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现在的行为不仅没有威胁到他,反而是在帮他们。
这样想着,云帆脸上的得意之色更重。
大约两分钟以后。
云七念总算抬起头来。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她,只见她先是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鼻子和手,然后才说道:“是千足粉。”
千足粉?
那是什么东西?
大家都有些懵,唯有云帆微微变了脸色。
只见云七念看了云帆一眼,满含深意的道:“云先生,需要我向大家解释吗?”
云帆沉下脸来,怒声道:“你问我做什么?我根本就没听过这玩意儿,谁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云七念微微一笑。
“你不知道啊,那你兜里的是什么?”
大家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云帆的裤兜边缘的确冒出了一个小小的尖角,像是药包什么的。
“我、我兜里没什么!”
云帆说着,慌乱的就要把东西往里面揣。
却没能挡住顾景琛的动作。
只见他身影一闪,人已经到了云帆面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将他兜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放开我!你放开我!”
云帆还在凸自挣扎着,顾景琛已经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云七念面前。
云七念不紧不慢的接过,打开一闻,果然是千足粉。
她微微笑道:“云先生,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还是说你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让我拿着这袋药粉去鉴定中心鉴定一下?”
云帆脸色一白。
“别、别去!”
他的反应毫无保留的落在旁观者的眼里,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顿时都愤怒的鄙夷起来。
“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居然敢在薛老爷子的寿宴上给少阁主下药?”
“就是,亏我之前还挺同情这对父女的呢,现在看来,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们是无辜的!”
“话说回来,少阁主是什么人?人家可是富可敌国的,多少女人想爬他的床还爬不上呢,他要真喜欢云千羽,用得着这种方法吗?”
“你说的是,不过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这样的想法是受害者有罪论,不知道现在脸打得疼不疼啊?”
之前帮云千羽说话的那个女生,此时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云千羽也是一片慌乱。
爸爸之前明明跟她说,这个药无色无味,而且药效挥发得很快,一定不会被人察觉出来的。
为什么现在不仅被人验了出来,居然还在他身上找到了药包?
这不是往死里坑她吗?
云帆也是悔恨不已。
当初他找人配了这种药,花了不少钱。
他一时心疼,觉得用多了太浪费,所以就只给了云千羽一小部分,其余的全部留在了身上。
原本是想着以后说不定还能派上别的用场,没想到居然被当成证据给揪出来了。
见所有人都在指责自己,云帆知道今天是退无可退了。
于是怒声道:“就算是我下的药你们又能怎样?我女婿是顾景琛,我岳丈是叶家,难道你们想同时得罪顾家和叶家吗?
哼!不就是一个栖凤阁的少阁主?我女儿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别给脸不要脸!否则信不信我叫顾景琛过来,将你那个栖凤阁整个儿给掀了?”
顾景琛:“???”
就,挺意外。
能被云帆如此倚仗,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而旁边,云七念也头疼抚额。
她实在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云帆居然还能将顾景琛和外公拖下水。
他的脸呢?
但涉及到顾景琛,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毕竟这事真要是闹开了,别说是云家,说不定连叶家都会被人耻笑。
她叹了口气,道:“少阁主,事到如今,既然真相已经查明了,也还了你清白,这件事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顿了顿,似乎怕对方不同意,又连忙补充:“毕竟是薛老爷子的寿宴,大喜的日子,也不好弄得太难看。”
在查清真相这件事情上,她出力最多。
因此,她的话对方自然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顾景琛点了点头。
“既然阿七先生都开口了,我自然可以不追究,但我以后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
薛老爷子见状,连忙说道:“那是当然,泽荣,还不赶紧命人将他们赶出去!以后但凡是我薛家的地盘,都不允许他们进入。”
“是!”
薛泽荣不敢怠慢,连忙就让管家叫来几个保安,将云帆和云千羽拉出去。
云帆活到这把年纪,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当下便将保安甩开,怒声道:“不用你们赶,我自己能走!”
说完,又转头看向老爷子,冷笑,“真以为我稀罕你们薛家?别说你们的地盘我不会进,就算你们请我,以后我也不会来!还有,以后我云家和叶家以及顾家的地盘,你们薛家的人也休想进!”
“叶家的事恐怕还轮不到你做主吧!”
“顾家的事恐怕还轮不到你做主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云七念一愣,转头看向少阁主。
只见对方的面孔隐匿于面纱之下,虽看不清轮廓,却能感觉到他的森然冷意。
她挑了挑眉,笑道:“少阁主又不是顾家的人,怎么会知道顾家的事轮不到他做主呢?”
对方不慌不忙,淡声回答:“阿七先生也不是叶家的人,只怕叶家人的决定阿七先生也不能如此笃定吧。”
云七念:“……”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同时默默的扭头,不再看对方。
最后,还是薛老爷子挥了挥手,保安这才将两人拖了出去。
好好的一场寿宴,因为这场搅局,导致大家都没了兴致。
最后只是大致走了个过场,便各自散了。
云七念正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忽然看到一对穿着礼服的人影慌慌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
“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请问宴会开始了吗?”
门童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们,“宴会?宴会已经结束了啊。”
“什么?结束了?”宁希失声尖叫,“怎么会这么早结束?不是说要一直举行到天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