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午在外小镇客栈歇息,要了茶点,坐在窗边。吊然巴亿北初冬。却还是和风徐徐,并不觉得如何的寒风凛冽。
王润雪道:“夫君,咱们在哪里落脚呢?”
杜文浩道:“我也不知道哦。大理国我没来过。只知道大理风光很美,却不知哪里合适安家。不过,我不太喜欢在大城镇里住。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原来的身份,最好寻觅一处风光秀美的小镇住着,十分惬意,大家的意思呢?”
众人都纷纷点头。
林青黛道:“虽是小镇,却也不能太过偏僻了,否则连药材都买不到,咱们如何开店呢?”
“青黛姐可真是劳绿的命”庞雨琴笑道,随即左右看了看没旁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以咱们现在的家资,一辈子也花不完的。还费那精神做什么,不如整天游山玩水来得自在。”
柯尧抚掌笑道:“正是!既然大理如此秀美,咱们何不四处游览,玩他个一年半载的,等觅到一处风景绝佳的地方,再定居下来,岂不逍遥?!”
庞雨琴的母亲刘氏嗔道:“你这孩子就知道贪玩,你不瞧瞧你嫂子。身怀六甲,都快临盆了,这一路来都饱受惊险,如何还能再受鞍马劳顿之苦?”
柯尧笑着吐了吐舌头:“真对不住,对对,是我疏忽了,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暂住下来,等嫂子产下咱们杜家香火之后,再游览风光,如何?”
“要去你们去吧!”老太太庞母板着脸道,“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这一路南下,差点没累死在路上。多亏那些小伙子们抬着,我才能到了这里,我可再不想到处逛了,要逛你们自己个去逛好了,随便把我扔哪里,饿不死就行。”
庞雨琴的父亲庞景辉忙陪笑道:“娘。瞧你说的,哪能这样呢,大家伙这一路都累了。现在也不是游山玩水的时候,还是先找个地安顿下来。等诸事都妥当了,老太太精神也恢复了,再慢慢游览。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
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脸这才微微展开笑容:“你们四方游历也是应该的,却也无妨,咱们先把安身之地确定了,老老小小的就在家里打点。你们自去忙你们的就是。”
“这哪行呢
“没事没事,只要把家安了。住下了,随便你们爱去哪去了。我老婆子也不想成你们的累赘!”
柯尧又吐了吐舌头,走到庞母身边蹲下,抱着她的因为旅途劳顿而水肿的手,心疼地说道:“老太太,是我不好,我只顾自己贪玩了,忽略了老太太的身子骨了,咱们先把家安顿下来,等一切走上正轨了,再说玩的事情。”
庞母笑了:“你这孩子,奶奶也不是那般小气的人,你们年轻人爱玩,我知道,我也年轻过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还贪玩!没少挨爹娘斥,还是不听,一疯起来就没个谱,呵呵呵”众人都笑了。
庄迥谋小妾舒蝶的儿子才一两岁,哪里脱得了身去游玩,听了柯尧说要去游山玩水,也是紧张了一下,又听得庞母反对,这才放心,笑道:“其实啊,游山玩水还真是个好主意。就是现在咱们一路太累了。还是找个地安安稳稳先住下来的好。等我孩儿大一些了,再去游玩。”
舒蝶的干妹子,当年董达县弃楼名妓媚儿水波荡漾瞧了杜文浩一眼。道:“我觉得也是该先安顿下来,不过,咱们这里数国公爷的官最大。应该是咱们这一帮子的头了吧。还是国公爷说句话,大家伙才有个,主意。”
杜文浩不敢接她的目光,讪讪道:“我哪是什么头啊,连累大家一起倒霉的头还差不多。这里还得奶奶做主。我也同意先住下来,这是肯定的,咱们七家人,加上慕容玉兰姑娘,老老小小的几十口子人,得先安顿下来。这次是因为我而连累了七家人,若不是我得罪了曹王,庄大人和岳丈大人家也不会连带被抄,所以,几家的损失理应由我们赔付。这样吧,玉琴,你把这次带出来的家财分成七份,一家一份。
一岳父一家、宋掌柜一家、庄大人一家、钱不收一家、阎妙手一家、憨头一家,还有我们一家。一共七家人。”
庄迥谋等六家妇人们大都是面有喜色,不过刘氏他们觉得这样很不好意思,而钱不收的老婆赵氏等人则是眉开眼笑,两眼放光,恨不得立马把钱箱子抱过来才好。
庄迥谋摆手道:“不不。不能如此,老朽怎敢要国公爷的东亚”
他老婆付氏扯了他衣袖一把。低声道:“少说两句,听国公爷的。”随即又压低了声音道:“你不想活,咱们这一家子人还要活呢!”
