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唐朝听李白说明原委,心中欢畅,和他好好的喝了至少千杯酒,从这冠绝古今的大文豪手里倒也学得不少知识。
李格桑自觉有亏谢小意母女,自是对醒来的李莲说明原委,更说明李白求亲之事,她自无话说,惟想找到师傅,亲口听她证实自己就是南诏国王的女儿。
两日无话,第三日一早,李格桑轻裘缓带,和田立一起来找李白兄弟。
见二人也已经结束停当,忍不住笑了:“李大人,本王一直想起个早床,今日难得如愿,想不到还是被你们占了先机!”
李白谦逊两句,见唐朝在这位未来的丈人兼国王面前有些畏首畏尾,不禁笑道:“唐贤弟,我昨天晚上教你的,你怎么忘了?”
李格桑大奇:“李大人教什么,想必是高明的?”
唐朝忽然跪下,口称“岳父”的说道:“陛下,臣唐朝不自量力,想在救出谢小意前辈之后请求陛下将李莲下嫁给臣,臣即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李格桑的脸色就迅速的变了两变:“这个,这个嘛,唐先生还是先起来再说!”
但唐朝跪得甚是坚决:“陛下,我岂有不知您的心思,你是不想将李莲公主下嫁给臣,就这般推委,我更知道您的心思,您是想将李莲这样美丽的公主嫁给唐朝有身份的人,借此稳固您的皇位!”
“大胆!”李格桑大怒,本来这些话,都只是在他心里转转而已,却想不到被唐朝说出,其实他心中主意早定,把李莲这样美貌的公主嫁给面前这个面色灰败,毫无武功的懦夫,那是万万不行,那别人不是要笑我南诏无人了;当然,他最大的心思,其实是想把李莲嫁给一位有力的人物,为他将来的扩张大业做好铺垫。他可不是一个甘于淡泊的人物。他当然知道,自己威镇南诏二十年,自从统一六部之后,他厉兵秣马十余年,早已经跃跃欲试,只是苦于唐朝皇帝李隆基也是一个非同小可的人物,开元这二十年,政治清明,边陲宁静,他再大的雄心,也知道在此时和唐朝开战那是自取其辱,不过,李格桑一直坚信机会会来的。他相信盛极必衰,物极必反这句话,听说现在李隆基渐渐宠幸安禄山高力士这些外藩内宦,渐渐昏庸,他觉得机会来了。在这样的时候,得知自己竟有这样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儿,那是心花怒放,他之所以婉言拒绝了李白,那是看在李白唐朝名士的面上,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已经严词拒绝了。
但李白何许人也,性格虽然狂放,却是人情练达之士,早已经看出王爷的心思,因此在这两天之中教导了唐朝。不然的话,唐朝这样的小子,不谙人情世故,肯定堕入李格桑的计中。想李格桑一代人杰,威镇天南,并非徒具武功高强而已。
李白见李格桑发怒,赶紧长揖说道:“王爷息怒!后生小子不知高低,冒犯了王爷,还想王爷多多包涵!”
李格桑冷哼一声,知道李白对自己的称呼从“陛下”转而为“王爷”,那是心中有了不满之意,大怒,这人忒也大胆,竟敢如此忤逆于我,不如立即都杀了。这样一想的时候,眼中射出精光,在两人的身上转了几转。
李白立即明白了李格桑的企图,哈哈一声长笑:“我李白浪迹天下,希望结交的都是心胸磊落,肝胆照人的汉子,王爷,想来您已经明白刚才唐朝这些话,乃是出于我之所教,李王爷胸怀四海,难道不能容一李白和唐朝么?”
这几句话,顿时说到了李格桑的心坎上,要知道他的志向,那是要混一天下,南诏这点点领土,在他心中,只是一个跳板。而要混一天下,除了要了非凡的武功,还必须得有非凡的度量。
只听他哈哈一笑:“李大人教训得是,自古以来,男女婚嫁,靠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既是李莲的父亲,又是南诏的国王,我说我做不了主,李大人自然知道我的意思了,可是李大人难道不害怕本王容不得你们这样吗?”说到这里,李格桑的脸色已有些严厉。
李白大笑:“王爷要是连这点容人之量也没有,那您就不是王爷啦。”
李格桑大笑:“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李白也!好,看在这小子情真意切的份上,本王今日暂不杀你!”
李白大急:“这,这莲姑娘是和我唐朝兄弟患难之交,难道王爷忍心活生生的拆散她们么?”
李格桑的面色有些不豫:“李大人,本朝以武立国,非有过人的武功,怎能做我女婿?本王已经查过,你这位新交的兄弟除了会吟诗作对之外,全身经脉受损,最好的结果就是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难道,要我如花似玉的女儿跟着这样的一个男人?”
李白顿时语塞,看了一眼唐朝,心中大起怜意,握住他的手:“贤弟你放心,白定当遍访名医,治好你的伤势,到时候,王爷应该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吧?”他一想也是,堂堂的南诏公主,要是嫁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那是要被南诏万民耻笑的,只得说了这个折中的办法。
李格桑一听,连连点头:“那是当然,只要你能治好这小子的伤,我就同意把莲儿嫁给他,怎么样?”
这句话,他答应得非常爽快,原因很简单,他早已经命令大内总管田立暗中查过唐朝的伤情,知道像他这样的伤势,那是终生不能痊愈,说这句话,不过是使李白听着舒服点而已。
“好!”就是这句话,李白知道,到了这个份上,自己已经不能再争,心想,现在唯一的指望,那就是自己在救谢小意这件事情上多出点力,看能否改变李格桑王爷的想法?
李格桑爽快的和李白击掌,算是定下了盟约。
唐朝这才站起来,心中深深的感激李白待己的一片热忱,和李格桑一行人往皇宫之外走去。
临到出发时,唐朝才感觉吃惊,原来除了自己和李白之外,竟然只有李格桑和田立两人,就他们区区四人,竟要到彝族大寨去要人?
“我,我们就这样去救人啦?”临走,唐朝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李格桑微微一笑:“怎么?不像?”
“是,这,这么点人手,恐怕不够。”
李白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笑道:“贤弟,陛下的人早已经出发了,你倒真只我们四个么?”
“哦。”唐朝这才明白,心中暗自惭愧:怎么我的脑袋像是进了水,浑浑噩噩的,难道,一听说谢莲不能做我的妻子,我竟什么也不在意了么?唐朝啊唐朝,处境虽然险恶,但只要有信心,铁棒也能磨成针,这是语文老师说过的,也是眼前的大哥李白成功的经验,自己怎么忘了?
越是在这样的时候,我越要坚强,不然的话,我简直白穿越这一回了。
想到这的时候,心中一股刚勇升起,狠狠的将跨下坐骑打了两鞭,只马是西域良驹,立即火辣辣的跑了起来。
说也丢人,唐朝除了小时候被妈妈带着照相的时候在动物园里象征性的骑过马之外,根本没有真骑过马,这一来只感觉耳畔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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