的大挪移道符。
极品符胆的小挪移道符能够瞬间挪移五千里,而中品符胆的大挪移道符能够挪移三万里。
这白袍青年看起来虽然厉害,但是和秘境中那名神变境的幽冥族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
秘境中的那神变境幽冥族,在一出现时,单凭威压就能让自己动弹不行,而这白袍青年虽然厉害,但还不至于让自己动弹不行的地步。
只要自己能够行动,这白袍青年想要杀死自己就不可能。
更何况,自己还有龙渊剑这个底牌。
如果实在到了危急关头,大不了再让龙渊剑出手劈他一剑,到时候看是谁先死。
不过若非万不得已,楚剑秋并不想让龙渊剑出手。
因为那货胃口实在太大了,每次出手,都要让楚剑秋大出血一次。
楚剑秋目前虽然家底丰厚,但是也请不起青衣小童出手几次。
楚剑秋停住了身形,立刻就取出了极品符胆的小挪移道符,随时准备着逃走。
以极品符胆的小挪移道符的挪移距离,完全足以摆脱对方的追杀,只要对方的修为没有到达神变境。
不过楚剑秋虽然随时准备着逃走,却也并没有立刻就使用小挪移道符逃离,因为他要看看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这里距离上清宗虽然有数万里的距离,但是对于上清宗如此强大的宗门来说,数万里的距离和在自己的家门口无异。
这白袍青年很有可能是上清宗的弟子,否则,上清宗不可能会让他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
这等程度的强者,只要一进入上清宗的辖境之内,肯定会引起上清宗的注意,上清宗不可能会让他随便乱走,
因为这等程度的强者一旦出手袭击的话,所造成的破坏力是难以想象的。
“来人可是楚剑秋师弟?”那名白袍青年在见到楚剑秋之后,顿时微笑着开声道。
“正是在下,不知师兄是哪位?”楚剑秋看了一眼那白袍青年,不动声色地道。
这货和自己无相无识,却在这里堵住自己的道路,恐怕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