小妾舒蝶抱着儿子,也低声道:“是啊,咱们身无分文,要是没钱。儿子吃什么?”
庄迥谋顿时无语,长叹一声。摇头苦笑。
雪着儿的父亲宋掌柜听了杜文浩要把钱财都分给大家,乐得合不拢嘴。抱拳作揖道:“多谢了,还是国公爷仗义疏财!我就说了嘛。我们雪儿嫁给国公爷这样的人,一般子可就享福了!呵呵”雪靠儿是杜文浩的妾室,在古代不算是配偶,所以他没权利叫杜文浩是贤婿。说话也十分的客气。
宋掌柜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可是看见雪靠儿瞪眼瞧他。忙又正色道:“不过,这钱国公爷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总不能凭白的给了我们,就算是我们借的吧!我到了地,就有钱继续开我的恒祥客残了。等赚了钱,一准还你。”
庄迥谋也道:“正是,算借的!等将来有了钱,一定还。
杜尖浩摇头道:“我说的是真心的,你们因为我被抄家,倾家荡产。这接失理应由我弥补。”
庄迥谋还待再说,他老婆一扯他衣袖:
尔别说你坏说!咱们都得听国公爷的,这里国公爷最兆江回谋被老婆呵斥,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他向来惧内,只好讪讪地住了嘴。
钱不收的老婆赵氏满脸堆笑道:“是啊,国公爷当真是个好心人,这个大家得不看到的,不过,其实我们想想也真是挺冤的,跟着祖师爷倒霉,按理说,冤有头债有主,是祖师爷得罪了曹王,他抄了祖师爷家也就罢了,干嘛连带把我们家也抄了?我们老爷辛辛苦苦一辈子,攒下这么一点家产
“闭嘴!”钱不收眼一瞪,“你这贱人在这乱放什么屁?滚一边去!”
赵氏急忙诺诺退到一边。她儿子差不多成*人了。过来道:“娘,爹自有主意,你就别掺和了。”
赵氏三角眼一瞪:“你知道什么?这时候不说,以后咱们靠什么吃饭?难不成要饭去?”
“爹是神医
“神医个屁!一辈子神医挣的钱,抄家一次就全没了,我的天啦!以后咱们一家老这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哭丧啊?你!”钱不收怒道。“要哭外面角落里哭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杜文浩叹了口气,摆手道:“不收,你别骂你媳妇了,这次她说得没错,是我害了你们。一生的积蓄都没了。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补偿你们,不用再争执了!你既然叫我一声师父,就该听师父的。”
“是,师父。”钱不收忙拱手道,见杜文浩坚决,也不好再推辞,又道:“师父,那这钱只能当我们借的。一耸为期归还,要不然,我们也不敢要!”
宋景辉等人都连声称是,都说算借的,一年后归还。
杜文浩道:“真的不用还,是我补偿给你们的。”
宋景辉等却执意不要,借可以,补偿不行。两边争执不下。
咚咚咚!
庞母手柱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杵了几下:“能不能听老身说句话?”
众人便都安静了下来。
庞母的眼睛已经大好,能基本上看清了。扫了众人一眼,慢腾腾说道:“按理说,文浩是我孙女婿。这笔钱又是琴儿有先见之明从虎口里夺回来的,如何处理,老身我还是有资格说几句话的。你们要是看的起我这老婆子,就听,要是看不起,就当老婆子在放屁!”
众人忙说不敢,又听庞母这话说的有道理,都说听老太太的。
庞母挂着拐技道:“文浩得罪曹王,连累大家被抄家,家产都泡汤了。是该弥补大家的损失。文浩这些年赚的钱不少。其中不少是大家一起帮忙挣的,这么多钱他一家也花不完,拿出来弥补大家损失,大家至少有个安家的本钱。这是好的。这孩子生性厚道,对钱财不怎么看重的。也乐于助人,大家就不要推辞了。一分七,一家一份!琴儿,把钱都拿出来平分给几家吧!”
