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安定了一年有余,唐朝骑着追电马,不时的往返于长安和燕然山之间,和几个妻子过那鱼水之欢,只是苦了莲儿和文姜,南诏遥远,不能相见,只能鸿雁传书,诉说相思。
当然,在这一两年之中,几个夫人给他添了七个儿子不说,唐朝还发觉,自从进入化境之后,全身经脉再无任何的阻挡,也就是以前钨侠小说中说的打通了任督二脉,使全身经脉和奇经八脉都联结成一个整体,身体的潜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同时全身真正的脱胎换骨,身体里几乎没有杂质,武功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战胜李隆基,光明正大的战胜李隆基。
再加上他身边有舍瓦这个良师益友的帮助,时相切磋,逐渐将唐手和南诏西域的武功融会贯通,平时打熬力气,训练士卒,竟使得唐朝身上的气质,和刚刚穿越的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唐天宝十四年,也就是公元740年春正月,安史之乱爆发前的一年,大唐边关再度告急——南诏犯边。
就是前一年,章仇兼琼和狼正轩在人头石一战,互有胜负,双方互相忌惮,因此相安无事。
但章仇兼琼很快升为户部尚书,按照节度使升迁的原则,接连换了两任节度使,但都被狼正轩窥出破绽,一举攻破,李隆基因此大怒,接连换了两个节度使,但无奈的是,狼正轩武功太强,加上南诏在李格桑的领导下,训练出真正的精兵,剑南兵马,本就不及南诏精锐,再加上接连更换节度使,操练废弛,粮饷多被贪污,内部矛盾尖锐,哪里有什么战斗力,狼正轩兵不血刃就占领了四川的几座县城,将剑南行辕包围。
这个时候,杨国忠已经呼摇直上,当上了右臣相。
不得不说的是,杨国忠此人,的确口齿伶俐,善于察言观色,又会迎合杨贵妃的意思,自然也就博得了李隆基的欢心,更兼武功高强,与韦见素合谋害死了李林甫之后,他自然继李相之后当上了宰相,并且兼吏部尚书,当然身上还有四十多个头衔,包括长安的京兆尹,声威无两。
李林甫死,唐朝多少还是有些悲伤的,毕竟,两人一在朝,一在疆,互相呼应。
这也是贯彻李格桑的计策,养奸臣!
但奸人一死,唐朝也许就会有起色。
正在唐朝为此担心的时候,听到杨国忠不久就封为右相,哈哈大笑,派舍瓦亲自送重礼结交。
他知道,杨国忠出身微寒,为长安权贵所忌,但偏偏又大权在握,必然会结下众多的仇家,更是个吃喝嫖赌的破烂,他一掌权,唐朝可说走进了更加黑暗的深渊,甚至比李林甫当政的时候更加阴暗。
杨国忠现在春风得意,金钱美女无数,玩乐无极限,忽然接到唐朝的消息,更有无数珍珠宝贝奉献,自是立即接见,厚待舍瓦。
其实,后世史书中将杨国忠写得过于残忍,其实,杨国忠此人,还是很讲江湖义气的,一见唐朝的书信,想到这是和自己结拜为兄弟的人,当下就回书一封,加意的结交,不仅不收唐朝的礼物,还回馈礼物无数。
唐朝收到回书,心中大喜,知道只要有这样的人在朝中给自己作为强援,那就是高枕无忧,自此不再担心李隆基害他,专心练兵习武。
顺带提一句,韦坚一年之后毒性发作死去,后人都以为他是寿终正寝,其实却是死在孙思邈的毒药之下。
李隆基本想治唐朝的,但这也不过是兴之所至才想到的事情,很快的,他就投入杨玉环的怀抱,过诗酒风流的生活,将人间疾苦忘记在九宵云外,过着放纵无度的日子。
这几年之中,杨国忠更是干了不少的坏事,虽有不少忠臣冒死进谏,但李隆基哪里听得进去,朝政自是达到了最黑暗的时期。
当然,这还只是杨国忠刚刚当上宰相之后的事情,自从杨国忠这天早晨“教训”谏官之后,朝中就再也听不到他的反对声了,相反,都是好的,一旦称杨臣相,必是阿谀奉承的好话。
这天上朝的时候,杨国忠将一干谏官召集在一起,乜斜着一双醉眼,说的话也很简单,就是一个寓言:“各位!本相今日把你们召集在这里,是想叫你们看看宫门外这八匹仗马(仪仗用的马,按照封建帝制,朝门外有八匹骏马,以显朝廷威严。),你看看,他们一只一只都是挺乖的,每一马的俸禄,比得上七品的官员,这样岂不是活得很好,但只要有哪只不听话,随意嘶叫,立即就会被杀,呵呵,本相刚刚上任,说的都是些闲话,各位千万不要当真!”
