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念:“……???”
要不是庄宿的神情太认真,她几乎以为对方是在跟她开玩笑。
栖凤阁的少阁主?
那特么不就是顾景琛吗?
她猛然想起不久前,顾景琛问自己的话。
他问她,是不是要去参加医术大赛。
所以,其实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
也对,每年的医术大赛,各方都会提前递交自己这边出赛的人选名单。
顾景琛作为主办方,肯定是要审核的,不可能不知道。
这个该死的男人!
云七念的脸色一下就臭了下来。
庄宿却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
“我跟你说,这个栖凤阁可是很厉害的,听说他们那里藏着全世界最好的宝贝,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也不为过。”
“只不过就是有些神秘,这些年来大家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以前沈栖凤偶尔还会在公众面前出现一次,后来自从她结婚嫁人,就再也没出来过了。”
“现在代她执掌事务的,是她的儿子,栖凤阁的少阁主,名字叫什么来着……”
庄宿皱眉想了想。
就在这时,坐在对面的皇甫秋雅提醒道:“沈君山!”
“对对对!就是沈君山!”
庄宿恍然大悟,对皇甫秋雅露出一个感激的表情。
云七念的脸色仍旧不好看,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
狗屁沈君山。
起个文绉绉的名字,以为就能改变他是顾景琛的事实了?
想起当初她第一次见到少阁主的时候,那张丑陋的疤脸。
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为了骗人,故意装出来的罢了。
自己就这样,还整天怪她不该利用易容术来骗自己。
真是贼喊捉贼!
云七念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番。
不料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传来惊呼。
“咦,你们看那是谁?是不是少阁主?”
大家都好奇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由于是在二楼,云七念他们的位置又正好临窗。
因此只是一个探头,就能很清楚的看到窗外楼下的情景。
只见一辆车子停在酒店门口,一个头戴面纱的男人正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往里走来。
“好像真的是少阁主,也只有他才会在大白天戴那么厚重的面纱。”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大家共同的好奇。
所有人都往这边拥了过来,希望能一睹少阁主的真容。
然而等他们过来的时候,人早就进了酒店,不见踪影了。
大家不由十分遗憾。
“诶,你们说少阁主来这儿做什么?”
“该不会也是来参加医术大赛的吧?”
“不会吧,以往每届栖凤阁都只出钱,不露面,少阁主怎么会忽然打破规矩?”
“说不定人家就是好奇,随便过来看看呢,你们就别多想了。”
“就是,即便他再位高权重,也是个正常人,正常人的好奇心总该有吧。”
其余人一想,觉得也是。
毕竟除了这个解释,大家也实在想不到少阁主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云七念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别人不知道理由,她可知道。
那家伙,一定是因为她在这里,所以故意过来盯着她的!
倒不是云七念有多自恋。
而是这段时间,这个男人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实在由不得她不往那方面想。
以前的顾景琛,是高冷冰山霸道总裁。
现在的顾景琛,那就是一块粘在身上甩不掉戳不烂的橡皮糖。
连慕容迟的醋都会吃,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想到这里,云七念咬了咬唇。
心里寻思着如果顾景琛真的来找她,她要怎么跟庄宿以及阮玉珍他们解释。
毕竟,他们还不知道少阁主就是顾景琛呢!
然而,这一次,显然是她多虑了。
因为当天吃完饭后,又过了整整两天,顾景琛根本就没来找过她!
不仅如此,甚至连面都没有露过一次,电话短信也没有。
就好像压根儿不知道她在这里一样。
这一下,云七念就有些难受了。
对方过来找她,她嫌人家烦。
不来找她,她又觉得心里有些痒痒的,总感觉不得劲儿。
就好像某个地方空了一块儿似的,看什么都觉得烦燥。
庄宿敏锐的发现她这两天脾气突然变差了。
不由暗戳戳的提醒。
“徒弟啊,你那个……是不是那个来了?”
云七念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寻思着顾景琛过来的目的。
听见他的话,也没细想,不耐烦的回道:“哪个来了?”
“就是那个那个嘛。”
庄宿也不好意思将话说得太明白,只能连手带脚的笔划。
云七念愣了下,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顿时脸色爆红,抓起一个抱枕就朝他扔过去。
“宿宿师父!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为老不尊,是很容易挨打的!”
庄宿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
“这叫什么为老不尊?不是正常的事儿嘛?我是大夫,你得听我的。”
“如果你心情实在不好呢,就吃点甜的,或者发泄一下。”
“实在不行就坐观光车出去走走,散散心嘛。”
“女生这段时间如果一直憋着不开心,会内分泌失调,提前衰老的……”
云七念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就把他往外推。
“你出去,出去出去,我不想听你说话。”
神特么内分泌失调。
你才内分泌失调,你全家都内分泌失调!
云七念不满的将庄宿推走了,然后“砰”一下关上门。
想了想,觉得还是很不服气。
不由往沙发上一坐,将手机拿起来。
行啊,你不联系我是吧?
那我就主动联系你,看你到时候怎么解释!
这样想着,云七念便给顾景琛打了个电话过去。
而此时,另一个房间里。
顾景琛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弯起唇角。
俞川就跟在他旁边,见状笑道:“总裁,您看我说的是不是?这追女人啊就跟放风筝一样,你不能可劲儿的松手,那样风筝就越飞越远了。”
“但您也不能将她拽得太紧,那样她会感觉喘不过气,或者是恃宠生娇。”
“您就得像现在这样,对她好一点儿,然后又晾她一会儿,让她知道您并非是非她不可。”
“那时候,她的心里就会产生一种危机感,自然就会主动找您了。”
顾景琛淡淡看了他一眼,道:“这次做得不错,回头再给你奖励,行了,你先出去吧。”
俞川一听奖励,眼睛都亮了。
立马比了个OK的手势,喜滋滋的出去了。
等他离开之后,顾景琛这才接通电话。
唇角微勾,以一个自认为最磁性好听的音调说道:“喂……”
不料,话还没有说出口,对面就传来了女人劈头盖脸的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