阎妙手的老婆席氏讪讪笑道:“就是就是,还是老太太明事理”
阎妙手二话不说,一猫腰脱下布鞋。转身甩过去,啪的一下,重重抽在媳妇脸上:“要你这贱人多嘴?滚!”
席氏捂着脸退到一边。见儿子在一旁张脸望着她。便拿来当出气筒。伸手在儿子耳朵上使劲拧了一把,啐道:“杀千刀的,眼巴巴望着我作甚?以后没得吃了,要饭去,叫野狗咬死你这贼娃!”
孩子捂着耳朵咧着嘴,站在那放声大哭起来。
阎妙手简直气得没办法,举着布鞋要去追打他媳妇,杜文浩沉声道:“行了,妙手坐下!”
阎妙手忙把布鞋穿上,坐回椅子,拱手告罪。杜文浩摆摆手,对庞雨琴道:“既然老太太都说了,就这么定了,是补偿的,不用还。琴儿。你来分吧。”
“师祖稍等!”憨头的媳妇谭氏上前两步,陪笑道:“我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憨头以为媳妇也张嘴乱说些不中听的话,瞪眼抬手便要教。
庞母知道憨头媳妇是个心善之人,不会乱说话,便道:“憨大夫媳妇。有话你就说。”
憨头这才把手放下。
谭氏福礼道:“既然老太太定了分给大家,我们感激涕零,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们就一家两口人,而祖师爷家里十几口,这要平分,我们这便宜可就占大了。要是这么,我们可万不敢接受”
憨头一听妻子竟然这么说,顿时高兴了起来:“对对!贱内说得没错。还是按人头分才妥当。”
钱不收等人也频频点头称是。
只是宋掌柜有些不乐意,按家平分,他一个人拿一家的,现在按人头分,他钱就少多了,黑着脸正要反对。忽见女儿雪靠儿拿眼瞪他。他平素就比较怕自己这女儿,忙把话咽了下去。心里琢磨,杜文浩家财万贯,就算按人头分,开一家小客栈,却也够了。他追求不高,只要能有本钱开店,慢慢能赚回来。便不再说话。
庞母道:“即使如此,那就按人头分好了。琴儿,你来负责分。”
庞雨琴答应了,让英子等人把装金银珠宝的箱子抬来,开始分配。
大家一致意见,太皇太后高诣活给杜文浩的如意枕,向皇后给他的画像,还有苏东坡的侄女苏氏给的能喷暗香的乌金架的折扇,喻鸽儿给的鸡蛋大的夜明珠。都是纪念品,应该归杜文浩个人所有的,所以不参与分配。杜文浩也不坚持。
根据杜文浩的意见,先单独分给慕容玉兰姑娘一些金银饰,她住在杜文浩家,就不参与分份子了。
庞雨琴将剩余的金银财宝按各家人头数多少,分成七分,分给了大来
钱不收、阎妙手、憨头、庄迥谋、宋掌柜、庞景辉等人十分感激,连声称谢,心,”泛着。吊说是补偿的,不用总不能让杜文浩平白接大。将来赚了钱了,等杜文浩的孩子生下来,或者周岁啥的,找些个因由重重送礼补回去。
柯尧眼见一大堆金银财宝少去了一大半,噘着嘴道:“哥,这么着的话,咱们就不能坐吃山空了,的开个店啥的,要不然,光靠这么点钱。可维持不了这一大家一辈子的开销的
林青黛莞尔笑道:“所以啊,咱们还得重新开张五味堂药铺,放心好了,以你哥的医术,重新赚个丰厚的家业,却也不是难事。”
雪雷儿也笑道:“正是!咱们不是有麻*醉药嘛,再接着卖,还有外科手术技术,接着教,还有消毒药水,接着售,这么着,用不了一年,这些钱都能赚回来”。
杜文浩摇头道:“不行”。
雪靠儿膛目道:“为什么?”
“我们是逃难到的这里,大理国皇帝也死于地震,新帝对我们是否友好也不知道,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药品、麻醉品都不卖了。就坐堂问诊看看病,服务老百姓就行了。现在咱们的家产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了,一大家子人的温饱是没有问题的。没必要拼命赚钱。”
“哦”雪寒儿答应了,又说:“我和玉琴姐是不是看女科和产科啊?”