就这一席话一说,谏官之中再也无人敢说他坏话,都知道这话的寓意,谁敢像马一样嘶鸣,立即就是杀头的命运。
这些话,李林甫当年也隐约说过类似的话,李林甫是杨国忠一手提拔上去的,自是将他这一套学了个形神具备。
自然,过河拆桥,恩将仇报,这样的事情,他也是学了个十足十。
唐朝的国势,自李林甫以来,已经是江河日下,就更不用说杨国忠上台了。
就在这样的时候,李隆基在群臣的再三催促之下,终于上了朝,满朝文武按照品级和官阶分列两旁。
李隆基现在已经十日没有设朝了,有些事情,的确也必须处理了,尤其是南诏最近再次战败的事情。
李隆基眼睛抬了抬,露出青黑的眼苔,明显是**太过满足的表现,拉长了声音说道:“诸位爱卿,别的事情,都暂且放一放,但南诏犯边之事,却是刻不容缓,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这句话要是换了在以前,早有不少人接过话匣子,但现在,杨国忠独揽朝政,一手遮天,谁还敢嫌命长,抢他的风头,一起拿眼睛看着他。
这样一来,李隆基的眼睛自然看了过去:“杨爱卿,你是朝廷的柱石,你认为,当此情形下,该用何策?”
杨国忠就恭身道:“回皇上,当此情形之下,微臣以为,该当撤换剑南节度使,原因是他由朝廷调派前去,并不熟悉边关防务,狼正轩狡猾多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了。”
李隆基点头:“卢轮虽然曾在天山多年,但初到形势复杂的剑南,骤遇大敌,他又不清楚局势,失败在情理之中,但是他曾为朕在西域立下大功,难道不能给他一次机会?”
见皇上如此说,杨国忠哪里还不明白事理的,顿时顺水推舟道:“皇上说的是!卢节度大才,自不能因为一次失败而否定一切,还是该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的,不如从朝中抽调数万兵马,前驱策应。”
韦见素就在这个时候接过了话头:“皇上,臣以为,败军之将,不可以言勇,加上狼正轩武功不凡,更是狡猾如狐,卢节度虽有大功于朝廷,在这样的时候,是该打出一个翻身仗的时候了,不然,一个小小的南诏接连战胜强大的唐朝,有损大唐国威,皇上应以国家为重!”
李隆基沉吟良久:“不错!韦爱卿的话也不错,是该以国家为重,韦爱卿,依你之见,派何人去剑南最为恰当?”
“臣以为,杨国忠相国武功高强,更兼出生四川,多知剑南事情,对南诏吐蕃等国最是熟悉不过,若是杨相国出征,必然成功!”
说这话的时候,韦见素心中冷笑,杨国忠小子,你刚刚当上宰相,就将我排挤,处处散步我和前朝韦皇后是甥亲关系,让皇上处处防备我,结果独揽朝政,哼,我岂会让你入愿!
杨国忠一听,身上的冷汗直冒,妈妈的,韦氏小儿,你想报仇,我可不能上你的当,立即说道:“皇上,微臣极愿为皇上征战边疆,马革裹尸,但要我统兵出征,请皇上罢了我右相之职!”
“此事万万不可!”李隆基现在正宠幸他,哪里舍得他离开。
杨国忠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皇上的一切吃喝玩乐,包括采集海马、虎鞭等壮阳之物,都是自己一手包办,自己一旦离开,皇上可要难过万分了,因此才用了这个以退为近之策。
将皇上反对,心中暗喜,脸声却不动声色:“皇上,臣愿意为皇上肝脑涂地,这绝无怀疑,只是微臣以为,南诏乃一小国耳,若是派一国之宰相出征,倒显得过于重视了,历来蛮荑之地,多惩凶顽,但并不能对朝廷构成威胁,所以,微臣以为,派章仇兼琼将军再次前去为剑南节度,乃是上上之选。”
但这样一说,章仇兼琼并无反应,只哑巴一样的站在朝班里。
李隆基就问道:“章仇将军,杨爱卿的话,你觉得如何?”、
章仇兼琼恨杨国忠入骨,他以前本是户部尚书,但杨国忠一得势之后,立即就打击他,将他降为户部侍郎,现在他这一派的首领韦见素已经被杨国忠全面压制,一听杨国忠的话,就识破了他的一石二鸟之计,哼,我难道不知道你的意思,你一是想摆脱自己被派出去的命运,二是想削弱韦相的力量,韦相本已全面被制,要是我再一走,简直是孤掌难鸣。
当下跪下道:“回皇上,臣愿意为皇上万死,但无奈的是,臣这几日练功,伤了经脉,连马也不能骑了,望皇上见谅!”
李隆基是武学的大行家,一见之下,果然不错,章仇兼琼竟然受伤,武将不能骑马,那还打什么仗?
杨国忠见了,却是心中冷笑:小子,你以为你武功天下第一,想来我府中杀我,想不到被我所算,重了重伤,却不是练武伤了身子!
李林甫死之后,铁慕容随即投靠了杨国忠,但极为秘密,章仇兼琼不知究理,前去暗算杨国忠,自然中了圈套。
“恩,既然如此,杨爱卿,你再推荐有一位能臣?”李隆基有些不耐烦,的确,以前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形,你推我让的。要知道,去边疆杀敌,那是立功的极好机会,但这些人竟然都不把握,难道是疯了?
“我觉得,鲜于仲通此人,是我自小结拜的兄弟,是剑南富商,熟悉剑南形势,武功也不错,可以执掌剑南兵马!”
“准奏!”李隆基随即口谕下诏,鲜于仲通纸张剑南节度遂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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