“这当然。柯尧准备做什么?”柯尧道:“女科有两位嫂嫂了。儿科有钱神医,内科和外科又是哥哥的强项,而且外科助手两位妓嫂做的据好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杜文浩道:“你还是先好好打基础吧。把知识都学的差不多了,就帮我抄抄方,到时候再看看主攻哪一科
雪靠儿嗤的一声笑:“就是,还没学会爬,就想跑,跑得了吗你”。
“跑得了跑不了,试了就知道!”柯尧也瞪眼道。“靠儿姐,你可得加把劲,别让我赶上了,脸上可没光彩的哟!”
“行啊,咱们在京城打赌还没过瘾呢,再来呀!”
杜文浩见两人又掐架,笑道:“行了,你们两安静一会,咱们还是商量一下,究竟在哪里定居的好?”
庄迥谋捋着花白胡子道:“老朽年轻时游历四方,曾来过大理,正如国公爷所说,大理风光旖旎,气候宜人。人杰地灵,随便什么地方都很适合居住。不过,老朽对善阐府南面的秀山郡印象格外深刻,那的风光格外秀美,很适合定居的。国公爷,要不,咱们就定居在那里吧?”
杜文浩笑道:“庄大人提议的地方一准没错,好!咱们就定居这里好了!”
庞母道:“刚才文浩说了要隐姓埋名,以后便不能老是国公爷、大人啥的称呼了。得改一改才好
“正是!”杜文浩道,“到了秀山郡,我们肯定还是开“五味堂,药铺,就叫我杜郎中好了,青黛做掌柜。”
雪雷儿的父亲宋聚财道:“我还开我的恒祥客栈,还叫我宋掌柜吧。”
庞景辉道:“那我们做什么营生?米行怎么样?”
众人鼓掌称好。
庄迥谋道:“我没经营店铺的本事。如今当不成官了,又没本事经商。还是老老实实置办一些田地。出租了收租子来得稳当。”
众人笑了。
钱不收道:“我们师徒三人,还是跟师父一起开药铺,当坐堂大夫的好。”
杜文浩道:“行啊,不过咱们网开始人生地不熟的,别人也不知道咱们是堂堂大宋的皇宫太医,所以一开始不会相信咱们的医术,能有病人来看病就不错了。妙手和憨头你们两这时期可以先做些药材生意。给药铺进进药材。”
两人忙答庄了。
庄迥谋的卜妾舒蝶的干妹子媚儿道:“那我呢?我可不想闷在屋里!”
杜文浩吃地一笑,问庄迥谋道:“庄老爷,你去过秀山,那有湖有河吗?。
“有一湾湖水,名叫秀水湖。波光粼粼,清澈见底,湖上花船荡漾。笙歌曼舞,颇有十里秦淮的味道。”
“那就好!”杜文浩对媚儿道。“要不。你就买艘花船,自己做老鸠,如何?”
庞雨琴扯了他一把:“你咋出这主意,媚儿早已厌倦了这营生的!”
媚儿以前是董达县青楼名妓,因为帮助杜文浩治好了庄知县的阳疾不育症,庄知县将她赎出,并让自己的小妾认作干妹子。庞雨琴以为媚儿忌讳青楼,所以替她说话。不料媚儿笑道:“姓子,浩哥哥这主意挺好啊,我做老鸠,又不是姑娘,有何不可的?再说了,我除了这青楼营生熟悉之外,别的还真做不来口只是,青楼生意投资可不我可没这么多钱,”
“我有啊!“庄知县抚掌笑道:“我也不买地收租了,索性在湖边修一栋青楼,湖上买几艘花船,我投资做甩手掌柜,媚儿你做老鸠。让侯师爷做帐房,赚钱咱们二一添作五。
如何?”
媚儿惊喜道:“好啊!那咱们说定了”。
“好!说定了!”
赵氏、席氏脸上现出鄙夷的神色。互视了一眼,席氏扭头故意很响地啐了一口:“啊呸,呸呸!”
阎妙手扭头瞪眼瞧着她:“搞什么?。
席氏忙讪讪道:“没事,刚才有个苍蝇飞进我嘴里去了,好恶心,呸呸!”
媚儿当青楼女的时候,这样的场面见多了,压根不在乎。
众又憧憬了一番未来新生活。夜深了,这才各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一众人兴高采烈的起身又往秀山郡行去了。
不一日,终于来到了秀山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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